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郎,这一笔的落笔点怎么在右边”托雷斯惊呼。
“所以我说这就是一个书写习惯的不同,即使字迹模仿的再像,但是书写的痕迹很难改变。
所以我认为这最后一个案子的作案人和前面三起案件的作案人其实是不相同的。”
“但是费郎,这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破绽。”
“不可能的,一是书写的习惯想改变真的太难了,二是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从前面三起案子你都能够看出来,他喜欢做的就是让公众知道自己的罪行,所以没有必要留下破绽,让别人认为不是他”
“那那名模仿犯的目的是什么。”
“托雷斯,你还记不记得马内先生提到的,在那场游戏中有两个很奇怪的人。”
“记得,不是确定那两个人中有凶手吗?”
“是的,你知道那两个人在游戏中的身份吗。”
“我听马内先生说过,那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狼人,就是杀手,另外一个则是女巫,是可以救人和杀人的,因为那两个人很奇怪,所以他对那晚的记忆很清晰。”
“我们是不是开始也说过,凶手杀人的顺序是按照那晚出局的顺序来杀人的。”费郎说道。
“对啊,没错,但是第四夜死亡的是乌瑞恩先生,可是乌瑞恩先生却并不是那名血字杀人凶手杀死的,而是被另外一个模仿犯杀死的。
血字杀人凶手其实第四夜杀的是马内先生,可是马内先生却又被另外一个人给救了,那么这说明了什么?”
“问题的关键在于马内先生?”
“也可以这么说吧,其实在游戏里第四夜死亡的人原本不是乌瑞恩先生,而是马内先生,但是他被救了”费郎点出了问题所在。
“那么按照游戏规则来讲,是女巫救了他?”
“对,女巫是可以救人的,如果在游戏中原本是马内先生死亡,可是女巫使用了救人能力救了马内先生。
然后再使用自己的杀人能力杀死了乌瑞恩先生,那么在我们局外人看来,就是第四夜死亡的是乌瑞恩先生。”
“等等,费郎,那照这么说的话,如果能够知道真实的杀人顺序的,那么除了狼人身份的,就只剩女巫身份了?”
“对,正好刚才你也讲过,那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一个是狼人身份,另外一个是女巫身份,那这样说血字杀手是那个狼人身份的?而女巫身份的就是那个救了马内先生的?”
“是的,托雷斯先生,我想问题到这里已经很清晰了,血字杀人凶手就是那个狼人身份的,而杀死乌瑞恩的则是那个女巫身份的。”
“费郎先生,我现在彻底搞懵了,这两个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想应该是一场赌局。”
“赌局?”
“对的,一场关于输赢的赌局,我来还原整个作案的过场,首先我们先回到游戏里去,那名狼人身份的玩家我们先称他为A,而那名女巫身份的我们称他为B,A和他的同伴在第一夜第二夜和第三夜分别杀死了路易、沈浪和丹尼斯小姐。
第四夜的时候准备杀死马内先生,但是马内先生没有出局,而是被女巫B给救了,并且女巫B在救了马内先生后又去将乌瑞恩先生给杀死,那样我们看到的结果就是乌瑞恩先生是第四夜死亡了。
我们最开始先跑到了乌瑞恩先生的家中保护他,可是血字杀手并没有来到乌瑞恩的家中,而是来到马内先生的家中设计杀死马内先生。
在他做好了定时杀人装置之后就离开了现场,只需要第二天等待他马内先生的死亡消息就可以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血字。
关于这个血字,托雷斯先生,你不了解,因为你不了解汉字,这其实在我们国家很常用的,这种方法叫做‘正’字计数法,就是每多一个就将这个字添加一笔。
‘正’字的笔画是五画,所以最终的统计结果就是数多少个正字,我也是看到案发现场最后的文字才发现这是一个‘正’字计数法,乌瑞恩死亡现场就是留下了一个少一笔的‘正’字,这也代表了凶手杀死的第四个人。
其实这个血字应该是留在马内先生的凶手现场的,但是由于血字凶手的杀人计谋被那名女巫识破了。
所以在他离开马内先生的家时,那名识破他计谋的女巫就过来了,按照我们前面所说的,能够知道游戏中真正死亡人的只有杀手和女巫。
所以救马内先生的人应该就是狼人同伴或者女巫,在他救了马内先生之后,离开现场的时候将血字用盐酸给清洗了,那个血字原本的样子就应该是我们在乌瑞恩家中看到的少一笔的‘正’字。
但是救人者却将血字给抹去了,然后他报警将所有人都吸引到了马内先生的家中,在我们所有警力都过去之后,他再潜入乌瑞恩的家中用手枪杀死了乌瑞恩”
“费郎,那名模仿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开始说过这是一场赌局,在那场游戏中,血字凶手的身份是狼人杀手,而那场游戏最终的获胜者是女巫这一方的平民玩家。
其实真正游戏的转折点在于女巫救活了马内先生,并反手杀死了乌瑞恩先生,那么乌瑞恩先生的身份就是狼人杀手,最后的结局应该就是狼人方输掉了这场游戏,这一切都是归功于女巫。
可是血字凶手并不服气输掉这场游戏,他就将游戏代入了自己的现实生活,按照游戏的顺序杀死先后杀死了路易,沈浪和丹尼斯小姐,并且在报纸上将自己的消息给暴露出来。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那场游戏的女巫能够看到,然后和女巫玩一场真实的杀人游戏。
我刚开始也说过,那场游戏的转折在于女巫救活了马内先生,所以他在和那名女巫赌,看女巫能否识破他的杀人计划,能否阻止他的杀人计划,如果不能,那么他就改变了游戏的结局,杀死马内先生,让狼人方获胜。”
“可是他并没有成功不是吗,费郎,那名女巫识破了他的杀人计划,然后阻止他杀死了马内先生,然后再杀死乌瑞恩先生,使得现实生活按照游戏的进展下去了对吗,所以第二名凶手是那名女巫对吗?”
“完全正确,托雷斯先生,血字凶手想挑衅的并不是警方,而是女巫,他想改变那场游戏的结局,他在和女巫打赌。”
“费郎先生,到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懂了凶手的杀人手法,可是如何锁定凶手。”
“血字杀人凶手,身高180以上,惯用手左手,有特殊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一般是警察,能够进入居民的家中,而且还要防止被人认出来,托雷斯,也许你不愿意相信,其实那个人就是贝尔。”
“等等,费郎,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而且我们当时不是判断凶手惯用手是右手吗。”
“其实关于用右手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这也是凶手放的迷雾。
一般人看到菜刀和路易先生在身体右边的伤口,第一反应应该是一个左撇子作案,但是当时凶手将凶器留在了现场,那我们警方就会认定凶手是故意迷惑的我们的。
其实这还得怪我,因为凶手是逆向思维,他是故意迷惑我们的,其实他正是一个左撇子,而贝尔也是一个左撇子。
所以在你说凶手是个左撇子的时候,贝尔就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就是把我们往那个方向引到。
那天在车上的时候,我看到他是从左边口袋拿出的香烟,然后再拿到右边的点火器点烟的,动作十分的别扭,说明他是个左撇子。
而且凶手应该是对我有所了解的,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照着左撇子去追查的话,那么他的嫌疑会被扩大,毕竟使用左手的人比使用右手的人少的多,一个对我有一定了解而且使用左手的,这是我怀疑他的第一点。
第二就是我们推算了沈浪的死亡讯息,认定凶手曾经是在11区的某个夜店里和沈浪有所交集,我们就去进行了追查,我们当时找到了乔治先生,然后通过乔治先生又找到了乌瑞恩先生,可是当时你将这件事交给贝尔去追查的时候,贝尔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其实贝尔的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他不可能任何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只能说明他是在刻意隐瞒,不让自己暴露,同时也要让那名女巫来参与到这场杀人游戏中来,所以他就没有详查了,这是我怀疑他的第二点。
第三点就不用我讲了,杀死路易和沈浪都是从正门进入,而且都是夜晚,说明对方是强权部门的工作人员,公民有义务配合他们的工作。
第四点也是最为关键的,那就是凶手在那场游戏过后,居然能够知道每一个被害人居住的地方和生活习惯,可他们明明都不认识,这一点只有警察能够做到吧,因为你们有大数据,当时你找到我的时候就是通过大数据。
记住对方的相貌和名称,然后利用内部系统找出被害人的信息,其他的人是做不到的这四点就是我怀疑贝尔的理由。
在马内先生的案发现场,我们和贝尔在一起时,乌瑞恩先生被枪杀了,我此刻已经将贝尔的嫌疑排除了,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发现杀死乌瑞恩先生的是一个模仿犯,那么就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贝尔正是血字杀人凶手,而那名模仿犯,就是女巫。”
费浪此刻将音量提高了十几个分贝,情绪有些激动,现在两名嫌疑人都没有落网,今晚很可能会再次出现死者,如果这个游戏还在继续的话,而线索在这里已经中断了。
因为已经没有人记得游戏中下一个出局的人是谁,或者还有更可怕的事情费郎没有讲出来,那就是那名女巫的真实身份是BS检察官李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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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正,真是想不到,你还记得那件事啊”贝尔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砸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踩进了泥土里。
“怎么会不记得,贝尔,这是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李明正没有再看贝尔,将头转了过去,扶住了汽车的后视镜,他想起了他们在大学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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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贝尔请多指教”
“你好,我是李明正,请多指教”
“李,你的名字怎么写啊,我不会写汉字”
“来,我教你写汉字,一个木,一个子,就这样,哈哈”
“好啊,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兄弟”
“李,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李代表我的姓,就像你的姓是贝尔一样,我的名字第二个字是明,明在汉字中代表光明的意思,它是由日和月两个字组成的。
分表象征着太阳和月亮,至于我名字第三个字是正,在汉字中代表堂堂正正,对了,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给我瞧瞧吗”
“那就是我的名字,正字,这在Z国是一种计数法,你看他有五笔,一笔代表数字一,一个正代表五,你看看我们班上同学能够凑多少个正字”
“哇,好神奇哦,李,我们班上同学正好5个正字,25个人,这种计数方法是在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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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计数方法是李明正在大学时期教给贝尔的,这是李明正心中永远珍藏的记忆。
此刻,他想起了在大学时期和贝尔的各种奇妙经历,有泪水有欢笑,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李明正都会回忆这些难忘的经历,而此时此刻,李明正的眼角里流淌下一滴泪水,迅速滴落到泥土里,化为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