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御风听柳下诗琴这么一说,心里有了底,于是色眯眯地走到柳下诗琴身边,一手试探着抚弄她香肩一边说道:
“就按师妹说的做!而且师妹赔多少我日后给补上!”
说着那只手从她肩上滑到了敏感的地方,而且“日后给补上”这话含义有点隐晦。
“把你那臭爪子拿开,先别烦我,我还得想办法过钧儿那一关呢。你倒好,省了好几万大洋的便宜还想再占妹妹的便宜,两样都想要,还都成你的啦?”
柳下诗琴娇嗔道。
上官御风的发妻多年病体缠身,男女之事早已不是夫妻之间的行为了。
柳下诗琴这半推半就的话上官焉能听不出来?他不仅手没拿开,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开始柳下诗琴还假意反抗,随着上官御风的继续放纵,她也不再惺惺作态而是变被动为主动,这使上官御风多年被压抑着的那种冲动像火山爆发一样奔向毁灭……。
顺利地拿下上官御风,柳下诗琴离完成计划更进了一步。
反倒是上官御风销魂蚀骨之后不免有点后怕,心想这事若是有一天被吴钧知道,吕谦的下场就是他的归宿。
不过,令他开心的是动员表彰大会如期召开,会上他以主动纳税五万大洋的模范身份做了典型发言,而且柳下诗琴也当场纳税一万块大洋,两人均得到县府和剿总颁发的奖励证书,并与省府和县上的官员们共同合影留念,拍照时柳下诗琴故意挨着他,这令上官御风心里很是惬意。
西门掩月自接到石殊的委托后,也在不停地游说各大寺院道观,并且得到了积极响应,所有僧尼道士都表示愿为众生祈福,为故土消灾;这期间照顾安从道的任务就交给了妙玄。
安从道伤得确实不轻,尤其是在挨了一掌后气血被阻于中脉,导致气血逆行反冲,加上他提气运使轻功,造成淤堵胸肺,虽然大部分都咯了出来,但仍有部分存留肺腑之中,令安从道至今气若游丝,未见明显好转。
他的治疗由本寺的慧明师太负责,慧明本是慧字辈比丘尼,也是该寺戒腊最长的法师,参佛之外专攻歧黄之术,医道非常高明,尤以治疗内损外伤著称。
西门掩月有意让妙玄随学其医道,所以每临慧明来为安从道把脉配药之时妙玄都不耻下问,其好学精神和对患者的慈悲之心都深得慧明喜爱。今天师太又来为安从道调整用药,恰巧净月也在。
“阿弥陀佛!有劳师太!”净月躬身施礼,她一直对慧明十分恭敬。
“方丈,安施主伤后过劳,致体虚气损,还要待些时日方能见好,我再给他用些益气通络的方剂,连服几日,另外加服赅邪秘方,只是这方药剂本寺无有,须进城找一僳族民间医生才能买到,我写好地址,你差人去购买。”
平时慧明法师是不用这些民间偏方的,由于安从道一度穴道被封,内伤久治不愈所以不得不用外面的异药助其疗效。
“妙玄,那就你去一趟吧,也许你该出去走走了。”
“万金回春堂” 的铺子不大,如果不看门两侧的楹联都不知道这里是看病抓药的地方。再看这楹联写得也直白,上联:求医须诚心,唯诚有医;下联:问药莫惜金,若惜无药。妙玄看罢忽然明白为什么慧明师太特意嘱咐要带够银两。
推门进来,只见药柜前站一驼背老人,身穿傈僳族衣装,见她进来也不招呼,只是上下打量着妙玄。
“阿弥陀佛!老先生,是安济寺的慧明师太让我来柜上。”边说边拿出慧明开的方子。驼背老人接过方子看了一下,开口问道:
“病人是不是脉象虚冲,气息不畅,昏沉无语并时尔咯血?慧明师太的下药还是略显温和呀,难不成病人也是上了年纪的吗?”
这先生看来医术不在慧明之下。
“阿弥陀佛,正如先生所言。”
“这剂药还需加一蛊,但慧明并不喜用,这也难怪,佛不杀生嘛”
“阿弥陀佛!蛊毒我也听过,只是不知道效力如何?”
“法师,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半月前,一个跛子半夜来卖蛊药救他弟弟,他弟也是被打得死去又活过来,用了这加蛊的配方,你猜怎么样?”
老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
一听跛子,妙玄记得谁提到过玉璞有个邻居是跛子,于是急忙问道:
“怎么样了?”
“看来佛门真是清净,连这几天传得神乎其神的“跛子他弟”都不知道?”
老先生停了一下,从药架上取出油纸包打开,一股腥臭味道随之飘散。
“就是说用蛊的病人,不仅痊愈了,而且还出名了,都说他一个人能打八个壮汉,还下了三个警察的枪!警察正通缉他们呢!我也在找他们。”
“你找他们干啥?”
妙玄不光是好奇,而且还有某种预感。
“干啥?还欠我药费没给呢,当时我就是心软把药赊给了跛子,让他先给他弟救命。现在可好,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找到他们这钱还能不能要得回来。”
“这加蛊药很贵吗?”
“你这方剂三块大洋一付,需服十八付;加蛊的十块大洋一付,需服九付;如有外伤还要加洗药十付,合计得一百五十块大洋呢!”
妙玄付了九十块大洋,买了加蛊的药。在她看来,救人不必拘泥戒律,不以小恶而失大义才是佛法,就像这九十大洋的药一样,难说它贵与不贵,相比于穷苦百姓它贵于生命;相比于达官富贾它贱于草芥。世上的事,没有对不对,只有值不值;对不对是别人的评判,值不值得才是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