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在看什么,育儿书,哈哈,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书被抽走,还点评了下,说话之人是马卡——何归茼的上级。
“没有,学习一下什么算好的父母”何归茼拿回书,合上插进了文件箱。
“你有适宜的结婚对象了?”马卡一惊问道,眨着他那卡姿兰大眼睛,试图捕捉何归茼面部任何一处细微变化。
“你还是闭上眼,闪得我眼疼。没有结婚对象,只是去纠正一些事”何归茼语气略带郑重,好似一件关于人生前途命运的事。
马卡一口气吐了出来“茼,你这答案我很满意,等中午下班请你一顿大餐。”他突然蠢了问了这些明知答案的问题,想到此忍不住笑了,无端紧张些什么。
何归茼启动电脑“谢了,马卡”,开始一天的‘浑水’,就在一年多前他是个连电脑都不晓得如何使用的白物更别提处理工作的事,现在也做地有些模样,他的人生合该如此体面尊贵活着而不是那样不如猪狗得过完一生。
马卡拍打了何归茼肩“好好熟悉工作,有不懂来找我,随时欢迎”将兜里的糖放在何归茼手心“甜度你喜欢的”何归茼对于这份工作是一个白纸,他需要钱不能离开。
傍晚,何归茼回到家闻到了飘香的味道,一时舒畅,嘴里还含着白日的糖,糖果然使人心情舒畅。
王宇安听到开门的声音从厨房探出个头“宝贝,你回来了,今天第一天上学有没有和同学好好相处,有没有被同学欺负”这话说的他都快闪到舌头了,眼前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他这个真学生还得说这个。
何归茼没有应,心情流露在脸上,不在意王安宇脸上的别扭,进了洗手间洗漱,事情会顺利的“爸,你要对儿子好啊,不要再让我过那种不是人的生活了。”抬起手抓了抓头发,手臂上的烟疤不小心露了出来,当然不止这点,何归茼看了看,一拳狠狠锤在玻璃上,血液顺着玻璃就流了下来,滴在洗手台上,碎玻璃片也难逃被染色的命运。
王宇安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走到洗手间“出什么事了”很快看到血顺着何归茼手滴了下来,何归茼此时如同地狱刚爬出的狰狞恶鬼,王宇安全身一哆嗦不敢靠近“你手怎么流血了”
何归茼转过头看着王宇安“你看为什么流血了呢?”他一步一步走近王宇安,王宇安往后退,转身抬腿起跑一瞬被攥住了后颈,何归茼一把抓起王宇安的手狠狠锤在墙上“你看你也流血了”
王宇安一声惨叫“啊,我的手”一种痛觉直冲天中“废了,废了,手废掉了”进而刺激泪腺,泪珠不由自主溢出。
何归茼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为什么会疼呢?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为什么你会喊疼”
何归茼跑去柜子里找出医疗箱,拿出碘酒与棉签开始为王安宇清理伤口,王宇安疼的差点晕过去。
何归茼还一直神经兮兮地说“是不是很疼,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好多血好多的血从我额头流了出来,你还不停手啊”纱布已经包在了王宇安手上。
王宇安攥紧了拳头砸向何归茼面部,绵绵无力地触碰依旧痛觉滋生,大喊“何归茼,我没打过你,你个疯子,有病你去医院治啊”
王宇安接下来见识了变脸最快的人,何归茼吧嗒吧嗒眼泪趴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校服领子,还好校服结实不然准坏了“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爸,你别打我”
虽然一向男生之间喜欢喊爸爸,可这情况,王安宇推何归茼没推开“你别瞎喊,你年龄都够当我爸了”何归茼着实是个疯子,自己也快被他逼成另一个疯子,不甘心,可逃不开。
何归茼忘记自己流血的事,有些事习惯着习惯着就不记得了,他抱起王安宇去了医院正式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