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仁挨着团团坐下,“团团,是不是能看到妈妈啊?”
黄晓晓惊奇地看着博仁哥突然说的话:“博仁哥,团团怎么可能看得见?这不是废话吗?”
黄晓晓一会扯扯博仁的头发,一会钻进他的口袋看看刚刚吹的口琴:“真好玩,博仁哥还留着我送的口琴。”
一会跑到书房门口偷偷地听一下。
团团白了两眼黄晓晓,真是贪玩的妈妈,这样会很没有礼貌。
团团很抱歉地对博仁道:“对不起,妈妈太顽皮了。”
博仁更加确定了团团具有特殊能力:“是的,你妈妈小时候可顽皮了!是个小年糕。”
团团两眼放光,总于有人也可以看到妈妈了:“博仁叔叔,也能看见妈妈?”
团团凑到博仁的耳旁小声地说:“妈妈,她正趴在房门口偷听,爷爷奶奶的谈话。”
博仁朝二楼书房的门口望去,他什么也看不见:“嗯,晓晓哦,果真调皮。”
团团兴奋地望着博仁,“叔叔,能告诉团团,妈妈小时候的事吗?”
博仁宠溺地看着她:“有空叔叔告诉你!那我们可以一起分享彼此的秘密吗?”
团团嘟着嘴,“那叔叔你能听见妈妈说话吗?”
博仁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团团鼓着腮帮子,“那就只有团团能听到。”
博仁站起身,从沙发上去来一盒棒棒糖,那是晓晓小时候最爱吃的,递给团团“觉得难过,觉得孤单,觉得无聊,可以吃个棒棒糖,嘴里就不会苦了。”
团团接过精美的盒子,郑重地鞠躬:“谢谢叔叔的糖果!”
黄晓晓趴在门口看着里面凝重地气氛,心里紧张得不行,双手紧紧地抠抓着门边。
滋滋的响,同时灯光也在互闪着。
团团叹口气:“妈妈,最近总是控制不住得,弄出声响。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可能最近情绪波动,她适合可以轻微的影响四周的环境,能触摸物体了,但是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出来。
博仁一开始不相信鬼怪之说,但是现在也笃定了,可能她真的变成鬼魂存在着。
嘴角不经意地冷笑,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书房里黄天笑坐在书桌前手里抱着骨灰盒,冷静异常,他没有哭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在想这一生他没有违法乱纪,他每年都把收入的一半捐赠出去,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他赢得了好名声,黑道白道都给面子,他不嫖不赌,他专心一一,他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然而他却失去了她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他能怪谁,怪女儿冲上去保护孙女还是怪女婿在教书?
他自嘲了一下,摸着骨灰盒:“回家就好!爸爸为你骄傲。”
一切又恢复正常,黄晓晓没有想到爸爸会这样说!
她走了进去,看着爸爸的头发上长出了几根白发,心里泛酸,:“爸爸,谢谢你。”
他看着跪在胡晓莲身前的张泽恩,叹口气,走过去扶起了张泽恩:“你辛苦了!不必自责,这是她的选择。也许她选择的是正确的,只是做父母的都只想给她最好的,却忘了她想要的。”
“你,泽恩,还是我的女婿,团团还是我的孙女,她不改姓,你也不改姓,你们住下来吧!”
“到公司帮我也行,自己找工作也行。”
黄晓晓激动地跳起来,跑过去,抱着黄天笑:“爸爸真好!”
黄天笑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黄晓晓赶紧松开了。以前她每次拥抱都会扑个空,现在好像自己能触碰物体了。她有一些害怕地跑到角落呆着。
张泽恩赶紧上前查看黄天笑:“爸,你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哪里不舒服?”
黄天笑松了口气:“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有点大喜大悲了。泽恩,你带着团团也不容易,回来帮我也好。不管团团现在的病情怎么样,至少现在不缺钱,治疗方面不用愁,再不行,去国外也好。总能康复的。”
张泽恩低着头,泪水不争气的涌出来:“谢谢爸!我绝不会忘了您的恩情。我张泽恩此生绝不再娶,会完成晓晓未尽的孝道。”
胡晓莲没有想到老头子居然这么大度,就这样原谅了张泽恩,她的心里还是无法释怀。
黄天笑对胡晓莲道:“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再计较什么。木已成舟,既然是晓晓的选择就尊重她吧。释然也罢,放过自己也罢。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罢,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胡晓莲嘟囔道:“谁不释然?现在想得通透,那个时候咋就想不明白,还不是硬气地不准!不把女儿逼走,就不会~”
黄天笑皱着眉:“说啥呢?”
胡晓莲耸耸肩:“能说啥,老头子说啥就是啥。我能说啥。我说下去吃饭吧,不要让博仁看笑话。”
她其实是希望团团能跟晓晓姓,张泽恩也能过渡成为半个干儿子。这样也弥补了没有人继承家业的尴尬。可是老头子有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