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茂一直在向前走去,和陈杰就这么相互的看着,说起来之前的事情,其他人只能再一旁干看着,不知道两人有多少旧可以叙,也不知道两人还要聊多长时间。
“你叔叔的事情咱们都没有办法,毕竟咱们也不能跟着他们对着干,咱们想要活下来还是得靠他们那些人才行,要不然别说养活这么大的寨子了,就是养活我自己都难,我手下的那些人稍微做点出格的事情我也不会追究,因为他们也知道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只要不是特别恶劣,我都会允许他们享受一下。”
这倒是引起了花茂的注意,似是引起了他无限的感慨,他想起了自己的叔叔花不凡。
“您这里家大业大的,人多,也会享受,我那叔叔可就不一样了,手底下就是有那么几个人,能用的人也不多,到死也没有享受多长时间,可以说是没有享受,整天都是担惊受怕,都是为了组织上事情操心,到现在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花茂说起来也是为他叔叔抱怨了几句,要不是花不凡已经死了,他也不至于四处奔波,还跑到了这里来,怎么说之前双方都闹得不愉快,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花茂才不会厚着脸皮来到这里,即便是有人欢迎。
现在花茂的情绪倒是出现了波动,他不知道将警方引到这里来是不是正确,但是肯定会对陈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一时间显出心有不忍之色,张立看的清楚,察觉到了花茂来到这里之后,心态发生了变化,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知道陈杰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们两个说了许久之后,才说起专案组的几人,像是之前在故意晾着他们,等到他想问了,才开口问出来,似是在显示自己的权力。
“你知道我这个寨子外人是进不来的,你进来的时候王七也应该告诉你了,咱们这个寨子虽说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你们也要知道,也不是什么外人都能够进来的,你来了,可是你后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要是他们出现了什么事情,可是要按照寨里面的规矩来做。”
听了这么久,专案组终于听到了提及了他们,看样子这是要和他们说了,陈杰看来还是注意到了这些人,只不过之前都没有说,现在和花茂说完之后就已经说明白了。
不是陈杰没有注意到他们,也不是对他们不在意,而是之前没有时间对他们说什么,现在双方寒暄完了,就开始说了这些,到了问花茂的时候了。
这时候专案组里面的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现在终于是到了这里,他们还是要经历这些,只不过他们也在判断,在这里是不是要说出来将计划如实说出来。
但是花茂站了出来,他要先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作出铺垫,免得让专案组的人说出来什么不合适的话来,让陈杰起了疑心。
他在陈杰的旁边耳语了几句,而陈杰的脸色明显地变了,专案组的几人脸色也随之产生了变化,尤其是张立,他害怕花茂会将真实情况说出来,他们一直在盯着花茂,事到如今还是让他这么做了,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眼皮低下,有心阻止也不可能有所行动,只会暴露他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没想到他们都开始露出了笑脸,这也让专案组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花茂是说出了什么,但是应该不是说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两人很是默契地相视一笑,在张立看来,颇有一种臭味相投的意思。
从他们意味深长的笑容之中,张立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就连他自己都以为刚才自己所想到的难道是幻觉,但是没有等他仔细回味,花茂开口说话了。
“这几位是专门过来,他们既是我叔叔的人,同时也是你们的人,既然我能够留下来,他们也会给你们提供更大的帮助。”
花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起初并没有点明他们的身份,只是按照计划和陈杰说他们是组织上的人,当其他人都看过来的时候,专案组的人也都开始走来了进来,他只得说了一些。
但是没有想到陈杰竟然接过了他的话,点明了几人的身份,将刚才花茂所说的话说了出来,让在场的都十分惊讶,因为他们都十分清楚,组织上已经好久没有来人了。
“和花茂来的人就是组织上派来的,来者都是客,更何况组织上来的人,虽说好长时间没有人来了,但是咱们能够有这么好的发展,还是离不开组织当初的支持,我们的成功离不开他!”
他们没有想到,这次来人竟然是和花茂一块来的,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里发展的那么好,组织上不来人,而花不凡已经死了,组织上竟然找到了花茂,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事情都引不起所有人深思,在他们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不禁一变,他们这是什么 意思,难道是说要花茂接手花不凡的事情,陈杰的笑容也变得耐人寻味。
专案组的几人意识到了现场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或许是他们的底气不足,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十分不自然,只觉得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劲。
王江更是如此,要不是房山一直在低声安慰几人,王江真怕自己出现什么问题,其实什么大风大浪王江也都经历过,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似乎是不表现地紧张一下对不住现场氛围,对此他也十分无奈,往日的社交能力都被抛到了一边。
既然已经提到了他们,再不站出来可就一定会被人产生怀疑,更何况组织上的人根本不可能如此畏首畏尾,如此行事只会让他们发现马脚。
房山也是有所猜测,既然陈杰当众宣布了他们的身份,就已经有试探的意思,越是畏惧越是会让他引起怀疑,到了现在不如直接上前,展示自己的自信,组织上面的人可不能被下面的人给唬住了,该强硬就一定要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