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便是三日。早晨只听得闻太师营中炮响,军士喊杀声齐起,闻太师出营列阵。
闻太师骑墨麒麟在龙凤幡下,左边有吉立、余庆、邓忠、辛环、张节、陶荣六将,右边乃是张桂芳、风林、魔礼海,申公豹不好与阐教众人相见,便匿在张桂芳身后阵中。截教十天君各自排开。
对面西岐阵前,搭了芦蓬,中间一道人骑梅花鹿,相貌稀奇古怪,头上是乾坤二色双抓髻,身穿白鹤飞云皂道服。两边十二金仙在这道人两边依次而立,广成子击玉罄,赤精子击金钟。
申公豹认得那中间的骑鹿道人,悄悄对闻太师和诸将道:“吾识得对面那骑鹿道人,乃是灵鹫山圆觉洞的燃灯道人,在阐教中地位极高,已入大罗金仙初期境界,此时阐教主事之人,估摸着便是这燃灯道人,此人心机深沉,非同小可,诸位需得尤其小心。”
正说间,只见“天绝阵”中,秦天君秦完飞出阵来,大呼曰:“阐教谁来会吾此阵!?”
燃灯道人正琢磨点将,只见空中一阵风声,飘飘落下一道人,手持方天画戟。燃灯道人自然识得乃是阐教二代弟子邓华,乃天仙后期的炼气士。邓华打个稽首道:“奉吾师元始天尊之命,前来破这天绝阵。” 言罢,飞出至秦完面前,笑道:“秦完,你这厮何必恃强嚣张,看吾阐教邓华来破你的天绝阵。”
秦完见是邓华,笑道:“量你一区区天仙,也敢来送死?先看你配不配进吾阵!” 言罢,催鹿持双锏来打邓华,邓华持方天画戟,踏步相迎。
战了几回合,秦天君暗道不好,原来这邓华武艺确实厉害,走的是炼体的路子,使一支方天画戟神出鬼没。秦天君见被邓华缠住,忙丢出一锏掷去,邓华闪躲,轻易避过。
秦天君乘机催鹿跳进天绝阵中,邓华紧追不舍,也跳入阵内。
只见秦天君上了阵台,将案子上的三首幡连转数转,天绝阵内结界中顿时雷声交错,乾坤颠倒,直震的排山倒海。
邓华只觉得仿佛天地之力一起震来,顿时晕厥,倒在地下,竟人事不知。
秦天君惊道:“呀,居然未能震碎这厮!”原来这邓华平时走的乃是炼体之法,故而未被震碎,换做普通天仙,早已被震的粉碎。
秦天君用短剑割了邓华首级,鲜血四溅,拎出阵来,耀武扬威,叫道:“阐教可还有人在敢观吾“天绝阵”?”
下面闻太师和众人见秦完秦天君旗开得胜,连连叫好喝彩。
这边燃灯思量一下,道:“文殊广法天尊去破此阵。勿要小心。”文殊广法天尊领命,赶到阵前,秦天君见是文殊广法天尊前来,知道厉害,忙跳入阵去。
文殊广法天尊阵前稍一驻足,只见里面寒雾慢慢,悲风凄凄,便施了法力,足踏金莲,顶现庆云,入得阵去。
这边秦天君转动三首幡,叫道:“文殊广法天尊,莫看你金仙中期修为,亦扛不住吾这天绝之震!”只见天绝阵的结界再次雷声交错,震的排山倒海,天地倒悬。
“谁告诉你吾只是金仙中期修为的?就问金仙后期可能抗住?”文殊广法天尊冷笑一身,双手托住七宝金莲,喝了一声全力运转,法身忽现!只见得此法身面如蓝靛,赤发红髯,浑身上下五彩金光,身边周围金莲乱舞,红焰飞腾。竟在这整个天绝阵结界的震动中,丝毫无恙。
秦天君大惊道:“文殊,你这化身居然有金仙后期修为?!”话音未落,只见文殊广法天尊将手中遁龙桩祭出,顿时将秦天君头、手脚上下三个圈遁住,拼命挣扎亦动弹不得。
“秦完,吾还要好生谢谢你,今日便由你来助吾完杀戒。”文殊广法天尊狞笑道。
秦天君被绑的笔直,知道自己命在旦夕,怒道:“文殊广法天尊,今日你虽胜了,来日吾截教同门必为吾报仇雪恨!取你性命!”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叫你受死!”文殊广法天尊一剑将秦天君首级劈下,鲜血直喷。
文殊广法天尊将剑在秦天君身上擦拭干净,将首级拎出天绝阵,自回芦蓬,天绝阵破。
这边剩下的九位天君和闻太师见秦天君被杀,皆悲愤交加,闻太师一催墨麒麟,便要来斗文殊广法天尊,大叫:“文殊休走,吾来与你一较生死!”
这边有阐教黄龙真人乘鹤截住,道:“你我二教事先言定斗阵斗法,岂能言而无信?况秦完亦杀吾邓华师兄,现在他技不如人,亦被斩杀,有何话说?”
闻太师默然无语,只得返回阵中。这边赵天君赵江在地烈阵中大呼:“文殊广法天尊,你既破天绝阵,可敢来会吾地烈阵么?!”
只见文殊广法天尊头也不回,不理赵江。这边西岐阵中又跃出一道童,进入阵中,大呼道:“赵江休得张狂,吾韩毒龙来破你地烈阵!”
赵江看韩毒龙乃一道童,甚为不屑,道:“你一道童,微末道行,也来破阵?饶你不死,你且出阵去,让你师父来。”
韩毒龙道:“休得看不起吾,吾乃是道行天尊门下,奉燃灯师父法旨,特来破阵!”言罢,持剑直扑赵江。
赵江道:“吾本不愿杀你,既然你自己作死,吾便成全!”手中摇动五方幡,只见地烈阵的结界中四下怪云卷起,一声雷鸣,地下岩浆迸出,雷火上下齐发,韩毒龙哪里见过此等阵势,瞬间被埋没在烈焰中惨叫连连,不成人形,四处扑腾翻滚,被烧为灰烬。
赵天君复上梅花鹿,出阵叫道:“这小道童已死,阐教道友,你等着此微末道行之人前来破阵,于心何忍?!谁来再会吾阵?”
燃灯略一思索,道:“惧留孙去走一遭,破此地烈阵。”
惧留孙领命,飞出阵来,直奔赵江,赵江见是惧留孙,入得阵去。惧留孙亦现出金莲和庆云,入得阵去。
这边赵天君再次摇动五方幡,雷火上下齐发。惧留孙见势不好,不敢久留,祭出捆仙绳,将赵江捆了,一时地烈阵中雷火顿时消散。惧留孙将赵天君拎在手中,飞出阵去,待回到芦蓬,往下一摔,向燃灯道人道:“幸不辱命!”。
这边闻太师和众人见赵天君被擒,大惊失色。这边董天君道:“未想竟被连破两阵,损吾两位道友。既如此,且看吾风吼阵那些阐教金仙能否破得?”言罢,在风吼阵前大喝:“阐教众人休得猖狂,可敢来破吾风吼阵么?!”
这边燃灯对阐教众人道:“吾知这风吼阵,其中的风乃是地、水、火之风,风内犹如万刃齐至,今日破不得此阵,需得有一物将阵中风定住,方能破阵,不然恐伤了吾等道行。”
看着此时天色将晚,乃命姜子牙:“和那边闻太师说,今日已破两阵,剩余八阵,来日吾阐教再破!”
姜子牙领命,骑四不相来到两军阵前,传话道:“闻太师,今日已晚,吾等来日再破你这风吼阵。”
闻太师见今日已被破两阵,亦有归心,阵前回话道:“可,来日再会战。”乃招呼了董天君收阵,两边各自收兵,姜子牙亦在西岐城下的芦蓬前立了营寨。
这边闻太师回到营中,忙邀八位天君、申公豹、诸将商议。八位天君见秦完、赵江二人一死一被擒,皆心中恼怒,默不作声。
但这两阵斗下来,众人在外面看来,确实是实力和阐教金仙有所差距,技不如人,故而倒也无话可说。
张桂芳出列道:“太师,诸位天君,吾观阐教那边,皆是先派一人入阵冒死命试探,以摸清吾阵中虚实,然后阐教金仙方才出动,是故敌暗吾明,如此吾等反失了天时地利,倒是让阐教金仙那边占得先机。”
“落魂阵”的姚天君道:“确是如此,头阵皆是些道行微末之人,未曾想阐教那边竟如此狠心,让这些人出来送死。”众天君皆点头称是。
这边“风吼阵”的董天君道:“可惜今日阐教之人未来斗阵,吾之风吼阵,纵使阐教燃灯道人使这心机,吾亦不惧!吾阵中风、火乃是先天之气、三昧真火,便如百万兵刃,故任他阐教哪个金仙过来,皆难逃一死。”
闻太师道:“今日那燃灯道人看到风吼阵摆出,便要两边休战,想必亦是西岐阵中有人知道此阵的厉害!”
“太师,吾有一虑,需得议论!不知可否当讲?”这边张桂芳起身道。
“张将军但说无妨。”闻太师见是张桂芳,亦想听听意见。“先前张桂芳要使人在阵中接应,若是采纳,何至于此次秦完、赵江二位天君此番遭厄。”闻太师暗思,不过这十天君既是金仙,必有傲气,倒也无可奈何。
“吾好像听说过有名叫定风珠还是定风丹的法宝,用来对付此等风系阵法或者法宝,最是厉害,恐西岐那边获得此定风珠,再来破我等风吼阵,若果真如此,不可不防。”
听到定风珠,申公豹眼睛一转,道:“吾亦知道那定风珠,在西昆仑度厄真人手中有一颗,他的洞府在哪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其他倒是未曾听说有。”
“度厄真人?好像有印象。”张桂芳想了一想,道:“太师,吾担忧恐怕西岐那边会去那度厄真人处借那定风珠,不若让吾去看看,若是真见着那西岐借珠之人,吾便想办法夺之。”
闻太师略一思量,道“此议可行,如此便劳烦张将军去走一番。”
这边申公豹亦起身言道:“吾亦愿陪张将军去走一遭,吾知道那度厄真人的洞府,正好带路。”
“有申道兄同去,自是最好!”闻太师见申公豹主动请缨,亦许之。
事不宜迟,张桂芳、申公豹二人当即辞了众人,出了中军大帐,只见闻太师亦跟着出来,取了自己的蛟龙雄鞭,递给张桂芳,道:“此鞭借于你用。可惜雌鞭被姜子牙的打神鞭毁了,不过有此雄鞭在手,自保应当无虞。”言罢秘授了此蛟龙雄鞭的使用之法。
“多谢太师,此番必不辱命!”张桂芳谢道。
见太师进账,申公豹拉住张桂芳,道:“吾二人同乘吾之白额虎去那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比你使土遁快,走之。”
张桂芳笑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有劳申道兄。”
只见那申公豹骑上白额虎,张桂芳亦在后面骑上白额虎,只见那白额虎四足生云,往空中而去。
“张将军抓紧,吾要加速了。”申公豹递来虎缰,张桂芳牢牢抓住。
只见白额虎足下云气狂涌,速度瞬间暴涨,张桂芳感觉四周风如刀割,得亏是天仙修为,若是常人,哪里经受得住,早被狂风吹散架了。
不一会功夫,只见白额虎缓缓落下一处山峦 ,前面申公豹道:“到了,前面便是八宝云光洞。”
张桂芳看这九鼎铁叉山,真乃是好山,山体巍峨,潺潺溪涧,苍松怪石,鸟语花香,野兽出没,灵气充沛,修行的好去处。
二人下了虎,并肩同行,张桂芳道:“申道兄,你可识得那度厄真人,不若我等先把定风珠借了去?”
申公豹连连摇头:“此度厄真人吾不曾识得,只闻其名,却无交集。听闻此人亦是金仙修为,身怀多重异术,亦是修道之人中的有名之辈,不好招惹。”
“既是如此,我等可暗伏于洞口,看西岐谁人来接定风珠,待他借珠出来,你我二人暴起抢珠,何如?”张桂芳道。
“此计甚妙,就依将军。”申公豹点头道,张桂芳寻了一处好位置,稍作布置,和申公豹暗暗潜伏,申公豹亦放了白额虎去山中自耍。
等了大半日,仍不见人来,张桂芳也不焦躁,对申公豹道:“申道兄,反正回去吾等亦是观他们斗阵,不若在此耐心等侯,待上五日,若还是无人前来借珠,吾等便回,何如?”
申公豹道:“如此甚好,此山灵气充沛,正好顺带修炼,巩固修为。”二人风餐露宿。
晚间,申公豹的白额虎又叼来捕获的野雄鹿,被二人剥皮去血,烤了吃了。
约莫到第四日,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张桂芳、申公豹皆修行有成之人,老远便听到有二人骑马过来,看样子乃是一文一武,文官稍胖,武将乃中等身材。
张桂芳笑道:“天助我等成功,西岐姜子牙失心疯了,竟然派两个凡人前来借定风珠。”
申公豹亦暗笑道“那帮阐教金仙皆鬼精鬼精的,既不愿落上这个人情因果,又怕落了面皮,不愿亲自来借,连徒弟也不派一二个来。莫看平日里燃灯在阐教高高在上,俨然是副教主一般,可下面几人皆不服他,广成子就是第一个不服的,那里面关系利害,其实复杂的很,如今却正好让我等成功!”。
二人便目送西岐来人将马停在洞口,进洞去找度厄真人借那定风珠。
过了一阵,只见西岐二人面露喜色的出来,骑马便往山下走。
待这二人远离了洞口,堪堪上得大路之时,张桂芳、申公豹相视一笑,道一声:“动手!”
只见张桂芳、申公豹二人各持有兵器,朝西岐二人冲来。
西岐二人看到张桂芳、申公豹,大惊失色,未想此处竟会遇到这两个煞星。
只看那武将拔剑在手,妄图抵抗。张桂芳一鞭打下,忙用剑去格挡,但是凡兵岂能挡得住此蛟龙雄鞭,被一鞭打断,那雄鞭去势不减,再打中武将头盔,只打的脑浆迸裂,翻身落马,再无气息。
这边申公豹也擒住了文官模样之人,将手中剑驾于文官的脖子上,文官只瑟瑟发抖,张桂芳随身取出绳索绑了,搜出定风珠,再一踹,那文官便跪在二人面前。
张桂芳问道:“你二人是何人,速速道来,免吃苦头。”
这文官尤自嘴硬,沉默不言。
这边申公豹心狠,挥拳便打,直打的满脸鲜血,又做势折磨,那文官熬不住,道“吾乃西岐上大夫散宜生,那边那个乃是晁田将军,吾等奉姜丞相之命来借定风珠。但求速死,休要侮辱折磨!”
张桂芳道:“既已得珠,事不宜迟,不若带会营中细问。”
正待走间,只见一蓝衣道童使土遁而来,看见上大夫散宜生被张桂芳、申公豹所擒,大叫:“张桂芳休走,看吾来会你!”
张桂芳一看,竟是木吒。申公豹亦认得乃是木吒。
只见那木吒肩膀左晃一下,右晃一下,背后吴钩雌雄双剑齐出,横在空中,剑光闪出,分袭张桂芳、申公豹二人。张桂芳忙祭出蛟龙雄鞭相迎,申公豹亦打出开天珠,与剑光相迎,堪堪抵住。
只见木吒双手连指,吴钩雌雄双剑上剑光频出,连带雌雄双剑剑体不时掠下来,五花乱坠,剑光闪动,迅如疾雷,张桂芳见剑光闪动,锋芒毕露,不敢使混元伞去收,只得拿蛟龙雄鞭去迎挡,外加各种闪躲,一时间这吴钩雌雄双剑将张桂芳、申公豹二人逼的手忙脚乱。
申公豹边躲边道:“端的是好厉害的法宝,得想办法,不然今日吾二人恐命丧于此。”张桂芳点点头,使一眼色。
正言间,只见吴钩雌剑本体掠过张桂芳,一剑斩下张桂芳首级,鲜血直喷,张桂芳顿时翻倒在地。
木吒冷笑一声,双手连指,就要拿双剑来斩申公豹,叫道:“申公豹你这个欺师灭祖之辈,吾今天便提你首级回去复命。”
眼看着剑气如虹,申公豹大骇,开天珠也不要了,直向木吒打了一珠,被木吒闪过,再一看,申公豹已跳在半空,跨上自己的白额虎,掉头便逃。
这边木吒看追不上,收了双剑,赶忙去解散宜生身上绳索,道:“散大夫,燃灯老师忽然心神不宁,便派吾前来接应,不想来的正好,定风珠可还在?”
忽见散宜生一脸惊恐,瞠目结舌,木吒看着正奇怪,突然背后被一混元珠打来,顿时打晕在地。
只见张桂芳站了起来,双手将头磨正,笑道:“此飞头之术真妙术也,竟立此奇功。”言罢哈哈大笑,边收了木吒的吴钩双剑,边道:“申道兄,木吒已被打晕,你放心出来罢!”
这边申公豹亦骑虎落下,哈哈笑道:“贤弟此术愈发熟练,吾不如也!”
言罢找回开天珠,还踹了木吒一脚,见木吒口吐白沫一动不动,笑道:“此木吒的法宝端的厉害,差点要了吾之性命。如何处置,不若带回大营慢慢审问?若是能问出这双剑口诀,岂不甚好?”
张桂芳道:“伤其十指不若断其一指,这木吒非一般道童,此等修道之人,心智颇坚,又不似散宜生这怂货,能问出什么来?况且此剑乃阐教金仙有主之人,莫被普贤真人再收了回去。”
申公豹道:“贤弟言之有理。若不想被那些阐教金仙四处追杀,此等麻烦,还是少招惹为妙。”
张桂芳道:“申道兄,你乃阐教中人,吾便不教你落个残害同门的名声了,且借你手中宝剑一用。”申公豹无奈一笑,便解下宝剑,往张桂芳面前一扔。
张桂芳一把接过申公豹递来的宝剑,蹲在地下,言道:“李兴霸道兄,今日有幸让吾张桂芳手刃这木吒,给你报仇!还有那金吒,暂让他苟活几日,日后再替你报!”言罢,就拿宝剑割木吒的脖子。
木吒昏迷中还欲蹬腿摆手,还欲挣扎,张桂芳一手箍住,喝道:“莫动,莫动。”
那木吒果然不动,张桂芳磨了几下,径直将木吒首级割下,然后擦了擦宝剑,递还给申公豹。
散宜生一介文人,习惯了之乎者也,文字道德,哪里见过此等情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张桂芳心念一动,乘势逼问散宜生定风珠的用法口诀,散宜生看张桂芳凶神恶煞,哪里敢瞒,遂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见时候不早,二人便欲返回大营,只见申公豹又扔来一个豹皮囊,道:“贤弟,此物给你,留你装载法宝或物资使用,可大可小,最是好使!”
张桂芳一把抓住,也不客气,只道声“谢了!”便收在腰间。
二人又找了处隐秘的地方,掩埋了木吒和晁田的尸体。
申公豹将散宜生绑住,拖在白额虎足下,张桂芳拎着木吒的首级,二人骑虎腾云,离了这九鼎铁叉山,直往闻太师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