“长平,你应该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到时候你必然被推到风口浪尖,接受无数人的质疑、反对、打压与嘲笑。在这男权社会,一个女人想成为皇权至尊,本就不可思议,毕竟千年来武则天只有一位,你敢面对世人的眼光么?”
“道长难道不知,自古以来残缺之人是不可登临皇位的,道长何必为难长平?长平愿意服侍在道长左右,听凭差遣,为奴为婢,毫无怨言。”
长平双眼悲伤,断臂之伤,是抹不去的自卑和痛苦,她虽装作不在意,可是谁愿意身体残缺,尤其还是一个娇艳无双的绝色美女。
“这点我自有计较,我只问你,你敢面对世人么?”
“为何不敢?这些年,我为复仇四处奔波,不知受到多少人的白眼和嘲讽。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连死都不怕,何曾怕过这些人的眼光。”
“好,记住今日你说的话!”
傍晚时分,三人进入一座县城,找到一间客栈,下马用餐,订了三间上房。
“长平,我可以进来么?”
“可以,如此之晚,道长有什么要事么?”
长平打开房门,脸色微红,心中惴惴,不敢抬头看他。
封建男女大防,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多有不便。虽然长平年近四十,可是内功修炼极深,保养得当,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身材曼妙,前凸后翘,是女人一生最吸引异性之时。
“我有一门道术,可以让人意外失去的肢体再生,需要让我的手接触你的受伤肢体,不知你可愿一试?”林天一脸平静,倒没有多想
“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神奇道术?”
长平一脸不可思议,可她内心相信他不会撒谎。
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平缓激荡的心情,用力地点点头。
她坐在椅上,转过身去,背朝林天,解开长裙,露出光滑的后背,肌肤赛雪,而残缺的左臂末端早已形成巨大的伤疤,颜色黑红,狰狞无比。
“闭上双眼,局部疼痛或者痒麻都不要睁眼,不要乱动。”
“是,请道长放手施为!”
江湖儿女,哪有多般矫情。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忽然间她感到每逢阴雨时疼痛难忍的左臂末端开始发热,又麻又痒,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上面乱爬。她咬紧银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这种麻痒感比任何酷刑都可怕,直入骨髓,让她浑身颤抖,香汗淋漓。
不知多久,她意识模糊,倒向林天的身侧,他伸手扶住她,而她如遭电击,瞬间惊醒,身体僵直,依然不敢睁眼。
“你可以睁眼了,先适应下新生的左臂,我回去了!”
林天身形一闪,留下残影,消失无踪。
长平睁开双目,小心地转身看去,房门紧闭,口中长松一口气。
随后她下意识的看向左臂,瞳孔一缩,只见一条完美无瑕的玉臂完整无缺的长在她的左肩部。她握拳伸臂,打量、观察足有一半炷香之久。她运功拍去,‘嘭’的一声,将桌子一掌击碎。
失而复得,忽然间,她双目泪如雨下,梨花带雨,喜极而泣,更显娇艳万分。
林天第一次使用‘神圣再生术’,果真能让残肢重新生长出来,白魔法的不可思议可见一斑。
一股幽香从衣袖上阵阵袭来,他老脸一红,美人在怀,让他差点失态。
长平的美丝毫不下于陈圆圆和阿珂,美的惊心动魄,更加高贵优雅,美艳不可方物,只可惜生于皇家,才落得这般凄凉的命运。
次日一早,林天起身,叫醒隔壁的茅十八,一同来到堂厅用餐。
茅十八不经意间看向从楼上走下的长平,他突然双眼瞪圆,仿佛见鬼,看着长平,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哥,你怎么了?”
“十三弟,你看...她,她...的左手...居然...长好了。”
“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赶路,今天务必赶到五台山。”
‘驾,驾,驾’
“吁~~~”
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阵势惊人。
陈近南一众再次追赶上来,他脸色悲伤。昨日他回去召集部众,共商大事,将林十三之事告知部众。
他们得知‘剑魔’居然愿意扶持一个残缺不全的尼姑登顶皇位,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个个面露不屑,什么高人,什么‘剑魔’,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陈近南无法劝服众人,最终分成两派,他带着少数死忠和跟随者来投靠林十三。
一行十数人进入客栈,陈近南看到长平恢复宫装,正欲上前施礼,忽然他瞳孔一缩,惊立当场。
她用左手轻轻捋去垂落在左前额的一缕青丝,优雅从容,‘独臂神尼’名闻天下,被崇祯亲自砍断左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眼前的女人是谁?
“草民陈近南拜见长平公主殿下。”“拜见公主殿下。”
陈近南一众震惊之余,急忙跪在长平面前,从此为她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都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林天看向陈近南众人,皆是江湖好手,眼光扫过某人,某人浑身紧张,‘剑魔’的恐怖,天下无人不知。
“众位不必拘谨,我林十三虽然杀人无数,但都是鞑子。众位从今以后就是公主的属下,都是自己人,此后我们共襄盛举,还华夏一片朗朗乾坤,不辜负满腔热血,日后众位也当名垂青史。”
“属下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违此誓,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