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地望着晨伯回屋睡下,然后起身去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一直都是我秘密修炼的地方,除了晨伯没有人知道,倘若告诉过谁,那就是婴潼。
其实我很珍惜和婴潼之间的兄弟情义。
婴潼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仗义之人,虽说他是王子,但没有一点儿王子的架子。
我心想,或许自己不该对婴潼说出那番话:“为了能让青黛死心我只能出此下策,只能对不住你了兄弟。”
坐在平整,且光滑的石头上,我聚精会神,吸收来自万物的灵气。记得小时候晨伯跟我说过,万物之气是修炼长生的必要口诀。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每次都来这里修身,为什么这次的气息不平静?”
这个声音我不知听了多少遍,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也知道她是谁:“你今天来的很晚。”说着,我屏气凝神轻轻嗅了一下,便知异常:“你受伤了?”
看来声音还是没有隐藏好,被发现,她淡然地说:“什么都满不过你。”
那个声音在来的路上遇见了黑衣人,见他鬼鬼祟祟,就动了手,不过被黑衣人给打伤了,她想黑衣人武功肯定不低。
我说:“你别动,我帮你治疗。”
声音响起:“从来都不知道京墨公子会帮人疗伤?”
我可能猜到她是谁,也能闻出她身上的气息,但并不想戳破,只说:“兽毒山的生灵还需要你保护。”
那个声音笑了笑了,“没想到你如此厉害,但凭气息就能猜出我是谁。我今天不想说这个,我来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个人。”
我面无表情地面上激起一层不可为妙的变化,“谁?”
那声音说:“你最亲近的人。”
“我最亲近的人?”她这么一说,我似乎知道她说的是谁,就说:“多谢。你的伤好了,可以离开了。”
那个声音没有在响起,显然已经离开了,不过她说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我确实也得注意一下了。
天将亮时,我回屋睡去,不到一刻钟就醒来了,因为我听到了动静,是晨伯屋里发出的动静。
我悄悄的下榻,穿好靴子,披上外衣弯身来到晨伯窗子边。透过窗子的缝隙,我看见晨伯拿着一张图纸在烛灯下看的认真,我隐约看见图纸上标注的路线是洛都,不是兽毒山。
洛都是哪里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这里的人说起过。我想应该是兽毒山外面的地方。
我不知道晨伯为什么拿着外面的地图研究。由此可见,晨伯不是兽毒山的百姓,他或许是外界的一类人。
我想不通晨伯来这里的目的,有一点我很清楚,晨伯伤了凤花,并且晨伯的武功修为应该很高,要不然凤花也不会受伤。
青鸟不知何时立在我身后,用翅膀轻轻拍了一下我。
我被吓了一跳,扭身看是青鸟,放心下来,示意青鸟安静,不要出声,会被晨伯发现。
青鸟很不解,乌黑的眼眸转了下,歪头看我,又看向屋里,这回青鸟可能明白了一些。
其实屋里的晨伯早已经察觉有人在外头偷看,只不过不想拆穿。嘴角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又迅速不见。
我发现晨伯那一抹瞬而消失的微笑很奇怪,嘀咕着:“晨伯到底想干什么呢?”
青鸟晃动着翅膀说:“不是坏事。”
我冷不叮的看向它,“你知道什么?”
青鸟摇头:“不知道。”
“青鸟,”我看着离去的青岛无可奈何。
晨伯收起图纸,熄灯睡去。
我回屋,坐在榻边,思来想去就是想不通晨伯到底要做什么?
天亮了,晨伯与青鸟在后山。
他问青鸟:“京墨都看见了?”
青鸟点头,“不过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住她是你的主人,你要用生命保护她。”晨伯就只有这些话。
青鸟望着晨伯,他这人很神秘,不过谁叫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所以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晨伯眼望别处:“你赶紧回去,别让她起疑心。”
青鸟点头,先行离开,晨伯站在那里,久久叹气,才转身回去。
青黛在院里撒气,她很不高兴,“七鱼。”
听到厉声的叫喊七鱼慌忙现身,“公主?”
她想找人打一架,所以才叫七鱼,七鱼可就苦了,法力没有公主高,还打不过,被公主揍惨了,准确的说七鱼不敢还手,只能躲避,躲避不了就得挨打了。
见他这样,青黛更加生气,怒说:“七鱼你是死的么,我叫你动手呀?”七鱼自然不敢,除非不要命了,青黛更恼火,一掌打了过去,震开他:“不中用的东西。”
豆香慌忙扶住了七鱼,跪下求说:“公主饶命,你饶了七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