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把事情的结果告诉妻子并劝她凡事都要顺从天意,可柳下诗琴却表示不找回七彩宝翠她死不瞑目!
没办法,南宫离只好忍痛同意了妻子想出的下下策:让柳下诗琴委身嫁给丧偶不久的吴承祖。南宫离为了不暴露自己也让柳下诗琴能安心行事,自己带着不满周岁的南宫飞鸿去了偏远的宛镇,凭着一身武艺开门收徒,以教拳度日。
柳下诗琴自嫁给吴承祖后,并未如愿得到七彩宝翠,连宝翠的影子都未见到。就算她用尽解数也难从吴承祖那里得到半点口风。
渐渐的她对吴承祖没有了兴趣,很少与吴承祖同床共枕。可悲的是南宫离虽然屈从了柳下诗琴为酬祖愿委身他人的决定,可日子一长便也难免产生了怨气,但碍于当初自己也同意那种龌龊的方法,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以冷落柳下诗琴来表达对她的不满,与柳下诗琴私下幽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死气沉沉的日子反而激发了柳下诗琴对性爱的变态渴望,放荡淫乱成了她排遣寂寞的首选方式。
而吴承祖因负有继承保护平西王宝藏的大任,根本无心于儿女情长。甚至明知吴念吴悔不是自己的血脉也不说破,因为他明白一旦说破,不仅有辱吴家门风,自己在古城更难抬头做人,为保护好这祖传家业和巨额宝藏他宁可放弃一切。
所以吴承祖打定了对柳下诗琴不离不休、耗尽年华的主意,只等吴钧光耀门庭能够开启宝藏之后,与柳下诗琴再行了断。
而柳下诗琴和南宫离的隐忍,除了为完成三代人的共同愿望之外,对财富的占有欲 望也是更加重要的原因。
可势单力薄又利欲熏心的柳下诗琴要想达到这两种目的,只能利用自己年轻貌美的姿色勾引男人才是最实用最直接的手段。不管这条通向目标的路好不好走,都必须往下走,就像一只贪婪疯狂的野兽,在与猎物的撕咬中也是汩汩流血,但却只能自舔伤口、砥磨利瓜,不取得胜利决不罢休!
她的心,就像《一千零一夜》中那个封在瓶子里的魔鬼,一次一次的希望、又一次一次的失望,罪恶就在幻与灭的过程中膨胀着,直到无视良知和人性。
而作为丈夫的南宫离同样迷失在恨与爱的旋涡里,陪她隐忍、陪她疯狂、陪她毁灭!也许,这是生死契阔的另一种解读。
失手受伤的玉朴回到风云观时已是丑时,跛子和芦荻~就是那个姑娘,还在等着他。
“兄弟,怎么了?”
“受点小伤,不碍事。”
说着提了一下裤脚,灯光下但见玉朴的脚踝处有一破皮创伤;能在被南宫离的鸳鸯撑拿住时做到小伤而退,可见玉璞临敌时的反应之快非常人能及。
芦荻要帮玉璞涂点吕家红药,被玉璞拒绝了。
“姑娘,别忙了,今天你也受了惊吓,就早点歇息吧。明天再送你去我的一个朋友那里,你先在那儿做点事养活自己。这样,你今晚住在这屋,我和跛子哥去后院住。”
“小哥,以后别叫我姑娘了,我名叫芦荻,也别管他叫跛子哥了,不好听,我问过他了,他叫王烈。小哥,感谢你今天救了我俩,我知道你们都是君子是侠士,以后呀我就和你们生活一起了,哪儿也不去,就给你俩洗衣做饭。”
叫芦荻的姑娘说话落落大方,绝对是见过世面的那种。
“芦荻姑娘,你听我说,我送你去的地方叫风月小筑,是我同乡阿姐开的行商会所,到那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计,安全又体面,比这里强百倍。再说我们两个男人,又是叫花子,跟我们在一起既不方便也不成体统。”
“小哥,我们仨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萍水相逢,但也是前缘所致。况且小哥你人中潜龙,岂能久困池中?王烈哥正直勇敢,善良朴实,今日救我于水火,危难之时舍命相护,此种恩德,无以为报,就让我们相依相随、同舟共济吧。什么世俗体统,不过是庸人自扰!我一个女儿之身尚不怕瓜田李下,你俩堂堂须眉,难不成还怕不虞之隙?”
芦荻的一番言辞,可见不是庸俗女子。
“既然如此,那就先在这儿,以后有什么不妥之处再作打算。”
“可是你俩去后院留我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大殿真的害怕呀!”
“后院有马,需要照料。再说这里就两个铺位,也住不下我们三人。这样,跛子哥有伤,行动不便,你俩留在这里,你就睡我那个地铺,我去后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