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楼,建在城外的山顶上,顾名思义,这是专为文人墨客、达官富绅们会友雅聚所建的高档酒楼。
此刻虽然是中午,但客人已经陆续来了不少。
穆寒枫一行五人先要了个雅间坐下,又派了一个便衣警员去安济寺请安从道和净月方丈。
“卓大侠救命之恩,受我兄妹一拜!”待卓逸凡坐好,索达突然拉着妹妹跪在地上,对着他就是三个响头!索氏兄妹常与内地人交往,熟知汉族礼仪。
“二位仁兄淑妹,快快清起。” 说着一手挽起一个,把索氏兄妹拉了起来。三人重新落坐,又说起买玉之事,索达一听是从吕谦那里买的明标,心里基本上断定就是吕兼从自己这买走的那几块之中的。
“贤弟” 已知自己比卓逸凡大一岁的索达改口称道:
“方便看看入手的原石吗?”
“可以,正想让仁兄掌掌眼,看值与不值。”说罢打开两个锦盒。索达翻过原石一看皮壳正是自己卖给吕谦的两个沙皮料,不由得暗暗惋惜,也暗暗佩服吕谦的眼力。
“这正是我大前天卖给吕谦的,早要是知道贤弟喜欢,贵贱不会卖给他!这样,贤弟,你多少钱买的,我给你。”索达的真诚溢于言表。
“不用客气,也不要耿耿于怀,你我相识就是缘份,不可玷污了情意。”
“索达,你跟逸凡不用客气,知恩图报是对的,但不在一朝一夕。你也正在用钱的时候,况且逸凡小殊都不是俗人,不会接受你这样的感谢。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多少钱卖给吕谦的?”
“吕谦从我这买的是三块赌料,从这两块大小上看,吕谦是各切了一刀,开成了六块,他还应该有四块。我卖他一共是三千五百块大洋,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全开涨了。”
三人听了,心里都想吕谦卖给扬州人那一块就够了本钱,这笔生意吕谦赚大了。
“你以前认识吕谦吗?”穆寒枫问。
“认识,但没什么交情。”
“被劫那天你见过他吗?”
“那天没有,是我们来的第二天见过他,他来给上官先生相石,我们在和麻九过货的时候见到他的。”
过货,指清点、移交货物。
“相石,相什么石,上官还用他相石吗?”
“就是那块货款被劫的原石。上官每次遇到拿不准或是价格高的原石就找他来相石。那块石头是块百年不遇的好石种,上官花四千两黄金从家兄手中买到的。”
“你被劫的不是二百根足十两大黄鱼吗?那该是两千两黄金才对。” 穆寒枫借机复核涉案金额:
“以前曾告知过是分两次交货款的,先后各二百根。还有另外两车毛料的货款是用大洋结算的。”
“上官御风一次囤了近二百万大洋的货,这么大的手笔真不愧是古城首富呀。”石殊也很惊讶。
“本来那个大原石我们也不想出手,但因为它的本金,起货、运输等成本太高,压了太多的本钱;再说英国佬也惦记着它,家兄就不顾我们反对卖给了上官御风,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宝贝能到这边也算是好归宿,当然上官也是出价最高的。”
“什么样的宝贝这么贵重?”卓逸凡有点好奇。
“非常有灵气的一块大原石,可以说是翡翠之王。别的原石都要讲场口正:勐拱、加迈、帕岗、达木坎、抹岗等正场料才出高货,可这个宝贝奇就奇在它不在场口而是独立存在,别说难以发现,就是这么大块头也是少之又少。说它有灵气,是它形同瑞兽,见之有动魂摄魄之感。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此石不论是外在表现还是内蕴感觉,都是各场矿主们一致推崇的。”
“挖玉人和矿主们、把头们世代以石为生,他们了解原石如同了解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也是矿场以外的人们十赌九输的原因。所以能被矿主们看好的也必是十有八九错不了的,有时间我们一定去看看。”卓逸凡对石殊穆寒枫说。
“我已经看过,虽然我不懂得,但直觉也感到那块原石不同凡响。” 穆寒枫应和道。
说话间,派出的警员进来报告说安从道和西门掩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