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集-决战(大结局)
书名:印人传 作者:印人华 本章字数:6979字 发布时间:2022-01-06

“明天怎么弄?”吃饱喝足后,南山首先提起了他们必须要面对的话题。


“有事就上!” 亦然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为父为兄报仇的机会。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别人又进不来,来了发挥不了印能也没用,等援兵也没戏,我估计现在老雕虫就在山上,这次如果我们不去面对,恐怕就再也难见到他了。” 小兰说。


“就是不知道,老雕虫到底多厉害!雾、影、鬼门四县、罗刹这样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对付的了他。”灵儿担心。


“哎!” 小三好像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一样,大家都把眼光齐齐聚了过来。


“他不会被我们吓的跑了吧…”


“dang~” 灵儿一脚把小三踢飞了出去。


小三挠着头,不再说话。


“呜~~嗷~~”山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吼叫。


寻着声音看去,远远的半山腰中,有一个黑影,眼里散着绿光,骑在一个猛兽之上,静静地凝视着小三。


“什么东西?” 大家抬头也朝小三凝视的方向看去,空无一人。


“好像有个人,不过现在没了。”小三说。


“你可别吓唬人了…大晚上的。” 小兰说。


“额,哈哈。” 小三摸了摸头,心里想着:这人是谁?难道是老雕虫?


第二天晨起,几人收拾完毕,开始沿着永新所处的山路向上进发。这条山路直通山顶,而唯一的入口便是雾所守的永新殿,所以相比沿着山路上去,应该便是老雕虫的老巢了。


几人爬到山巅之上,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道馆。


万宗山有一个万宗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有一个道馆,好像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伫立道馆门前,几人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无隐观,观门大开,几个人便迈步进入。右边两个石柱,石柱下拴着两只猛兽,一只好像是只赤豹,另一只是一只花狸,都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眼皮迷着似睁非睁的,眼看就要合上了。


一个老人坐在一石桌旁,自顾自的刻着章。老人抬头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继续刻着,铿锵有力的刻刀,碎石溅了一地。


五个人看着老人,并未见身着道袍,只是一件粗布五色衣,一顶五色尖顶的斗篷披在身上,斗篷面巾遮面,只露出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眼球呈淡绿之色。


“老...雕虫?”小三问。


“我老吗?” 老人嗓子虽粗,但是极为雄浑。说话间,也未抬眼看他们,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篆刻中。


“你的雾已经被我们消灭了,鬼门,罗刹也都消亡殆尽。你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你大势已去了。” 南山说。


“那又怎样?”老人回道。


“啊???你真是无可救药。难道你还想着,能再振兴你所谓的荒派势力?还想继续危害百姓?”小三怒道。


“民食当豢,麋鹿食荐,螂蛆甘带,鸱鸦嗜鼠,四者孰知正味?” 老人说。


“啥意思….”小三问小兰。


“意思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小兰回答。


“哦?我喜欢吃萝卜!”小三说。


大家看了看小三,眼里流露出无奈的愁容。


“开玩笑开玩笑的!”小三做了个鬼脸。


“你不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啊,不能因为有人喜欢别人的萝卜,就把人杀了吧,你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处处都充斥着邪恶,迫害,贪婪,做个坏人是简单,只需要放纵一下就好啊,可是做个好人呢?是需要一辈子克制的,而你们就是那个选择纵容自己的人。”小三说完,大家对他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世恶何怨民刁,那也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有谁逼迫他们了吗?芸芸众生,抗争命运的便是贪婪?生如猪狗得过且过,便为良民?多可笑。当你走在路上,看着前面跟你一样愁眉苦脸的行人,耕而无田,种而无菜,还要让他们心怀感谢,对这个世界,对他的苦命生活,你觉得公平吗?自甘平庸,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老人刻完了自己的印作,然后扔在一个罐子里,摇晃了起来,听到里面哐啷哐啷的声音,想必这个印风极具自然之痕迹,到底这是自然?还是做作呢?


“既然你们已经来了,我给你们一个选择,一呢,从这里离开,我就当你们没来过,二呢,我是整个大陆唯一的五印印人,左廊,右廊和中堂,一共五间房子,里面有我五印分身,你们若在一炷香时间打败他们,我将不再染指大陆事宜。当然,有回报自然也有付出,如果你们走不出房子,便会被我的分身所嗜,而成为我的“隐”使,我会带你们再图中土。祝你们好运!” 说完,老雕虫化作五色烟消失了。


回是不可能回的,路是自己走的,跪着也要走完。


时间紧迫,大家只能分头行动。


第一个房子,门口贴一印拓,是一“山鬼”肖形印。南山看了看,说:肖形印,我来闯一闯。


第二个房子,门口贴的印拓是“足无所好玩而老焉”。亦然想起了皮老,说道:这个交给我吧。


第三个房子, 门口印拓是“食官监印”。灵儿认为这个是“鬼门”所遗,自然当仁不让由她闯下试试。


第四个房子, 门口印拓是 “杂丁”。小三姓丁,又持“丁敬身印”,自然此印跟他有缘,他决定闯这个。


剩下的第五个房子,中堂印拓“鹰扬将军章”,这不是外公韩老石的印吗?小兰必须去这里看看。


五人各有所属,互道珍重,然后各自开门踏了进去,这将是他们最终的考验。


南山VS “山鬼”肖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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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形 古玺印


踏进山鬼房,四壁尽落,南山竟然又回到了山隐谷中,四处绿树茵茵,树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空气润湿,开旷舒怡。


前方现一白须老者,是老雕虫,只见他身着一袭红衣道袍,头绾道冠,骑着赤豹缓步走来,停在南山面前,旁边一花狸,摇着脑袋,舔食着自己华丽的毛皮。


老者摘下面巾,让南山吃了一惊,面前的道长竟是万宗山所遇兜售龟灵甲骨的老神仙。


南山哈哈大笑:“原来你便是老雕虫。”


“正是贫道。” 老者说道:“再次与你相遇,倒是缘分不浅。”


“为什么要给我们龟灵甲骨?”南山不解的问。


“世间事,无解无不解,时间而已,所得必所失,道法自然。你所需,亦或我所需,唯所需之异矣。” 老雕虫说道。“很好,你们来了,证明了自己,也证明了我的眼光,至于现在,就先证明一下能不能走的了吧。”


“吼~~”赤豹前弓身躯,朝着南山狂吼,刚才的萎靡慵懒一扫而光,剩下的是凶猛的眼神,和呲着的尖锐獠牙。


“吼~~”南山唤出白虎,朝着赤豹一声怒吼,丝毫不惧。


见南山脚踩白龟,头上白云鸟扑扇着巨齿,一条白龙绕着南山沸腾,印灵正象着山中瀑泉奔涌。


赤豹迅雷般而出,扑向南山,白虎一掌扑去,赤豹回旋一转躲过虎掌,朝白鸟咬去,白龙上卷,白鸟化作千鸟朝老雕虫攻去,花狸格格笑着,鬼魅无比。白龟退后,立起竖墙,挡住赤豹一击,这时龙头取代白鸟的位置,朝着向赤豹一口咬去。


千鸟攻击之处,老雕虫已经消失不见,花狸也消失不见,南山听到耳边有喘息之声,大惊,摆头,一只花狸嘴从后面窜出,一击未中,花狸离南山只有寸许,转身一双魅眼凝视着南山,摄人心魄,南山好像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用手缠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自己感觉意志尽失,满眼的樱花飘落。


“不好,是媚术。”南山闭上双眼,无目灵石龙渊激发,同时驱动白龙一口咬向妩媚的妖女。这让花狸吃了一惊,能抵抗着自己的媚术之人,还从未遇到,特别是男人,花狸吃惊之际,眼看将被龙口咬断脖颈,赤豹迅疾冲出与巨龙撕咬在一起。然后各自退出,这个回合都没捞得好处,双方势均力敌。


稍作定神,这次白虎首先冲出,气势威猛,白鸟化作飞羽,更助白虎迅猛。


“吼!” 老雕虫刀锋一转,顷刻一只巨大石虎立在面前,一掌把白虎扑飞出去,然后踱步守护在老雕虫身旁。


南山识得,这是灵石“逐鹿”,果然这个老雕虫不简单,龙虎相斗,兽王之约。


南山白色印灵渐盛,而另一边老雕虫火光扎起,龙虎豹鸟狸龟,各方猛兽狂啸,地动山摇,远处山间飞起片片鸟群。


“龙渊”与“逐鹿”鏖战在一起,老雕虫长发披肩,冲天飞舞,与赤豹和花狸如火如荼,把周围的树木皆引燃,整个山隐火光冲天,而南山白光如水,不过其势如火中露水,虎,鸟,龟,龙身上也开始被山火引燃,南山驱动浑身印灵对抗着,不过也渐渐不支,一会便被火吞噬。


灵石“龙渊”不再与“逐鹿”缠斗,退身南山守护,仅剩微弱白光。


“不能和你坚持的,对你来说一定不是最好的,是吗?既然能得到你,那些罗刹,鬼门之徒,有何惋惜?从今以后,你必为我荒派势力之最强一族,我会让他们有更大的发展。”老雕虫见南山大势已去,转身准备离去,这个房间,南山出不去了。


突然正在暗下去的火光又再此亮起,照耀着老雕虫的影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即使背对,都感到了炙热的温度和墙厚的印灵,刺眼。老雕虫困惑,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黑影立在冲天的火光之间,背后升腾着一个烈焰凤凰,而其他的龙虎龟亦模样大变,浑身披甲,呈五彩之势,而此势可吞噬一切,赤豹,花狸,逐鹿皆被这四兽之势折服,爬了下去。


“四灵神兽,万灵兽王!”老雕虫惊讶异常,自己的印灵倒把南山的四灵兽驱动了出来,这就是高岜一直在寻找的四灵兽!


“哈哈, 哈哈。” 随着一声绝望的笑声。一切消失了。


还是那间房子,面前摆着一个道像,是刚才老雕虫的模样,一个供桌,上边摆着一枚山鬼肖形印,只是香炉里的香已经熄灭了。


南山转身,打开门走了出来。


“轰” 山鬼房塌了。


亦然 VS “足无所好玩而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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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无所好玩而老焉 吴让之


亦然推门进入。


面前是一道木墙,只能左转,之后右转,一个折返面前三条路口….不一会,亦然已经迷失了东南西北,甚至也不知道哪里是前还是后,这是一个迷宫。


走迷宫,需要静思。


亦然坐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木墙。首先他决定尝试在木墙上刻画记号。于是他在每次的分叉口,都刻画了一个“+”字标记,走不通的路回过头来在“+”下边再划一个“-”字标记,如此应该可以走的通。


如果继续走着,知道周围所有的墙都是“+”和“-”一起出现,他又陷入了困境,所有的路都走不通。


于是亦然又静静坐了下来,可能路不是这样走的。


门上的拓印“足无所好玩而老焉”,亦然已经学会,皮老曾经说过:印人为匠人,需有匠心。亦然开始仔细端详此印,揣摩其印字与字间的匠心,渐渐有了一些眉目。


此印的印能便是迷阵,是将人困在其中的,也就是,现在亦然所处的迷阵就是老雕虫的“足无所好玩而老焉”之印,此印朱文制,“足吾”和“而老”四字作圆处理相互呼应,所与焉结构正统,比例较中间的“好玩”略短处理,更显布局排列的层次性,而中间分朱布白中,字字粘连与边款粘连中,正是刚才自己走不出去的迷阵,而现在自己所处的空间极大,应该是“玩“字下部与“老”字右部所合的空间之内。而自己踏门进入的位置,应该是“老”字底部。自己能出的位置有两个,一个是“所”字中间两撇右方的缺口处,但是这个“所”字是封闭的,所以不可能出去,这样只剩下了一个出口,那就是“足”字下方右边的缺口。


原来如此。


亦然睁开双眼,顺着捡廬复刻的“足无所好玩而老焉”印,先找到一面很大的斜面木墙,木墙的底端是一处狭长的刚好过人的走道,穿过三个路口直行到底,左拐直接走到墙根,然后顺着墙跟走到底,往左摸了几米,发现已经到头,可是在印中这里明显有一个很小的缺口。


于是亦然抬头果然看到有个刚好可以容身的黑色天窗,于是爬了上去,弯腰弓背爬过一小段走廊,跳了下去。


下来之后左边直接一个路口不走,需要走第二个路口,左手扶墙直行,在两个墙之间挤过,然后右边一条宽阔大道,直行便是一个木门,亦然推门而出。


正是道观大院,亦然出来了。“轰”身后的房屋已塌。


灵儿VS “食官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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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官监印西汉铜印


灵儿推门进入室内。


“小三?你怎么在这里?” 灵儿竟然见到的是小三。


“姊姊,我进的是杂丁屋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三也露出差异之色。


灵儿突然想起来《日书》中有一种丘鬼,可幻化成自己的子女姊妹戏弄人,突然便明白了。


“老雕虫!你竟然是丘鬼,你这伎俩对我没用。” 灵儿说道。


“哦,哈哈,还真不错,竟然能识得我是丘鬼,你是那个持《日书》之人。” 老雕虫说。


“正是!” 灵儿回答。


“很好,那也看看你今天过得了我这关吗?”老雕虫划出“食官监印”,只见地土松动,四个人爬了出来。


食尸人:康芙。

食尸人:包不赢。

食尸人:项风。

食尸人:程藜。


“是你们!” 灵儿发现确实麻烦,“食官监印”竟然是掌管着鬼门四县令的灵魂,而他们都是食尸人。


四只厉鬼张牙舞爪朝灵儿扑来,灵儿划动“芝”印,化地为冰,阻缓了他们的行动。


然后匆匆打出数只冰棱,跳出圈外,拉开距离,思索如何对付他们。


冰棱扎在他们身上,他们丝毫没有感觉。


《日书》记载的驱丘鬼之法是:人犬置墙上,五步一人、一犬,环其宫,鬼来扬灰,击箕以噪之,则止。


这都没有提前准备,现在是无人也无犬,丘鬼不除,四鬼难缠。


四鬼摆脱冰地,开始隐入屋内,灵儿见不到形,更是难以防御,一会老雕虫刀锋而至,一会墙中伸出两只手,一会地上伸出数之手,把灵儿逼到了供桌旁,灵儿看着香慢慢燃烧,应该不需要多时,香便燃尽,那时自己便再也出不了屋了。甚至像这四鬼一样,沦为老雕虫的爪牙。所以灵儿做了个决定。


“哈哈,时间不多了!” 老雕虫笑着说,然后挥刀攻了过来。


灵儿暗驱印灵,手中一把灰扬在了老雕虫身上,只见老雕虫面露难色,一会消失在空中,四鬼也随之消失了。


香炉里的香火已灭。


“别了,世间再无《日书》” 灵儿推门而出。房子“轰”塌了下去。


《日书》记载:化日书为灰,除百鬼。


小三VS “杂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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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丁 印人华


 “杂丁”屋内,布置简单。


进门便是一处灶台,灶台旁边是一堆柴火。右边是一食橱,里面能看见一些碗筷陶盘。


食橱旁边是一口大缸,小三惊讶的是,缸底还有一条鲤鱼。


掀开门帘,里屋是一个土炕,炕前摆着一四角餐桌,桌子一个腿绑着几根铁丝,餐桌上面摆了几道小菜,土豆丝,烧山菜,腌萝卜头。


老雕虫穿一白色布衣,绾一道髻,衣服上补了几个补丁。


小三泪眼朦胧,看着老雕虫慢慢取下面巾,是父亲丁铁生。


小三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老雕虫是自己的父亲?


“小三我儿!爹对不起你!这间屋子便是爹平时居住之所,所有的模样都是我们在石头村的模样。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抓了一条鲤鱼,你看,到今天也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也这么大了。今天爹给你烧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土豆丝,还有喜欢就着腌萝卜头吃烧野菜...”


“你不要说了!”小三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当时明明已经炸毁了,都炸没了,什么????我的爷爷,奶奶,妈妈呢?!!” 


“小三,是爸不好,但是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我也不知取到灵石“逐鹿”会有那么大威力。我也不想,但是“逐鹿”会驱动野心最大化,它是自然帮助的力量!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小三擦了下眼泪,转身离去:“要么,你就杀了我。”


“小三,我的孩子,留下吧,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未来,会给山之大陆最好的未来!” 丁铁生对小三说道。


“你的未来,是你的,跟我没有关系。” 小三大踏步走了出去。


小三脚刚迈出“杂丁”屋,便听“轰”的一声,塌了,小三眼泪又夺眶而出。


小兰 VS “鹰扬将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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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将军章  铜龟钮印


一席黄衣道袍,小兰看到老雕虫也是惊讶张嘴喊出:


“你是那个老神仙!”


老雕虫笑而不答。


“你怎么会有我外公的“鹰扬将军章”?” 小兰不解心中的疑惑。


“韩老石” 老雕虫说道:他是天选之人,可惜!


“为什么可惜?”


“唯一可以穿越古今未来的印章,他没有用来统领荒派势力,却拿来帮助异己,是不是很可惜!” 老雕虫说。


“谁拥有了“鹰扬将军章”基本可以通古今,这种能知过去未来的能力,是荒派势力的崛起希望,是天选之人,只可惜太过愚昧,以为是为了苍生,殊不知是耽误了苍生!” 老雕虫说:“所以他只能死.”


“是我给了这个僵印新的生命。” 老雕虫说道,“因为只有我懂得如何发挥他,去创造新的世界,包括新的历史。”


“你?只是在满足一已私欲而已,我外公做的是行正道,扬大义,他是真正的鹰扬将军。”小兰愤愤不平。


“哈哈,无知!” 老雕虫笑道,“你们不过是俗世一小虫而已,见不到真章也可以理解。”


“俗人的眼中,只有苟且营营,井底之蛙。”老雕虫,“你们看到的敌人,只是一个老雕虫?”


“哈哈,真是笑话!” 老雕虫又大笑起来。


“老雕虫岂是凭空生出?” 老雕虫说:“你们即使打败了我,消灭了我,又能怎样?只要有欲望,有利益,老雕虫便生生不息!”


“小兰,小兰!” 这时小三,南山,亦然,灵儿一起推门而入。“时间不多了!”


供桌旁的香炉中香将近燃尽。


“快走!” 他们拉着小兰迈出房门。


里面传来:“老雕虫~,生生不息!~” 不断回荡着。


“轰” 房子已塌。


五个人看着一片残垣断壁,结束了,一切都随着房屋的倒塌结束了。失去的,无法再得,拥有的,需要珍惜,每个印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关键看你如何追寻。


天空亮了,一缕缕阳光拨开晨雾,一道一道照射出来,人们欢快的有说有笑,躬耕劳作,我们都是俗人,平凡真好!


####


西湖边,一个坡脚独目老人,眼里突然闪了一道绿色的光芒,消失了。


【全文终】


印人传 . 后记


不知不觉《印人传》写到了最后一集。从一开始学习刻印立志成为一个印人,到后来日日耕石不辍,再后来研究印学知识,然后发现现在的印学研究很多都千篇一律,而大家的本心都是一样的,或者研究印学,或者传播印学,但是如果靠印学理论的传播,很多的未接触篆刻的人完全不知所云,或者多少有些乏味,便萌生了写一个浅显易懂的故事的想法,用以展示篆刻艺术的美,在这样的类似国漫风格的展示中,更方便去影响从未接触过篆刻艺术的人,于是《印人传》便产生了。


经过了一些个日日夜夜的研究,查阅,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全文基本完全不水的紧锣密鼓的接近了尾声,因为每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每一句话又不能少说。虽然很多地方还有不足,表达也差强人意,但是也希望能有些许朋友会因此文而关注篆刻,了解篆刻,喜欢篆刻,从而爱上篆刻,那么我想对篆刻这门中国的传统艺术的传播,就还是有用了。


在这些感谢所有为了篆刻事业作出杰出贡献的古今印人们,本文所选印章皆为名家名品,除个别篆刻作品来自好友、本人临摹和本人作品。如果文中有涉及引用您印章部分的内容,您认为侵犯了您的权利,那么可以联系我从中删除,将不再文中出现,本着传播篆刻文化的宗旨,希望得到您的理解。


---  印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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