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相爱注定是痛苦的!
阿英将手中的红色解药递给他,高兴地说道:“苗巫,这是解你身上‘五帝玉龙’的解药!你快服下吧!”
苗巫大喜,看着解药问:“你从她那儿拿到解药了?”他从没想过她可以从那个可怕的女人身上拿到解药。
阿英摇摇头:“不,这只是暂时能化解你体内毒性的解药。你放心,我还会再去拿解药的!我一定不能让‘五帝玉龙’将你控制!”
苗巫摇摇头:“阿英,不要再为我犯险了,石阴姬是个可怕的女人,连龙阳菩萨都对付不了她更别说我们,她会伤害你的,我不想你有事!”
“苗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绝不让她控制住我们!”
苗巫无奈地看着她,他此刻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算,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控制在别人手中。
“苗巫,你快把解药吃了吧!”阿英又道。
苗巫看着手中的红色药丸,摇摇头:“不!我不能吃它,我要把它带回苗疆然后破解出解药的成分,这样你就再也不用为了我而受制于天一神宫手中!”
阿英急忙摇头道:“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记得了前次就有一位天一神宫的舵主,因办事不利晚了一天才得到解药就毒发身亡了,再说来回苗疆要很多时日,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可是——”苗巫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她打断。
“你听我说,石阴姬是何等的厉害,她会不知道防着我们?你先把解药吃了我们再做打算!”她看苗巫仍不肯服药又坚定地对他说:“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对付石阴姬的办法了,你快服下解药吧!”
苗巫大喜:“真的吗阿英?!”经毒药折磨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会找到对付石阴姬的办法,更没想过他们可以对付得了石阴姬。
见他乖乖将解药服下,阿英才高兴地笑起来。
“阿英,你刚才说找到办法对付石阴姬,到底是什么办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苗巫不解。
阿英道:“她想控制住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来要挟我,我也对付她最重要的人来让她就范!”
苗巫摇摇头神色沉重:“可是石阴姬阴晴不定,喜怒又不显于色,你又怎能知道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苗王得意地一笑:“我们都是女人,任她再怎么厉害也会有为男人犯傻的时候!上次有个叫墨少白的男人来闯天一神宫,她派了我同龙阳菩萨一起去对付他,后来,石阴姬不但没有杀了那男人,还帮他杀死了龙阳菩萨!”
“当时我就觉得她对这个人很不一样!后来,我趁她不在神宫的那段时间曾偷偷去过天一神宫帮你找‘五帝玉龙’的解药,虽然解药没找到,但我却得知她那次出宫竟然是去天山帮那个叫墨少白的男人找火麒麟!”
“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如果她不杀这个人,也不利用这个人,那么她到底留着这个男人干什么?而且还多次地帮助过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所以,我猜她一定会很在乎这个男人!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去找了墨少白,没想到石阴姬马上就来找我,不仅如此,还对我大发雷霆,而且她还给了我们暂时解毒的解药!所以说,她一定很在乎这个男人!”
听完她的分析苗巫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那个叫墨少白的人既然连龙阳菩萨这样厉害的角色都对付得了,绝非泛泛之辈,我们要对付他也是不容易的事!”
阿英又得意地笑笑:“你放心,同样的道理,对付不了他我们就对付他所在乎的人!我知道在他身边有一个叫做红素的女人,是个江南名伶不难对付,我们就先从她下手好了!”
大漠中的落日是冷艳的,这儿的牧民们祖祖辈辈都已习惯了依草而居,哪儿有草哪儿就能牧马放羊,他们每年都会跟随着季节的变迁而不断地游动着。
漠北传来的阵阵驼铃声是为他们带来各色物品的骆驼帮,只听见骑在骆驼上的蛮汉子“呕呕——”吆喝着,住在毡房中的妇女同小孩就会开心地冲出来迎接,他们给家人带回了来自中土的很多新奇玩意儿,有小孩最喜欢的拨浪鼓,还有女人们所钟爱的胭脂水粉。
她们雀跃地举着马奶高兴地庆祝着,虽然他们也知道在这茫茫大漠以外有另一个山清水秀的疆土,那儿没有暴晒的烈日,没有饥渴的时候,没有残酷的环境,也没有时时让人意想不到的沙尘暴,但是他们还是这样地爱戴着自己的这片大漠,对于他们来说,再也没有比大漠更好的地方。
他们认为,大漠是成就他们成为英雄的地方,他们热爱自己的家园!
高亢的天空一片残阳如血,落日余晖之下,沈寒烟坐在高高的断壁残垣上,她双目凝神俯身低看着众生的喜悦,这时才忽然明白其实自己和他们一样,都只不过是些大漠中的过客而已。来了,走过,多年后仍旧没人会记得。
大漠的夜色慢慢地变得苍白起来,宽阔的苍穹上点点繁星似雨地打落在人们的头上,远方狼群正“嗷呜——嗷呜——”地哀号着,它们是她在这片荒漠中除了人之外最好的朋友。
这些狼群已经和她很熟悉,它们渐渐地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正在向她所在的位置慢慢奔来。
野旷茫茫之中她看见它们,取出怀中的埙“鸣鸣”吹着,为首的白狼奔跑到她的身边对她“呜呜”鸣叫着,好像是在对她说你终于回来了一样。
之后,所有的狼群一起对着朗月“嗷呜——嗷呜——”嘶叫起来,然后围在她的四周,俯在她的身旁静静地听着她吹奏埙声。
野火摇曳,一曲吹完,夜晚的天空一片万俱寥籁的寂静与辽阔让人的内心感到莫名的孤独与感伤,她俯身依偎在身旁的那头白色头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