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的这个问题倒确实是将费郎问住了,他们认为凶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才会跑到乌瑞恩先生的家里保护他。
但是凶手并没有去杀乌瑞恩先生,而是跑过来杀马内先生,这完全不符合他们推断的游戏规则。
难道凶手是随机杀人顺序的吗?只是刚好前三天杀死的是游戏里顺位死亡的三人?费郎也有些不懂,他对托雷斯说道;
“托雷斯,现在要弄清楚,马内半个月前是否参与过这场游戏”。
于是托雷斯便走出房间,此时的马内正在接受警方人员的询问,见到托雷斯过来后,立马上前示意。
托雷斯摆了摆手,对调查员说:“你先去别的地方调查吧,我有些问题要请教下马内先生。”
“好的,长官。”
“警长先生,我一定尽全力协助你,你们一定要早日抓获凶手,不然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再次被连环杀手干掉。”
马内显得非常的担忧,他今天差一点就被人送上了西天。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第一,你半个月前是否去过11区一个桌游俱乐部,玩过《杀人游戏》。”
“先生,时间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我确实去过”。果然,还是连环杀手作案,被害者都是那场游戏里面的参与者。
“那这几个人你见过吗”
托雷斯拿出了路易、丹尼斯和沈浪的照片。
马内仔细看了一下,说:“我认识啊,这分别是那天晚上前三夜死亡的人”
“看来你对那晚很有印象啊。”托雷斯对他的记忆保持怀疑
“这没什么难道,第一夜死的是邋遢的个胖子,比较容易记,第二个是一个亚洲面孔,也让人影响深刻,现场也只有他一个亚洲面孔,第三天的是位女士,也是全场唯一的女性,所以我还记得。”
“那第四天出局的是哪一位你记得不。”
“这个我还真不记得了,如果不是这三位比较有特征,我也不会记得。”
“你是第几天夜里出局的。”
“先生,我没有出局,我是最后的幸存者哦。”
“那那天你还有什么特别映像深刻的事情没有。”
“如果说特别奇怪的事,那就是有两个人打扮的很奇怪,好像是故意在隐藏身份,不过玩游戏,也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在乎什么身份。”
“那两个人的特征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他们带着面罩,个子挺高的,身材偏瘦,逻辑思维强............”
“费郎,似乎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和乔治说的几乎差不多。”
托雷斯再次走进卧室,将马内的情况告诉了费郎。“现在问题就出现在那两个不明原因的人的身上吧”
“我认为是,不过玩个游戏罢了,他们为何要将自己的身份隐藏”
“也许这两个人也是属于那种比较容易被人记住的吧,他们一定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连环杀人凶手是他们中间的哪一位?
还有那个救人的应该也是这场游戏中的一个人,不然他是不可能会猜到凶手会来杀死马内先生的,另外凶手如果不是按照死亡顺序杀人的话,那么他一定有另外的杀人规律。
否则救人的也不可能能够算到马内先生将会遇害,才会来救他,那凶手的杀人顺序到底是什么呢?
这中间有太多的疑点,需要费郎来思考,等等,马内说过,自己在游戏里是最后的幸存者,那么在真实的世界里,他也是幸存者,这难道是巧合吗?
“对了托雷斯先生,那个打电话报警的号码还有声音都记录下来了吗,能够查询到报警人的身份吗?”
“刚刚技术科已经做过处理了,号码是陌生号码,声音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无法查询到对方的身份”
费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凶手的杀人身份和杀人顺序,这样才能够阻止下一个被害人。
对了,还有血字,“贝尔先生,血字还原出来没有”
“费郎先生,无法还原”
“这样啊,那实在是遗憾了。”
正在费郎思索的时候,托雷斯的电话响起,托雷斯接通了电话后,突然暴怒起来,对着电话那头吼道,然后立刻起身准备出门,“出什么事了。”
“血字连环杀手又作案了,而且这次的死者,正是我们刚刚拜访的乌瑞恩先生。”
“什么”费郎的心彻底阴沉了下来。
..........
托雷斯和费郎乔治再次来到了乌瑞恩家大院,警察们已经将大院给团团围住了。
托雷斯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连环杀手竟然在一个晚上连续作案,如果他们当时将乌瑞恩先生带在身边的话,那么这起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托雷斯他们再次进入了乌瑞恩的别墅,发现乌瑞恩就躺在入户的地板上,离门的位置不远,头部中弹,死不瞑目,鲜血撒在了地板上。
“死者是正脑门中弹,一击毙命,没有过多的反抗”费郎观察了一下说道。
“这次又是从正门进入的吗?”托雷斯说道。
“看起来应该是,房内的锁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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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雷斯先生,尸体检查的报告已经出了,死者死于内颅中弹,子弹口径为7.62毫米的手枪子弹,子弹射入的角度与地面成15度,射击距离大约为3米。”贝尔汇报道,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这样已经知道凶手的身高了,比死者略高,根据直角边长度3米,和15度的夹角,推算出凶手的身高大概为1.85左右,对了,现场发现了血字没有。”
托雷斯很在意那个血字,如果出现了血字,那么就可以证明是连环杀手所做的。
“托雷斯先生,在大堂的墙上找到了一个血字”
“带我去看看”
“遵命”。
托雷斯和费郎来到了大堂上楼位置的客厅,一个血字显现在眼前,血字的高度验证了托雷斯的猜想,凶手的高度确实在1.85米左右.
这个血字是一个像汉字“正”少了底边一横的一个字,托雷斯一脸的茫然,但是费郎却看懂了,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血字的意义了。
“托雷斯先生,我已经明白了血字的含义了”费郎彻底懂了。
“费郎,是什么意思”托雷斯一听就来了精神,终于是有了进展。
“其实血字代表着凶手的杀人序号,这是一种在Z国应用的计数方法,叫做正字计数法,汉字正有五笔,所以一个正代表一个数字五,统计总数的时候,只需要数有多少个正字就可以了。”
“老实说我不太明白,费郎,不过听你所言这种计数方法是在Z国才会用到的对吗,那说明凶手一定是对Z国的文化有一定的了解。”
“对的,你看第一个血字是横着的一,代表第一个被害人”。
“第二个血字T是两笔,代表着第二个被害人,第三个血字是汉字‘下’,是三笔,代表着第三个被害人,而这第四个血字是‘正’字少了下面一笔,所以代表着第四个被害人,如果出现第五个被害人的话,那么就会是一个完整的‘正’字了。”
“费郎,你说的我都不是很明白,但是你说这是第四个被害人?
可是如果按照凶手的角度看,算上马内先生的话,这应该是第五个被害人才对啊,怎么可能是第四个呢,他难道知道马内先生被救了?”托雷斯不解,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布任何信息。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个就是模仿犯,想杀死马内先生的或者是此次杀害乌瑞恩先生的凶手是在模仿血字杀人凶手的犯罪。
因为在丹尼斯小姐死后,血字已经被凶手给泄露出来了,而那些看懂血字的人就模仿连环血字杀人凶手来进行犯案,这样我们就一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真正的血字凶手的身上,模仿犯就逍遥法外了。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凶手其实真正的目标就是乌瑞恩先生,马内先生只是个障眼法而已,为了引开警方。
乌瑞恩先生才是真正的那天游戏的第四个出局者,可是他知道,警方已经判断出了他的杀人顺序,为了顺利杀掉乌瑞恩,他故意杀马内,然后救下他,再报警给警方,这样我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
与第一个可能性相比,我更倾向于第二个,这样的话,就符合游戏出局的顺序了”费郎捋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费郎,那现在贝尔的嫌疑可以被排除了吗。”托雷斯最关心的问题。
“我认为可以了,因为凶手开枪是必须在现场的,而当时贝尔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不可能赶到现场去开枪杀死乌瑞恩。
而且也可以这样确定范围了,凶手是那局游戏中的参与者,凶手的身高在1.85米左右,对Z国文化有了解,而且是个使用右手的人。”综合这四起杀人案件,费郎得出了结论。
“还要在加上一点,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权力,不然他们不会在玩游戏的时候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们也有权力能够进入公民的家中”托雷斯补充道。
“对,是这样的”
“好,我马上对对象进行核查,在全市范围,费郎,那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等下我叫贝尔送你回去”
“辛苦你了,托雷斯,对了托雷斯,你将所有的办案照片传给我吧,我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细节,好锁定嫌疑人。”
“没问题,费郎,有劳了,贝尔,送费郎先生回去”
.................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没什么语言,费郎看出贝尔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一直烦闷的瞅着烟。
费郎看到贝尔直接从左手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然后再放到中间的打火器上面点燃,虽然动作看上去有点别扭,但是十分的熟练,因为贝尔全程没有看过下面。
“贝尔先生似乎有心事。”
“费郎先生,没事,对了,现在是送你回酒店吗,听说你现在住在夏日酒店,那可是本市最好的酒店。”
“不了,贝尔先生,我现在要去索菲特酒店,已经约了人。”
“是一位女士吧。”
“贝尔先生你怎么知道。”
“一夜没休息,现在直接去约会地点,恐怕去见得一定不是我这种糙汉吧。”
“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接着贝尔和费郎聊了一下BS的人土风情。
不过很明显贝尔知道的不如莎莉娜那般详细,也难怪,贝尔是半个月前才过来的,对这边的情况当然不如莎莉娜熟悉。
“费郎先生,到了,祝你愉快。”
“谢谢,替我问候托雷斯先生”到了索菲特酒店,二人告别了,费郎转身走进了索菲特酒店,却被前台的服务员拦住了。
“你好,先生,有预约吗”
费郎听不懂X语,但是他也知道服务员应该是问他有没有预约。
“我有预约的,你们看”费郎拿出了手机,上面是莎莉娜发来的短信。
“哦,是莎莉娜小姐的贵客啊,请进”原来她会英文啊,费郎心想,于是他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了酒店的一层包房。
服务员打开门的那刻,费郎看到了一个带着穿着米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正背对着他,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就转了过来,脸上瞬间挂满了微笑。
“费郎你来了,快坐,这里的早餐很有名的,带你来尝尝。”
“谢谢,不过莎莉娜,你好像很喜欢这条米黄色的连衣裙。”。
在第一次和莎莉娜相遇的时候,莎莉娜穿着的就是这件米黄色的格子连衣裙,和莎莉娜相遇的几次,费郎看莎莉娜穿着的也是这条裙子。
“嗯,这是我妈妈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所以我很喜欢”
“挺好的”费郎此刻也想起了他的母亲,在他18岁的时候,给他做的就是一碗鸡蛋面,虽然挺简陋,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母亲的爱。
他孝敬父母,从来没和父母吵过嘴,想到这里,费郎就一阵开心,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