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更是疯狂的修炼,进步也是非常明显。慢慢的,他也可以独立带队,执行一些玄阶、地阶任务。
在一次任务中,由于错估了任务等阶,出现了天境界的人。他让其他师兄弟先走,自已断后。
当我得到通知后,赶过去支援时发现,他已经手刃了对手。并且对手还不是一个新晋级天境界之人,而是驻留天境界上千年之人。
跨境界一战,谈何容易,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对手,并且他还胜出了。
于是他的名声更是响亮,不仅是在三世和十方,就算是在外界,也是一个传说。
他不仅有顾及同伴、舍我其谁的精神,更有天赋过人、努力过人的美誉。他得到了十方所有人的认可,以及高度的赞誉。
当然,他也配得上,我以他为荣。
然而那一战他并不轻松,具体细节也不愿与我提及。之后更是发狂的修炼,如痴如醉,进步也是让所有人都惊讶。
在后面的任务中,他都完美的完成,建功无数。
然而,当时我又忽略了一个重点,他任务中对手全都死了,有些任务其实并不需要杀死对方。
很快,他到了修炼的关键点,地境界后期。在我的指导下,他平稳的渡了过去,在不足一百年内,就突破到了天境界,这又是一个记录,一直到天地灵气复苏后,才被后来者打破。
可是达到天境界后,正巧天下太平,所以并没有太多适合他的任务,低阶任务他又不怎么感兴趣。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年中,他进步很慢,甚至快停滞了。
接下来,十方这边的一位师傅死了。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经过了激烈的战斗,可是依旧没有追查到凶手。
接着,每隔一个月就会死一名师傅,并且仔细总结后发现,他们的战力一个比一个高,都是按顺序来是。
由此我们蹲守下一个可能发生危险的师傅,可总有落单的时候,这名师傅依旧死于战斗中。如此,顺序的死了七名师傅。
直到游洪师傅执行任务回来,我与他去追查真像。游师傅通过死者未干涸血液,使出了他新悟出的追本溯源之术,看到了战斗的最后一幕。万万没想到,竟是封宇修所为。
我心痛如刀绞,随即便起了侧隐之心,故作怒态对游师傅说:“竟是这孽徒,你去通知其他人,立刻来我道场捉拿这孽徒。”
“好。”
由于我的作风一惯正直,游师傅也没有多想,就去通知其他人了。
我回去后见到封宇修便说:“有一个紧急天阶任务,需要立刻执行,你随我一起去,助我一臂之力。”
“好。”
封宇修很高兴的答应了我,我便带着他立刻连夜飞离开了十方,当时我心中百感交集。终于,自认为其他师傅,一时半会儿赶不来,才停了下来。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师傅?”
封宇修并不紧张,平静的说:“看来您已经查出真像了,不愧为我所敬仰的师傅?确实,他们都是我所杀。因为我的道,是需要在战斗中领悟的,只有不停的战斗,我才能怔道。您也看到了,在我达到天境界之后的三年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而在最近这七、八个月中,我的进步速度又快了起来,因为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我说:“天境界后的修炼方式,会有些不一样,有时候需要冥想,欲速则不达。”
“您别拿他们和我比,这是对我的侮辱。您也知道我天赋很高的,怎能按他们的速度慢慢进展。并且,在同辈中我已经找不到对手,所以才选择了那些师傅,他们应该感到荣幸,还能被我看上眼。”
“那你可以和他们切磋啊,不至于非杀了他们不可吧!”
封宇修退了几步,说:“我以前跟您说过,功夫向来都是杀人技,如果只是拿来切磋,那是对武术的不敬。并且,人不到生死关头,不拿出拼命的劲来,根本发挥不出他真正的潜力,也达不到我怔道的目的。”
“那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啊?”
“是。”他快速说出口,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您是在最后,您是我最敬仰的人、是我最尊重的人,在我心中,您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我亲生父母。只有杀了您,才会断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顾忌、唯一羁绊、唯一牵挂,才能成就真正的‘无我’境界。”
他看出了我的难过,他接着说:“您应该高兴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应该骄傲啊,出了我这么优秀的弟子。”
我意识到已经晚了,久别的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说:“孩子,回来吧,你已经走偏了。”
“我没偏,我们是修炼之人,崇尚的是武道,我要把武道走到极至,我哪里偏了?倒是他们,才全部走偏了,走错了路,被这世间无聊的正义给束缚着。我才不会同他们这些庸俗之人一样,作茧自缚。”
我拔剑出鞘,说:“看来,你是不会回头了。”
他说:“怎么,您要杀我?或许您根本办不到!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哈哈哈,来啊,我倒是很期待。”
他也拔剑出鞘,一幅很兴奋的样子。
我一剑插在了自己侧胸上,再拔了出来。这一举动让封宇修愣住了,他问:“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我口吐鲜血的说:“发现其他师傅是你所杀的真像,不只我一个人,其他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这里,来的人会不只一个。三世、十方已不再是你的家,你快走吧,现在的你还做不到以一敌众,希望你早日回归正道。”
“师傅,您何必呢?”
“我也是你眼里的,庸俗之人中的一员,但也就是我这样的一个庸人,才成就了现在的你。武道的意义,不仅在于你所达到的高度,更在于你对它的使用,你慢慢去悟你的道吧!”
封宇修收起了自己的剑,在地了跪拜了三下,才转身离去:“师傅,保重,就此别过。”
在封宇修走后,我又给自己来了几掌,回去后才以此骗过众人。
假说:“自己不敌,幸好孽徒还存有一丝师徒情份,我才活了下来。”由于我受伤过重,在家休养了两年。
封宇修也因此成了三世、十方,天阶追杀今中的一人。直到第三年,才在众人的围绞之下捉住了他,交与师尊定罚。
在我跪地苦苦肯求之下,师尊也考虑到他之前确实功劳无数,救下过无数师兄弟的性命,便决定饶了他一死。但活罪难免,便被关在镇魂塔最顶层,承受天雷之刑,罚体之苦。
镇魂塔就是上山时,旁边那座直矗云宵的高峰之上,里面关着的都是重罪之人。
师尊下令此事不得外扬,内部也不能流传。因此时间一久,封宇修这三个字,渐渐的就不为人所知了。
“这就是他的故事。”
花无邪问:“那他现在还没有死?”
“没有,不过像似也熬不过多少年头了。”
花无邪说:“他确实是一个传奇,千古也难得一见,可惜了。”
袁师傅惋惜的说:“他也只能到这里,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你们最近这几届,可谓是天骄并出。而对于你,我心中都没有太大个数,不知道全力以赴的你会是什么程度?”
花无邪笑着回答:“不会给师傅您丢脸的。”
“哈哈哈,我从来没对你失望过,而且还对你抱着重望呢。”
他们在月光下边聊边走,又聊了很长时间才各自回去休息。花无邪接着又埋头于自己的修炼,没再关心演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