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渑池访张奎
书名:这也是封神 作者:不发一火 本章字数:5816字 发布时间:2022-01-12

       在朝歌静养月余,张桂芳本已做好了一旦再被纣王传召,便用五行遁法,脚底抹油的准备,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便也渐渐安下心来,潜心修炼巩固修为。


  奈何这朝歌乃是红尘市井之地,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红尘气息太重,修炼突破不易,不由得苦恼。


  这日,风林外出归来,对张桂芳道:“兄长,朝歌最近涌进许多败兵,乃是鲁雄老将军在西岐兵败,逃回五关的。”


  “鲁雄是如何败的,你且说来吾听听?吾等以往那些青龙关的麾下,情况如何?”鲁雄一介凡人,兵败身死,虽在张桂芳意料之中,但仍想知道原委。


  “那鲁雄在西岐山中扎营,被姜子牙施法,平白的大暑天气,竟然下起了大雪,将三军将士都冻住了,鲁雄、费仲、尤浑三人也未能逃脱,被姜子牙带人囫囵的活捉,又被斩首,据说是祭了封神台。”风林说道:“所幸吾等以往部下,冻死的不多,大部分逃进青龙关和五关去了。”


  “姜子牙倒是没有过多的造杀孽!”张桂芳轻叹一口气,心道:“下步不知征讨西岐的又是谁?封神大势难改,若是闻太师集结殷商精锐亲征,辅以截教教中高手,或能一战!不然的话,就是添油战术,钝刀割肉,日后这朝歌被姜子牙攻破只是早晚的事。”


  “听闻即将出征的,乃是佳梦关的魔家四将!”风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太师已发令牌,魔家四将不日将整兵出征,太师亦在做西征准备。如此太师日后必招吾等,届时再报仇雪恨!出先前受的恶气!”


  听到此处,张桂芳心中已有计较:“魔家四将确是法力高强,乃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有青云剑、混元伞、碧玉琵琶、花狐貂四件法宝。据说这青云剑,能唤得地、水、火、风,风乃是黑风,内有风刃,犹如万千戈矛,烟掩人目,烈焰烧人。混元伞,上有各类宝珠,可装载乾坤,撑开时,乾坤晃动,日月无光。碧玉琵琶,也按照地水、火风,拨动弦声,如青云剑一般。至于花狐貂,放在空中,胁生飞翅,似白象一般,到处吃人。此四人和这几件法宝够西岐喝一壶的了,但想取胜,确是难以成功,只能但愿闻太师能够救援及时,说不定能事有转机。


  这段时间,必须想办法尽快提高才行,不然以目前的实力,再随军征战,不但发挥不了太多的作用,恐怕还难以保全性命。”


  想到此,张桂芳心中计定,对风林道:“吾近日便去渑池县城寻张奎将军交流道法,如太师相招,你可来渑池县城寻吾!”言罢,又交代叮嘱了风林几番,便驾起土遁,往渑池县而去。


   渑池县与朝歌相距不远,过了孟津,渡了黄河,便能到了。过孟津渡黄河的时候,张桂芳又尝试使了水遁,也能成功,故而一路畅通,少时便落下了渑池县城下。


  张桂芳记得张奎是殷商阵营中一个隐藏的狠人,其镇守一个小小的渑池县,不显山露水,却硬生生在后期挡住了西岐姜子牙大军良久,并且阵斩黄飞虎、崇黑虎等后来的五岳帝君,偷袭并斩杀土行孙,以及其他多名西岐将领。


  这土行孙乃是正宗的阐教三代弟子,地行之术十分了得,也曾搅的周营和商营两边好不头疼。而张奎的地行之术却比土行孙这个正宗的阐教三代弟子还要厉害,让张桂芳不由心驰神往。


  这地行之术乃是潜入、偷袭、闪躲和跑路的一项绝技。因而此次张桂芳寻张奎,便是想要前来向张奎讨教此地行之术。


  进了渑池县城,来到张奎府前,和门前军士道明,自己乃是原青龙关总兵张桂芳,特来探访。


  张奎府上亲兵听得是张桂芳来访,只道是上官来此,不敢怠慢,赶紧入府通报去了。


  少顷,只见张奎、高兰英夫妇二人出来相迎,张奎人未到,声已先至,听得一声:“不知张桂芳兄长亲至,小弟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张桂芳看来人着一身灰白袍,内衬五色连环铠,带扇云盔,略微普通的长方脸,眉宇之间自有股英气,认得是张奎,赶忙回礼道:“张奎兄弟,贸然来访,不请自来,叨扰了兄弟清修,万望恕罪!”


  张奎道:“张兄这是哪里的话,小弟听闻兄长征西岐乃回朝歌述职,不想今日竟有缘在这里相见,小弟正好略备薄酒,也给兄长接风洗尘,今番定要好好敬兄长几杯,还望兄长勿要推辞!!”


  张桂芳和张奎皆是行伍之人,军营平时枯寂,闲来饮上几杯乃是常事。张桂芳看张奎热情,赶忙答谢,被张奎拉着来到府中厅堂之上,分宾主落座,不一时酒菜备齐。


  张桂芳和张奎同朝为将,先前有过交集。闻太师以往征战归来,曾大办赏宴,二人倒也曾经一起饮过酒,互有亲近之意。


  张奎亦知张桂芳乃是远近闻名的朝中重将,且身怀异术,能呼将下马,甚是厉害,因而亦敬重张桂芳。


  几杯下肚,二将借着酒意,也不客气,互聊军中行伍之事,甚是痛快。


  张桂芳亦将此次出征西岐的经过说与张奎听,听的张奎时而抚掌,时而惋惜,连道:“不想那西岐反贼竟如此厉害,可惜了九龙岛这四位道友!痛哉!”


  酒至半酣,张桂芳略一思量,言道:“张奎兄弟,不瞒你说,经过此次西岐征战,吾才更加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以往吾仗胸中法术和手中银枪,小觑了天下英雄,近日一直反思,痛定思痛。这次前来,吾有一事相求,还请张奎兄弟务必教吾!”


  “兄长哪里的话,但说无妨,只要小弟能帮上的,敢不遵从!”张奎应道。


  “既是如此,为兄斗胆直言了。”张桂芳道:“当前多事之秋,吾多寻些法术技艺傍身,难免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听闻张奎兄弟身怀有地行之术,此术甚妙,因此特来求教,诚心向学,还请兄弟勿要推辞!”


  “兄长是如何知道吾会此地行之术的?吾倒是至今未曾示于外人!”张奎听罢,不禁大为惊奇。


  张桂芳道:“惭愧,此事吾也难讲,便是梦中有人曾告诉过吾!”


  “竟有此事?!”张奎大惊道:“不瞒兄长,此地行之术乃吾之秘术,不传外人,小弟甚是为难!”只见张奎面露难色。


  张桂芳知道,即使换做自己,也不会贸然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传于他人。


  “吾愿将呼人下马之术传予兄弟!权做交换,敢不倾囊相授!”张桂芳又道:“不日吾还将随太师出征西岐,如有此术,定能助吾斩将杀敌,报效社稷!……”


  “这似有不妥……”张奎还在犹豫,一旁的高兰英却发话了:“夫君,张桂芳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吾等既同朝为将,亦需同仇敌忾才好,此乱世之秋,张桂芳将军能来此间,不管他如何得知你擅此地行术法,或许便是你二人缘法,吾观张将军乃是睿智坚毅之人,与吾等结个善缘,也无不可。


  既然张桂芳将军诚心求教,那么两家互通有无,倒也公平,况且你二人皆能多一技傍身,想来日后战场之上,无论杀敌还是自保,都能平添一助力,善事也!吾看可以应得!”


  张桂芳看高兰英发话,知道这事差不多就能成了,起身施礼谢道:“多谢夫人体谅,吾的呼人下马之术,夫人欲学,也亦无不可!”高兰英听了,不禁一笑,心道这张桂芳倒是个实诚之人。


  张奎听罢,思虑再三道:“既是如此,小弟便应了,但兄长需得起誓,不得将此地行之术另授他人。吾等亦不会将兄长之术传于他人,不知如此可否?”


  “立此规矩,敢不从命!”张桂芳见事已谈妥,心中畅快,忙举盏敬张奎、高兰英夫妇二人。


  张奎道:“如此,明日可校场相授。只是今日兄长需尽兴痛饮才好!莫怪吾与内人招待不周!”


  三人举杯互敬,见事已谈妥,张桂芳心中石头落地,不禁多饮了几杯。


  次日,清晨,张桂芳宿醉,睡醒后在厢房略一打坐,驱散了醉意。


  不一会只听得有一老仆门外唤道:“张将军,吾家将军在校场等候,邀你前往相聚,共研术法。”


  “吾知晓了!”张桂芳应道。披挂整齐后,张桂芳不消片刻便赶至校场,看那张奎早已披挂整齐,正和高兰英一起在校场台上端坐。


  见张桂芳来了,张奎忙下台来,笑道:“兄长昨晚休息可好?小弟今早有些宿醉,好不容易爬将起来。”


  张桂芳道:“亦是如此,昨日整多了!”二人哈哈大笑。


  只见台上高兰英道:“张将军既来校场,你二人何不相较一下,权当热身如何?吾家夫君常闻张将军枪法出众,早想讨教!如今这不是机会?”


  张桂芳道:“敢不从命!”左右牵来青骢马,张桂芳翻身而上。这边张奎也上一匹头上长角的乌黑骏马,张桂芳昨日已知此马其实乃是异兽,名叫“独角乌烟兽”。


  只见张奎仗刀冲来,大叫道“兄长小心,吾来了!”


  张桂芳持枪相迎,二马相交,二将枪来刀去,战有四十回合,棋逢对手,难分胜负。


  张桂芳大呼痛快,看张奎刀法精妙,尤胜自己一筹。再战了二十回合,张桂芳拨马跳出圈子,道:“兄弟刀法精妙,吾不如也!”


  张奎道:“兄长谦让了,吾岂不知?小弟斗胆,还想试试兄长的呼人下马之术,还请兄长切勿留手!”


  “敢不从命,那兄弟小心!吾便施术了。”


  张桂芳对张奎先做提醒,随即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成名绝技,大喝道:“张奎不下马,更待何时!”


  张奎被喝的魂魄不居一体,散在各方,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跌下马去。


  张桂芳赶紧下马来扶,却见张奎沾在地上后立刻便不见了。


  张桂芳四处张望,不见张奎,看向台上,只见高兰英端坐,悠闲自在,并无担忧,脸上似笑非笑。


  张桂芳心道定是张奎使了地行之术,只上马四处张望,看看张奎将从何处出来。


  约摸过了一刻多钟,忽的张奎从身前地上冒出。张桂芳奇道:“张奎兄弟的地行之术果然精妙,吾的呼人下马之术竟不能成功!惭愧……”


  “非也,兄长法术果然奇妙!得亏兄长提醒,吾便提前使了这地行之术,不然定然不省人事,为兄长所擒。吾这地行之术,一旦施法,地下行动,犹如地上一般,并无限制,故而方才吾在地下竟睡了一刻多钟,睡醒了才上来的!”张奎笑道。


  原来是张奎提前施法,所以跌下马来就钻进了地里,在地下晕了一刻方才醒转,忆起刚才情形,觉得甚是奇妙。“既是如此,小弟亦斗胆求教兄长的呼人下马之术!”


  “自无不可,吾当先传之。”言罢,张桂芳便传授张奎呼人下马之术,看高兰英在台上,张桂芳呼之,道:“夫人亦可一并学之,吾当倾囊相授!”


  高兰英笑道:“兄长勿虑,日后夫君亦会教吾。他的地行之术吾也知晓,只是不拿出来使罢了。你二人在此修炼,吾去替你们准备酒菜!”言罢便不打扰二人修炼,自顾安排府上下人安排准备去了。


  张桂芳和张奎也不再寒暄,直入主题,各自讲授交流法术心得,一时间互传功法,互通有无。


  这张奎大约金丹中期,修行境界较张桂芳更巩固一些,地行之术一日可行一千五百里,施法起来风驰电掣一般,无影无踪。


  如此二人每天勤加修行和练习,有道是修行之间不计年,二人日出而作,日暮而息,不知不觉已潜心研修了半年有余,张桂芳地行之术逐渐精熟,施法入地可以须臾即成,一日可行约七百里,略有小成。张奎的呼人下马之术亦能熟练使用。


  二人闲暇之余又讨论交流些五行遁术、内丹修炼之类的心得体会,张桂芳平时修炼勤奋,渑池县虽小,但是城中灵气却颇为丰富,是个静心修炼的好去处,再加之同张奎的心得交流,因此张桂芳金丹初期的境界日益巩固,短期内也没有境界掉落的担忧,倒是不觉得时间飞快。


  这一日,张桂芳和张奎二人练功完毕,正在厅中吃酒,门前军士来报说是风林将军来此寻张桂芳将军。张奎知道风林乃是张桂芳的副将,赶忙要军士招呼带来厅中。


  待风林来到,见了张桂芳和张奎,便执礼拜见。张奎见风林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生上下,犹如熊罴,不禁赞道:“风林将军真勇将也!”


  风林笑呵呵的谦让,张桂芳居中做了引荐,张奎忙令家仆排上宴席款待。


  看到风林来寻自己,张桂芳便知道此必是闻太师相招二人,复去征伐西岐,想必定是魔家四将攻打西岐受挫,故而令二人前去增援。


  张桂芳其实略有担心,魔家四将虽然强悍,但是随着西岐那边的阐教三代弟子杨戬、黄天化陆续赶到,还有背后暗中支持的十二金仙,这些实力和底蕴,哪里是魔家四将所能撼动的。


  “或许这就是阐教那边的策略吧,隐藏真正的实力,使得殷商这边始终以为西岐只是疥癣之疾,因而不集中精锐讨伐,再一点点的增砖加吗,直到最后火力全开,诛杀殷商的主政当事之人,也就是闻太师,如此一来,殷商这边一个不问政事的纣王,一群有名无实的大臣,还有专坑殷商纣王的妲己,能成得了甚事?!”


  张桂芳心中不由得暗暗吐槽,又转头看向张奎和风林,不由的惋惜“只是可惜了这些殷商的忠臣良将。”


  果不其然,风林此次带来了闻太师的传令,道:“令张桂芳、风林二人速去援助魔家四将攻打西岐,张桂芳忝为护军,风林为先行官,待得胜之后,一齐论功。”风林将令牌、文书交给张桂芳。


  张桂芳问道:“太师可有嘱托?西岐那边的战况,可有什么消息?”


  风林道:“太师府参议吉立将军给吾通报,乃是魔家四将出兵后,首战即旗开得胜,大败周军,斩将九名,直让姜子牙又挂上了免战牌。魔家四将后又强行攻城不克,只将西岐城池团团围住,如今已经将近一年,故魔家四将修书报于闻太师,闻太师着令吾等先行前往支援。


  太师临行前,曾言魔家四将虽然本领高强、但平日素来随性不羁,因而担忧魔家四将的安危,恐中了西岐逆贼的诡计,故而交代吾等需助魔家四将做好参谋 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


  又恐魔家四将与将军不睦,因而闻太师特意设护军职位于将军,职在监督诸将,调节内外利害。待东南两路局势稍缓,闻太师随即领军亲征,与吾等合兵一处,共谋西岐。”


  张桂芳、张奎二将唏嘘不已,张奎道:“吾亦知佳梦关的魔家四将本领高强,法宝神奇,海内闻名。原先听闻朝廷通传,由此四将去征伐西岐,吾还觉得是杀鸡用了牛刀,不想情况居然如此,兄长和九龙岛四位道友如此本领,魔家四将亦都是吾朝强将,却拿不下那西岐城,看来确实是吾小觑了西岐姜子牙那帮逆贼。”


  “确实如此!吾先前亦向太师陈奏,奈何有东南两路,战事吃紧,朝中不稳,需得太师坐镇中央,不宜轻出。”张桂芳道。


  张桂芳一直好奇,似张奎这种本领高强、为人仗义之人,授个总兵官,或者是统军大将亦无不可,却为何自始至终只坐收渑池县城这个弹丸之地。


  借此机会,张桂芳问张奎道:“兄弟你亦大才,屈身在此处甚感可惜,不若吾向闻太师保举,此次便一起西征立功,不知意下如何?”


  张奎拜谢道:“兄长好意吾心领了。兄长知吾本非留恋官场、追求权势之人,吾在此处,只因家中老母在此颐养天年,吾夫妻二人身边侍奉,才好照应。况且此处安静,清修亦无不可,故而倒是不做他想。”


  见张奎提到自己侍奉老母,张桂芳想到张奎老母日后被杨戬无辜屠戮,不由得心中愤慨,世人均道是西岐姜子牙乃仁义之师,杨戬、哪吒等人形象伟岸,本领高强,但观其行迹,其实有些手段实在卑鄙,难称道德之士。


  见张奎心意如此,张桂芳也心知去征讨西岐,亦是九死一生,遂不再相劝,只谢道:“此次叨扰兄弟和嫂子半年有余,不想竟一晃而过,吾心中感激不尽!来日有机会必当回报!”


  “兄长说的是哪儿的话!你我志气相投,同气连枝,无需客气。可惜小弟不能随兄长出征,甚是遗憾,你我且满饮此盏,小弟在此愿兄长二位将军此次出征斩将夺旗,得胜归来!”言罢,张奎举盏相邀,三将共同一饮而尽。


  席毕,张奎临行前又赠了张桂芳一匹好马,和高兰英一起相送,依依不舍。


  张桂芳和风林辞了张奎,二将纵马驰骋,风驰电掣,一路上好不快意,过五关、穿燕山,望西岐魔家四将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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