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幽冲何敛道，“别闹了，说正事吧！”转而又问药铺掌柜的，“那你老在这里多久了？可收集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比你们也早不了多少，你们分析得很对，这里主要有三方势力，台面上活动的，坦然和永生教，地下打游击的是鬼派。”药铺掌柜的回道。
“我俩说得那么秘密，这你也听到了？”何敛问，随即一想，“也对，那时你就在当场，只不过我们还以为，你就是个NPC！对了，那你为啥要躲到NPC里？为啥又躲到永生教的餐桌下边？”
何敛又回想起被他抓住自己脚踝的桥段，实在不爽，“为啥，还偷袭我？”
“我没偷袭你，我偷袭你干嘛啊？我在NPC里，躲得好好的，要不是担心你俩落入永生教的魔爪，我能悄悄溜过去救你们？”药铺掌柜的回道。
何敛心道，说得好听！谁救谁还说不定呢，不过转念一想，还别说，他倒是的确救过二人一次的。他这话倒也说得在理。于是把话咽了回去，继续听老头讲。
可老头似乎很记仇，“那你，为啥用刀捅我？”
“你一个NPC，也怕疼，真不合格… ”何敛还要继续说，被若玄幽打叉道，“还想不想出去了？”而后示意药铺掌柜的继续说。
“除了你们所说的三方势力，还有一股游离的势力，他们不是系统的NPC，也不是真正的玩家，而是不完全的意识构成的代码片段，然后有人把他们在这个虚拟世界里，实体化了——比如你方才追赶的那个小男孩！”老头继续道。
“那你知道，那个小男孩，或者说，那些意识片段构成的代码，来自于哪里？”若玄幽问。
“意识片段，构成代码，显示某人的性格行为，这不就是意识上传吗？难道他们已经开启了这个计划，只不过，技术还不过关？”何敛分析道。
“可是，那个小男孩…已经死了… 前几日被报道自杀的… ”若玄幽低声道，只有他见过那个男孩儿的脸。
三人心情顿时沉重了下来，情况比预料的还要复杂。
“按理说，在虚拟空间里，把意识和记忆以代码的形式实现，这和那个真实的人活在现实世界并不矛盾！为什么一定要把那孩子弄死呢？”何敛痛恨且不能理解。
“也许，我们吧因果关系搞反了。自杀的人都来过这里，所以元宇宙系统可以得意提取他们的意识和记忆。而已经自杀的人，便不会在来这里。这样他们通过意识和记忆片段，制造出来的那个人才得意在元宇宙中长存！”若玄幽分析道。
何敛点头，“这种说法，倒是很有道理。若是活着的人，他们再次来到这个空间，就会有两个自己… 而用已死之人的意识和记忆片段，就没有这个问题。这个也说明他们的技术，现在也只停留在实验测试期间。”
“而且实验，似乎并不是很成功！”若玄幽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之前受伤的地方道。
“你就是被那孩子伤的？”何敛皱着眉，心道，若是能伤到若玄幽，该是能耐不小。
虽说若玄幽在这里也没什么仙力，可是功夫还是在的。他们在扶桑小世界里交手的时候，凭他自己的身手，也没占到若玄幽什么便宜。可那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回忆起若玄幽胳膊上，之前的伤势，何敛凝眉道：“难不成，他们用那些片段的记忆和意识，制造出了的怪物不成？”
“也许，都不是。”半天没吱声的老头发言了，“也许，他们是故意在他们的代码里，调高了暴力权值，刻意使他们具有攻击性，至少是他们中的一部分，有极强的攻击性，而且攻击对象均为这个新手村的小白玩家。”
二人看看老头，猜想，是不是他自己也被袭击过，才有此番结论。
“看什么看，我躲到NPC里，他就识别不出我来了！”老头被看得有些发毛。
“目的呢？”何敛问，作为侦察人员，作案动机是第一考虑因素。
“给他们做打手？壮大他们的队伍？抢人？”老头猜测道。
“说道抢人，那个鬼派是不是也抢人来着？不过，好像谭冉他们应该更有抢人的动机吧，人可就客户，只不过他们不能明着出手抢人而已！”何敛托着下巴想。
“你是说永生教是为谭冉打工？”若玄幽问。
“那到也不至于，他们还想做生意呢，只不过，他们的利益刚好契合，所以谭冉对永生教睁一眼，闭一眼罢了。”何敛回道。
“那他们共同的对立面该是——鬼派… ”
若玄幽话音未落，何敛突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三人同时停禁声了。禁声了，他们才发现这里的诡异。
这里是一片绝对的寂静，静得没有一丝噪音，几个人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起伏，脉搏的跳动，和血液的流动。
据说在绝对的寂静中，人会变得癫狂，这的确不假。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感知的，便是自己的血液流过血管壁和心脏，就足以让人不安的了。
若玄幽和老头不解何敛啥意思，用眼神询问，何敛做了个“有人”的口型，随即，远处依稀传来忽隐忽现的脚步声。
很快脚步声消失，那人停住了，可能他在猜测，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
“鬼派，你遇见过吗？”何敛问老头，同时给若玄幽使了个眼色，继续听着远方这动静，虽然没了仙力，若玄幽的五感确是极好的。
“看见过，但是，我是NPC，他们也没抓我！”老头回道，想了想，又道：“他们也好像只抓新手村的小白玩家！”
“嗯…这新手小白，和老玩家，有啥差别呢？新手身上，有什么他们值得利用的东西吗？”何敛想着。
“老玩家，都是有钱人，其实也不能说老，该是氪金玩家，装备也好。可能他们打不过？”老头猜到。
“你还别说，还可能真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何敛想起上次搭救他们的仙人，而且，连玩家都算不上，就是个NPC，也能劈开诡异的花轿，“嗯，所以说，装备很重要，或者，换句话说，有钱很重要… ”
若玄幽突然起身，一个建步跃起，再落下时，身子已在七八米远处，身子下落时，腿部弯曲，膝盖处，形成了个坚硬的攻击点，正落在一个矮小的身躯的腰部。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若玄幽同时扣住了他的双臂，别在背后，擒住了那个人。他，正是之前袭击他的男孩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