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路时温迪在说话。她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见。我在地图上跟着安妮。
我突然停了下来,“嗯,温迪。我刚想起一件我忘了做的事。你介意我改天请你吃午饭吗?”
女孩突然停了下来,“一切都好吗?”
我回答说:“是的,我很好。我只需要回宿舍。”
温迪扬起眉毛,“你第一天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她在审问我吗?我想找个借口。我决定写一个有点真实的故事,“我答应安妮我要去看她。”
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会儿,问道:“你们两个是一个班级吗?”
我低头看着地板,试图想出一个答案。安妮在我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你不敢。
安妮的评论使我咬牙切齿。温迪看着我楞了几秒钟,然后说:“没关系,去做你需要做的事吧,我一会儿再联系你你。”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跑了。我不再分心,跟着地图回到宿舍。
我不确定我们谁先去宿舍。我以为安妮要去那里,我应该和她一起去,但她可能会跑在前面,这样她就可以比我先到那里。
不管是哪种情况,当我到达她的房间时,与她同行的那个男孩都不见踪影。当我到达时,红发女郎站在宿舍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你不得不亲自说出来的?
我想我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我想我不应该带你去这里。我们需要找一个更开放的私人空间。
安妮向我翻了翻眼睛。你打算召唤一只20英尺高的老虎,是吗?
我唯一的回答是咧嘴一笑。她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开始把我拖回电梯。我震惊地看着她的手,任由别人牵着我。安妮表现得异常咄咄逼人,我很喜欢。
当我们乘电梯到达大厅时,安妮把我带到了相反的方向。我想在这个大厅的尽头有一个房间。
看了一眼我的地图就证实了她说的话。前面尽头有一个房间。我们一走到大厅尽头,就发现一扇锁着的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正在辩论是否应该修改锁,这时我们注意到了大声的咯咯笑。安妮和我都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去,却发现两个熟悉的女孩正悄悄地跟在我们后面。斯蒂芬妮诡计多端地小声说:“你认为他们会这么做吗?”
温迪气喘吁吁地说,“他们不会的。”
斯蒂芬妮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看起来他们真的想这么做。”
安妮对他们两个都吼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我的朋友呢。”
温迪把手放在屁股上,问道:“你知道……这是真的。你一定有什么理由偷偷溜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通常,当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偷偷溜出去单独在一起时,会涉及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安妮脸红了,但她不打算放弃战斗。她皱着眉头对温迪说:“肖文将要在这里向我展示他的新召唤技能。”
温迪尖叫着喊道:“我个人很想再看一次肖文技能的展示。他真的在风魔法课上把我吹走了。”
我看得出安妮当时并不十分喜欢温迪。斯蒂芬妮插嘴说:“我也想看一下。你能召唤什么,肖文?”
在我有机会看到真正的结局之前,我有点紧张地向他们展示。
我想如果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是来亲热的话,应该会更安全。
安妮把目光转向我。你有死亡愿望吗?
我使劲吞咽,然后把注意力转向锁上,说:“你们有没有魔法可以打开一把锁?”
当温迪走到锁前拿出一把钥匙时,我摆脱困境的希望破灭了,“任何时候你想参观化妆室,只要问问你宿舍里的人就行了。这把钥匙有很多副本。”
你带我去化妆室。
安妮坐立不安。我不知道它是用来做这个的。
温迪打开门锁后,门嘎吱地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但我能看到里面堆满了板条箱。房间中央有一个宽阔的区域。斯蒂芬妮自豪地走到房间后面的一个板条箱前,指出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通向一个狭窄的小角落,有人决定用脏毯子围起来。
女孩向我眨眨眼,解释道:“这是学生们来亲热和做其他事情的地方。”
我的声音嘶哑了,“还有别的地方吗?”
两个女孩都咯咯地笑了起来。安妮瞪着我。
“好吧,让我们看看,”我们回到房间的开放部分后,斯蒂芬妮问道。
我向安妮寻求指导。
我应该这样做吗?
安妮看起来很担心。我不知道。召唤师通常会召唤这样的大人物吗?他们会觉得奇怪吗?
我转向温迪。她通常乐于助人。“召唤师通常会召唤什么样的东西?”
温迪搓了搓下巴,回答说:“我不太确定。我以前从来没有太注意过召唤师。”
我转向斯蒂芬妮,她只是耸耸肩。我叹了口气,向安妮证实了这一点。
我正要去做。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是什么。无论如何,我得在课堂上当着老师的面叫他。
安妮点头表示同意,我跪下,心里希望大白虎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立刻感觉到了它对我的法力的吸引力。我让法力流通过我的手,在那里我把它浓缩成一个球,就像我看到其他孩子那样。
法力在我手中盘旋,不断地从我身上吸取更多,因为它继续凝聚。几分钟后,当法力虹吸速度减慢,一条系统信息出现时,我开始认为我又搞砸了。
你想和西方的白虎比亚克结下不解之缘吗?是/否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选择了“是”,同时怀疑安妮是否看到了我脑海中的弹出窗口。如果她泄露了,她也不会泄露。光球从我手中落到地板上,开始重新排列。
从我向球中注入的法力来看,我希望它能长成我被召唤时看到的那只巨大的老虎。我最后召集的人只有几英尺高。我的咒语之光如此明亮,充满了整个房间。当它消失后,一只闪闪发光的白虎站在地上看着我。这与同学在课堂上召唤的那条狗都是完全正常的生命。
安妮首先作出反应。红发女郎冲向白虎,尖叫道:“他太可爱了,你觉得我能抚摸他吗?”
白虎坐在地上,用适合他身材的高音回答:“你敢抚摸一个仙人的皮毛吗?”
安妮僵住了,她的手伸到幼崽的头上,结结巴巴地说:“我,嗯,我不知道。对不起?”
那只小老虎发出了一声咯咯的叫声,显然是在笑:“我开玩笑。我开玩笑。你一定要抓我的耳朵后面。我已经好几个世纪没有好好地挠痒痒了。”
这个女孩看起来好像要摔倒一会儿,然后跪在比亚克(白虎)旁边,尽职尽责地在他毛茸茸的白耳朵后面摩擦。我突然想起温迪和斯蒂芬妮在房间里。我回头一看,发现他们都站在门口附近,慢慢地走开了。
我问女孩们:“你们两个还好吗?”
温迪紧张地看着比亚克(白虎),“你召唤的那个东西说话了。”
我盯着女孩,“是吗?那么?这不正常吗?”
斯蒂芬妮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我紧张地笑着说,“他不会吃你或任何东西。他很安全。我和他有关系。”
温迪停止后退车,但也没有回来。“你不是刚开始上召唤课吗?”
安妮在我想不出话来的时候救了我。“仅仅因为他是从新手班开始的,并不意味着当他们看到比亚科的时候,他就不能测试。”
这个女孩似乎赢得了老虎的信任,因为比亚科在他背上翻了个身,在她摩擦他的腹部时高兴地咯咯叫着。
史蒂芬妮从温迪身后向外窥视,问道:“他为什么会发光?”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比亚克,你为什么发光?”
那只小虎突然翻了个身,使安妮喘了一口气,跳了起来,“难道不明显吗?我是比亚克,西方的白虎。百兽之王。不朽的老虎。我发光的原因和我说话的原因一样。我是一个住在天上的超自然生物。”
温迪举起手,“如果我可以问一下的话,比亚克先生。肖文是怎么叫你来的?”
比亚克跳到女孩们跟前,让她们尖叫着向后跳。他对他们大吃一惊,回答说:“他提出了要求,我接受了。这就是契约的运作方式。我可以看出你们两个都不是召唤者。”
当他对两个女孩的沉默感到满意时,比亚克回到安妮身边,用鼻子抚摸她的腿,指示她再抚摸他一些。想起那段时间,我建议:“我们应该赶快去吃午饭。下午的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们去宿舍时,比亚克在我们前面蹦蹦跳跳。斯蒂芬妮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他曾经离开过吗?”
当我耸耸肩时,比亚克不知怎么地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回答说:“离开吗?我会在我选择的时候离开。或者当我的魔法力耗尽时。
当我们进入女孩的公共区域时,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我们。温迪把我们带到一排桌子旁边的一扇小窗户前,教我们如何点午餐。“一周中的每一天,我们每天都会有三种选择。在周末,我们会有一个全天营业的特别自助餐。今天的选择是比萨饼、鱼和玉米狗。”
我弯腰从窗户往厨房里看。头发上扎着网的午餐老太太们盯着我。我看着温迪,问道:“对于魔法学校来说,这些不是很简单的饭菜吗?”
斯蒂芬妮笑了,替飞行员回答:“你在平民宿舍里期待什么?”
我扬起眉毛,“你是说有钱的孩子有自己的宿舍?”
“更像是他们自己的财产,”斯蒂芬妮翻着眼睛回答。
温迪挥手示意她走开,并补充道:“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在乎这样的事情。有血统的孩子大多很友好……够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有点被宠坏了,但你会习惯的。”
安妮走到窗前,对午餐小姐微笑着说:“我想要比萨饼。”
她收到的托盘包括比萨饼、一杯水果和一盒牛奶。它使我想起了我的旧学校。唯一的区别是比萨饼看起来非常好。这不是学校通常提供的硬纸板。
就在我正要点菜的时候,比亚克跳到我的肩膀上说:“我们的关系中有一部分需要你喂我,我更喜欢生肉。”
我靠在安妮刚刚腾空的窗户上,问道:“你那边有生肉吗?”
我遇到一位老太太,她向我靠过来,宣布:“不能替换。”
我点了一只玉米狗,把它举到老虎面前,老虎闻了闻,摇了摇头。温迪笑着说:“你可能得和这里的老师谈谈,看看如何喂他。我怀疑你在校园里找不到卖生肉的人。”
比亚克很有帮助地建议说:“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吃掉你的敌人。他们是很好的营养来源。只要告诉我就行了。”
唯一想到的人是蒂姆,但他不再是敌人了。当我意识到每个人都在盯着我看时,我很快结结巴巴地说:“不要吃人,不管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