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璞虽勇,但也觉得这两人配合默契,今天又没见到铁函,就是见了也难带走,于是瞄准空档,撞碎窗子,飞跃院墙,策马而归。
听见后院的声响,武大海也跑了过来,柳下诗琴急忙把南宫离推到墙角,自已则迎了出去。
“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还什么事,进贼人了呗,没见这窗子都坏了吗?也不知你们是怎么看家护院的!”
“是,武某失职,现在怎么办?”
“贼人已经跑了,还能咋办?等天亮修好窗子吧!这里没事了,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哪…您这里…?”
“我这没事,贼也不可能再来了,你回去吧。”
武大海知道柳下诗琴会些功夫,况且深更半夜约孤男寡女也不好多说,于是就告辞走了。
柳下诗琴确认武大海回到西院,就把窗帘掖好,再关好门,然后叫上南宫离,两人移至佛堂,点上蜡烛,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贼功夫了得,虽然中了我的右手撑,但左手的断筋刃却被他躲了过去,在黑夜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还没遇到过,看来这人的功夫已臻化境,你我两人都打不过他!可他是为何而来呢?”
“为那个铁函。”
柳下诗琴望着被割断的铃绳,语气坚定地说道:
“下午我跟你说有人打铁函的主意,看来这铁函真有问题,上午来的那个跛子是来踩点的!”
柳下诗琴一想到跛子,又不由得就联想到玉璞。听吴钧说玉璞死在了执法队,柳下诗琴并不怀疑,可总觉得死不见尸难免心里有点不踏实。
“你说这贼会是宫戬吗?”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谁。
“不是,虽然这人也会打穴手,但手法不是宫家手法,刀也不是宫家匕首,而且宫戬正在躲避追剿,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呢?”
其实她心里清楚只有找到跛子才能知道是谁。
“是谁先不管,你去把铁函取出来。”
柳下诗琴很听话的进去从床下取出铁函。
南宫离拿起蜡烛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地看着,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铁函。
“不对,这个铁函如果只为装七彩宝翠而制作,就不用做得这么笨重,从锈蚀上看这应该是以前的老物件。”
南宫离说着用手敲了敲铁函的盖子,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促使他又托在掌上掂了掂。
“找个锤子来。”
“我这哪有锤子。”
“那就找把刀来吧”
柳下诗琴拿来一把柴刀。
南宫离用刀把铁函盖子的铁锈一点一点地刮掉,当刮到盖子里面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凹坑引起他的注意,他继续用刀子一遍一遍地刮,直到铁绣大部门脱落,一道被锈皮掩盖了的、很规整的梅花錾槽完全显露出来。
“幺妹,你看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制造时的一个装饰造型吗?”
“不是,这应该是旋转屉板用的”
说着他用力地推了推,盖子里面的铁板却纹丝不动。他又用刀尖沿着梅型内侧的四周阴角一阵刮磨,渐渐地上面的锈蚀全部被剥掉,再用手推按,稍微有点活动了。南宫离认定这是一个可以活动得更大一些的机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用刀尖一点一点撬开,当缝隙裂开半个刀背那般宽时,一条黄色的像厚纸片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幺妹,快看,这是什么?”
南宫离用刀尖挑起那黄色的金属片儿。
柳下诗琴也跟奇怪,伸手轻轻地夹住那东西,再慢慢地提拉出来。
“哥,是金页子”
金页子是像韭菜叶般厚的金子,因像书页而称为金页子,也有人叫它金册子。
“妹,快看这还有字,还、还有图!”
南宫离差点惊叫起来。
柳下诗琴把金页子放到蜡烛前,两人仔细一看,只见那上面錾刻着六个字:平西王藏宝图!
见到此字,柳下诗琴和南宫离都是大吃一惊!南宫离忙让柳下诗琴到外面再望一下风,片刻,柳下诗琴就匆匆地回来了:
“哥,没人。”
说完又不放心地问道:
“哥,你说这是真的吗?”
“让我想想。”
南宫离也有点懵了,因为他确实听说过早先年有人传说平西王吴三桂有宝藏运往京城,途中遇变,宝藏不知下落。现在从铁函的制式和金页子的纯度及大小薄厚上看都符合那个时代的模样。
“哥,你看,这背面还有一首诗!”
“诗?什么诗?”
南宫离急忙从柳下诗琴手中夺过金页子,翻过来一看,果然有八句七言的打油诗这样写道:
六盘山水水隔山
北去南归一忘川
似是实非非即实
奉劝过客心莫贪
盘龙岭上盘龙洞
飞雪崖下飞雪岩
仙人指路鬼见愁
九宫八卦五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