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彭静与姚小钢相视一眼,2人的脑袋飞快运转。
“名片!”
三秒钟后,反应过来的彭静瞪大眼睛喊到。
“哈?”姚小钢问。
“我在大学城不是给你看过一张名片吗?你跟敏敏(林慧敏)在大学城的公交站看名片上的信息时,李丹突然出现了,我也没问你要回那名片。那张名片现在在哪里?”
“哦,对。”
姚小钢一边轻拍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回应。
小gay仔姚小钢把手伸进了裤袋,然后,从那一条粉白色的紧身七分裤掏出了那一张泛着淡淡檀香味的蓝色金边小名片,上面印着“罗小鲸”三个金字以及她的电话号码。
接过名片的彭静立即用她的老旧摩托罗拉手机拨打Tomboy罗小鲸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
街头涂鸦,简称涂鸦,最早诞生于五十年代末的纽约黑人贫民区,最初用于地下帮派划分地盘所用。进入20世纪六、七十年代,涂鸦发展为一种独特的黑人文化,它不再局限于纽约黑人帮派划分地盘所用,具有天赋的美国年轻人(包括白人)在得到某一区域的帮派之允许后,会在该区域认真创作涂鸦,慢慢地,纽约地区涌现出了一批知名的街头艺术家,诸如大名鼎鼎的“Phase 2”。
随着这一批诞生于纽约的街头艺术家向整个美国扩散,涂鸦文化在70年代中后期的美国蓬勃发展,成为了与街舞、hiphot说唱、爵士乐并驾齐驱的美国黑人文化。
20世纪八十年代,涂鸦文化在整个西方世界蔓延,最具标志性事件为1989年的“柏林墙涂鸦”。
20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涂鸦文化终于姗姗来迟地传入中国大陆,但时隔多年,它却一直不温不火。
到了21世纪二十年代的今天,除了北京、武汉两个大陆城市的涂鸦文化相对繁荣外,其他大陆城市都不行。此是后话。
……
当彭静、姚小钢2人走近被涂鸦的那一面东村口区域的外墙壁之时,彭村的一群正在读小学的小孩子们吱吱喳喳地围到了彭静的身边,他们都看出了墙壁上的“女骑士”就是他们口中的“静姐姐”。
“静姐姐!静姐姐!静姐姐……”
夏季的炎热午后,七月的艳阳缓缓西斜。当灿烂的17时阳光无言地落在生动逼真的外墙涂鸦之时,众人看到了散射开来的涂鸦色泽极具视觉上的层次感。作为涂鸦爱好者的彭静、姚小钢2人,近距离地观察该涂鸦良久,完全觉察不出“被涂鸦”的屋主正挽着一根褪色的木拐杖,慢悠悠地从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中走到了屋外。
“彭静。”
白发苍苍的屋主是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人,她对19岁的彭静展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尽管满面皱纹,但老人气色很好,精神矍铄。
“孙奶奶,您好。”彭静回应中气十足的彭村老人。
反应过来的彭静表现得十分不好意思,尽管她看得出“孙奶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责备她的意思。涂鸦虽然不是她弄的,但涂鸦中的短发美女就是她。
孙奶奶的老伴已经去世,两个小孩也出国移民了,甚少回国。她很喜欢跟同村的年轻人聊天,她认识从小在彭村长大的彭静。
“昨夜凌晨,我听到了楼下的马路传来了几辆摩托车的声音,我睡二楼的。随后,有几名年轻的女孩子在我家的外墙壁画画,整个过程有说有笑的。我是一个睡眠很浅的老人,我的听觉也很好的……”
“今天清晨,我出门吃早餐,天际泛起了‘鱼肚白’,送报纸的邮递员强仔笑着跟我打招呼。我在屋子外看到了这一副画,画中的人是你彭静啊!当时,现场遗留着喷漆嘴、漆罐、防毒面具、脏手套,还有啤酒罐。我吃完早餐回家时,昨夜的那群女孩子所遗留之物件,都被环卫工人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