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古城最繁华街区,而今却不比往昔,苛捐杂税下的市民百姓生活日渐艰难。从前喧嚣的叫卖声被官兵警察的斥骂声和居民商贩们的哀求声哭嚎声所替代。
更有甚者,一些不良之徒趁火打劫,偷盗讹诈之事不断发生。
这不,就在离风月小筑不远的一家杂货铺前,七八个叫花子正围着店掌柜和伙计吵吵闹闹,原来他们刚刚抢了杂货铺的东西,店掌拒和伙计正待追赶,就被这伙人围住纠缠,混乱中还有东西被拿走。
显然,这是一伙有预谋的乞丐正在实施盗抢。掌柜和伙计一边往回争夺,一边哀求着,可回答他们的却是佞笑不屑和撕扯推搡。
“住手!”
一声断喝,一个青年,手持一根木棒。
“哎呦,这不是前几天那个小子吗,怎么?那天没让你尝尝狗钻裆的滋味你是觉得不过瘾是吧?”
听到有人阻止,那个领头乞丐斜眼歪嘴地打量着来人。
“冤家路窄,原来是你们这帮家伙!”
来人正是玉璞。
“呵呵,是我怎么着,就凭你还想挡爷的道儿?”
“孙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是爷!”
现在的玉璞是人狠话不多,说话之间前纵几步,棍棒一头杵地,双手握住另一头,借着贯力身形暴起,两脚飞踹将这领头的花子送到货架下面。
其它乞丐眼看老大吃了亏,立马一哄而上,手中的打狗棍呼啸而来!
再看玉璞,脚踏五位八方,身如鬼魅游荡,一阵乒乒乓乓的棍棒声过后,就剩下哀嚎和一地抱头抚胸的叫花子。
玉璞走到货架子前,示意掌柜的和伙计把架子底下的乞丐拖出来。两人把那个卷缩着的乞丐弄了出来才发现,这家伙面如死灰双眼紧闭;刚才玉璞那两脚一脚踢在乞丐的胸口,一脚踢在了下巴上,直到现在这家伙还在梦里懵糊呢。
玉璞见这伙人都是受伤并无死亡,感觉自己的力道分寸拿捏得还算满意,便留下一句:“我是跛子他弟,与这家铺子无关” 的话转身就走。
从出手到结束不超半袋烟的工夫,把个杂货铺掌柜的看呆了,直到玉璞离开都忘了说声谢谢。
老实人一旦被逼上绝路,他们的反抗往往是不计后果的。
就连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也并非偶然,玉璞已经找这伙人两天了。好在玉璞还没有失去理性,没有置他们于死地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收拾完他们,玉璞心里并没有那么特别得意,虽然他已经验证了自己无师自通的功夫还算可以,但街上越来越多的老人孩子妇女出来乞讨,商家掩门闭店,却让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吴钧假借剿匪实则中饱私囊给古城百姓带来的日趋艰辛!
本来换作别人也许就一走了之,离开古城这是非之地,反正这里也不是他的家,何必在这儿受罪。
但玉璞不这么想,在他内心深处,这里是他的爱恨交织之地,他要把这里变成两世情仇的见证地或终结地,所以,他不能离开!
何况,他也放心不下跛子。在为时不长的相处中,他与跛子可以说是患难与共,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说谁谁就到,玉璞刚走到西城地界,远远地就看见跛子被两个警察拖拽着,一个警尉模样的手里拿着盒子枪走在后面,嘴里还骂骂咧咧。
玉璞急跑上前拦挡。
“放开他!”
玉璞的话斩钉截铁。
“滚开”
警尉用枪比划一下,骂道。
“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敢他妈……啊!”
警尉的骂声还没完就觉得手臂剧痛,枪也掉在地上。
另两个警员马上放开跛子,刚要举枪,就被玉璞一人一下打掉了步枪。没等三个警察再把枪拾起来,玉璞早在他们的膝眼上分别敲了一棍子,三人就乖乖地半跪在地了。
玉璞上前把三人的枪捡起,并用枪带缠了几下,然后向路边的树上一抛,三把枪就挂在了上面。玉璞拉起跛子,两人悠然地拐进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