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戬盗抢杀人和劫道伤人加上寻仇卓逸凡安从道的行为无疑是对警察局和保安团的蔑视。令穆寒枫吴钧这俩个负责古城的治安的长官不免汗颜!尤其是吴钧,大有被土匪戏弄的感觉。
在吴钧心里,不抓住宫戬,对自己在军中的颜面威信都是伤害,更主要的是杀父之仇一日不报则内心一日难安!而要剿灭宫匪又何谈容易!茫茫高黎贡山,浑浑瘴气之地,多民族杂居栖息,生活习惯和彼此交流都存在问题。
这些客观情况更有利于小股土匪藏匿或游击,况且进山剿匪是军事调动要有上级命令,不能擅自行动。因此眼下只能派遣少量队伍进山搜寻,或在辖区之内调查他们的行踪,以期找到线索再行计议。
而对穆寒枫来说,宫戬不断的进城作案,让古城百姓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富商贵胄,更加提心吊胆。这令负责刑事侦缉的穆探长如芒在背,寝食不安。
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吴钧打电话告诉她,搜山的士兵在城乡山道间的乱石崖下发现了一具尸体,让她派人去现场勘验。
穆寒枫按照命案惯例,亲自带领验尸官去察勘。到了事发现场一看,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从基本轮廓结合技术分析后初步认定死者正是吕谦。
再从致命的伤口纵深和位置上看,凶手极其专业。由此穆寒枫心想,吕谦不可能是遇上劫匪了,因为尽管在他身上沒找到出门应该带足的盘缠银两,可他手上的戒指和腰上的玉佩并未丢失,那可都是极品翡翠做的,不仅个大而且工好。这么贵重的物件依然还在,这说明不是劫财害命,而排除被抢劫屠戮,剩下的不是灭口,就是仇杀。
可令穆寒枫奇怪的是,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这里?
将吕谦死亡案纳入程序后展开调查,这一查不要紧,原来吕谦在古城并无家人和亲戚,他是十几岁随父来到古城的,曾在安济寺慧隐大师名下学几天功夫,因吃不消练武之苦而转行赌石。后来父亲病故,他就孑然一身,既无妻妾也无族系。宅院房屋倒是不少,但佣人并不多,除了有一个被他带走他乡之外,其余的都在两年前就已遣散了,店铺也都租赁出去了。
另据邻居反映吕谦似有田产土地在乡下,但没人知道具体在哪村哪镇。至于宅院店铺,四邻们一致说前段时间吕谦曾拿着契约请他们认界作证然后卖给别人了。
种种迹象表明,吕谦早就转移了财产做好畏罪潜逃的准备,可惜现在死无对证,无法知晓他与哪宗案子有关。单从吕谦空置了很多房屋这方面看,疑似为宫戬一伙提供进城的落脚点,由此推断吕谦之死也有可能是与宫戬之间矛盾所致,但这只是凭空推断,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所以穆寒枫只好把案情通报给吴钧,并告之将进一步侦办,争取早日破案。
吴钧接到通报的第一感觉就是吕谦畏罪潜逃,而所畏之罪正是他作为吴父案的眼线,所畏之人正是吴钧自己,不然吕谦不会在吴钧驻防古城不久就变卖家产开始逃亡。
吴钧心想便宜了吕谦,没能亲手办他,让他也像玉璞一样受尽折磨。但总算父仇报之一二,所差只剩元凶宫戬和被抢走的家传之宝是何物了。
转眼深秋将过,天降凉气,地生冷霜。古城的大街小巷也凭添了许多萧瑟之意,朔风吹落了枝头上的衰叶,漠漠愁烟笼罩城廓阡陌。
喧嚣渐殆的古城又多了两个要饭的乞丐~玉璞和跛子;他们是因为求医买药欠下了很多的外债,因而交不起房租被赶了出来。由于玉璞尚未完全康复,两个人找不到用工的地方只能流落街头要饭度日。
然而,要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不仅受人白眼,经常挨骂挨打,而且还要遭受其他乞丐的欺负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