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个胖小伙没忍住笑出了声,打断了本来还算严肃的早会气氛。
谈兴正浓的陈璐立刻把脸沉了下来,“杜宇,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杜宇连忙摇头。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陈璐语气不善的追问道。
杜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陈总监,您说我天天想和米茜搞对象,那可真是朝思暮想啊。照你说的这个吸引力法则,她咋没成我媳妇呢?”
“哈哈......”他话音刚落,周围的销售人员顿时发出了哄笑。
陈璐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跟我抬杠是不是?就你还想娶大明星,也不照照镜子?”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杜宇脸色涨得通红,强自辩解道:“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敢想,宇宙都会给我们买单吗?”众人听得一愣,是啊,这和陈总监刚才说的可不一样。
陈璐干咳了一声,“那你也得想点靠谱的啊!就你这工资,这长相,你真的相信米茜肯嫁给你?你要是真有那么大的相信,早就成亿万富翁了。”
另一个小伙子举手问:“陈总监,您说运动会上每个人都想得冠军,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赢呢?”
陈璐有点被他们惹恼了,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都不知道,你傻呀,因为那个人最相信自己能赢。”她见我从旁走过,立刻把我叫住,“周微,你躲什么?你先去办公室等我,我有事情找你谈!”
“哦,好的陈总监,我这就过去。”陈璐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愿招惹,连忙点头答应一声,转身朝办公区走。
没走几步,就听陈璐在后面喊道:“都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没见过女人啊?”
杜宇嘿嘿笑道:“陈总监,我准备换一个实际点的目标。您说我整天想周微,她能不能嫁给我呀?”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
我在办公室等了约莫十分钟,陈璐开门走了进来。
“小微,你怎么一直站着?快坐下。”她语气格外温柔,让我有些意外。她一边说,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我在她对面坐下,“陈总监,您有事找我?”
她目光复杂的望着我,沉吟片刻,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文件,“周微,我就不废话了。公司没有通过你的试用期,你签个字,然后去财务拿钱吧!”
我点点头,接过文件直接翻到了最后,用桌上的笔签字,然后递还给她。
她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惊奇问我,“你一点都不惊讶吗?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笑着说:“有开始就有结束,这是规律,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愣了一下,继续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我不知道。”
陈璐点点头,“也对,这的确很突然,慢慢想,若是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我笑了笑,“好的,谢谢陈总监,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陈璐皱眉又盯了我片刻,似乎想要在我的脸上找到什么。不过,我显然让她失望了,“嗯,你走吧,祝你好运!”
“再见!”我站起身朝外走,陈璐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周微,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他们都是混蛋。”
所有的经历都是让我们懂得,懂得生命是最美的缘,懂得一切都如其所是。我再一次失业,与以往不同,这次有几位同事送我,不过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能向他们鞠躬致谢。
我心中暗想,“哇,最长的一份工作和最短的一份工作,紧紧衔接在一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为了庆祝这美好的体验,我在市中心的游乐场玩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家里,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清晨,我缓缓睁开双眼,窗外的阳光暖暖洒下。我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觉得再也没有一刻能比此刻更完美!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拥有了眼前的一切。舒适的床榻,新买的盆景散发出清新的气息,照片里茜茜脸上甜美的笑,墙上斑驳的痕迹以及活泼的裂纹,还有窗外那湛蓝的天空......如此美丽,如此生动!我觉得自己哪怕用尽一生的言语,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美好。
我望向祖父留下的书法,“天之道,利而不害!”我微笑起来,喜悦不断从心中涌出,我觉得快要装不下了,然而它仍旧不停的冒出来。如此光明,如此璀璨,在这里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然而我存在!
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写作的冲动,不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生计,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爱。在我看来,了解爱,我们就了解了自己。了解了自己,我们就了解了爱。两者同出一个源头,只是名不同。我不需要了解任何的圣人、伟人,也不需要学习任何的知识、技能,这些都是头脑的故事。爱是纯净的,纯粹的,真正的我们同样如此。
我想透过文字描述你,那个真正的你。那个剥离掉恐惧、贪婪、控制、认同的存在,我们就是如此的纯粹!爱,不改变一切,它就是一切,你的样子就是我要的样子。在爱中,我们臣服在现实之下,臣服在鲜活的生命之下。在爱中我们不可能有任何问题,因为真正的我们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写作是情感的表达,能量的传递。对我来说能用语言描述的,都不是真的,最多算是一种比喻,它并不费力。我不需要大纲、不需要构思人物、不需要文笔。只要到了我该写的时候,整个故事和人物会自动呈现,字句会自动拼接组合。它们会在我面前翩翩起舞,不停的叫嚷着:“选我,选我。”
我知道这些灵感不属于我,它们都来自于道。有些人觉得是他们自己创作了作品,他们真是可爱。我从来不是作者,最多算一位传递者。然而,连这都是比喻。我什么都没有做,非要说做了什么,我只是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