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有毒!赶快捂住口鼻。”阿吉顿时叫了起来。
三人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远离了这具尸体,大气都不敢喘。
眼见着那尸体静静的躺在墓砖之上,贺玉心中发狠,猛地捂住了口鼻,提着钢刀就朝着那尸体狠狠地砍去。
这一刀下去,感觉就像砍在了烂泥之中,却又有皮革破败之声传来,裹尸布顿时被一分为二,砍成了两半。
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辨的黄色气体,慢慢地从那裹尸布的缝隙处飘散开来。
这气体极为诡异,贺玉不敢怠慢,赶忙捂住了口鼻向后退去。
看着阿吉和中岛奈奈子询问的目光,他刚要说话,只见墓室中的光线猛然一暗,一抬头吓呆了!
只见三人手中的火把中,那明黄色的火光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暗绿色,犹如三团巨大的鬼火,顿时让整个墓室显得一片阴森,好不渗人!
阿吉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将手中那火把飞快的甩了出去,口中的声音惊恐得都变了音:“我的妈啊!闹鬼了!快跑啊!”
说完此话,他屁滚尿流的就跑出了墓室,还险些被幕墙绊倒,磕破了门牙。
看着阿吉跑了,贺玉和中岛奈奈子心里一阵慌乱,紧随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门外的众土匪听着阿吉口中狂呼着“有鬼”二字,从坟墓中跑了出来,所有人都“霍”得一声站了起来。
钻山蟒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阿吉问道:“漂爷兄弟,别慌别慌,慢慢说!什么有鬼!”
阿吉被这一吓,脸都有些痉挛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坟墓坟墓里面有有鬼!”
“有鬼!什么鬼?”钻山蟒略微一愣,却看见中岛奈奈子和贺玉也沉着脸从那坟墓中走了出来,心中登时咯噔一响,暗道大事不妙!
“队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你赶紧给大伙说清楚啊,别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高桥一鸣这时候颤颤悠悠的走上前来,对那中岛奈奈子说道:“你们出来了!里面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吗?”
中岛奈奈子此时脸色有些微白,饶是久经沙场的她,此时也是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贺玉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大伙好奇的目光,心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一咬牙就把实情告诉了大家。当然,他和阿吉的小九九是不会说出的。
一听墓中有具棺材,而且已经开了封,这些胆大的土匪们立即开始骚动了起来。
中岛奈奈子这时也缓过了劲来,看着众土匪眼中贪婪的目光,她突然心生一计,笑道:“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不怕死的大可以下去一探究竟,我绝不阻拦。但是我就一个要求,那尸体得给我完好无损的抬上来!”
钻山蟒一听此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东洋娘们是要人去送死啊,好狠的心肠!
可土匪们一听中岛奈奈子这话,立刻感到无比的舒畅,猛地叫了几个“好”。更有心急者,立刻就要往墓道里闯。
看见有人进去了,其他土匪哪里顾得上什么虚礼,呜呜泱泱的就往那坟墓里窜。
到了最后,这地面上也就只剩下三四个土匪,没有跟进去。
那青脸汉子更是把这一切全当做空气,一直在晒太阳,居然纹丝未动。
江阎王这时候慢慢地走到了阿吉身边,问候道:“兄弟,你没事吧。”
阿吉经过一段时间休息,已经缓过劲来。奇怪的看了一眼江阎王,他问道:“你怎么不进去拿宝贝?”
江阎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答道:“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对狭小的地方很不适应,进去了会透不过气来。”
那件事,肯定说的就是荒山鬼老事件。
江阎王的苦衷,阿吉也能明白,于是也没有再追问。
“教授,您干什么去。”
刚钻进墓道的高桥一鸣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娇喝。
他抬起头来,讪讪的对中岛奈奈子笑道:“我想下去看看。”
中岛奈奈子眉头一皱,立刻对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鸟语。
这阵鸟语一过,高桥一鸣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身子却缓缓地从墓道中退了出来。
听见中岛奈奈子和高桥一鸣两个东洋人,用那鸟语对话,贺玉的心里顿时感觉到老大的不爽。
中岛奈奈子的用心,他也能猜得出来。无非就是拖着别人去当炮灰,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贺玉此时想起了贺迦高僧以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因此,他一开始有些讨厌汉人,现在却很讨厌这东洋人。
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两个东洋鸟人没安什么好心!
阿吉这时终于缓过劲来了,闷闷不乐的坐在地上,心中暗自懊悔的生着闷气。
这算什么事情!本来到手的宝贝,怎么一下子都落到了别人的手上!怕什么怕!胆小鬼!呸!呸!呸!
看着阿吉阴沉着脸,贺玉就坐了过来,悄声安慰道:“死胖子,别想了。不就是一点横财么,没赚到说明没你那个命。钱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啊!”
阿吉一听这话,更是唉声叹气,难道我就没有这发财的命吗?
看着阿吉愁眉不展的圆脸,贺玉顿时感觉自己这安慰没起到多大的效果,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到那坟墓中稀里哗啦的一阵闷响,似乎是砖块倒塌之声。
贺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朝着那墓道一望。却看见几个土匪扛着个东西从那洞穴中,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腥臊气味。
中岛奈奈子顿时捂住了鼻子,叫道:“你们这扛的是个什么东西?”
走在前头的一个土匪顿时高叫道:“队长,这不是你叫我们扛上来的吗,怎么你不认识了?”
待到走到光线明亮的地方,中岛奈奈子打眼一看,这才发现那些土匪扛着的居然就是先前那具用白布包裹着的尸体。
只是现在却不知这些土匪对着尸体做了些什么,原本白色的裹尸布已经变成了酱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