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洛”出生在伦敦以西的“威斯敏斯特”。他上过好几年学,竟然极其神奇地一个大字不识!还不到十岁的洛同学就开始小偷小摸,向本街区的小孩儿收保护费,打架斗殴更是他每天必须完成的家庭作业。
洛同学超级能打!真的。这点你可能不信,一个十岁的孩子,既不高大也不强壮,怎么可能把一群十七 八岁的小流氓打得嗷嗷跑呢?原因简单极了,大伙打架都是有分寸有顾忌的,可洛同学没有,直接动刀子上来就下死手!不知他是否小小年纪就看透了人性的弱点,领悟了盎撒人兴盛的秘诀!反正他每次打架都可以定性为一次杀人未遂!
靠!闹着玩你真抠眼珠子啊?那谁还敢跟你玩儿了?于是还不到12岁,洛同学在打架这项技能上就已横扫街区寂寞无敌了。
老是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这点儿事,日子久了也怪没意思的。于是还不到13岁的他,就跟那帮下议院老爷的侍从们混在一起,开始升级喝酒赌博玩女人等各项技能了。13岁的洛同学就精通各种赌技和牌桌上骗钱的手法,洛同学在赌局中总是能够“操控全局”(那些赌徒们的原话)。
你别看这厮上了好几年学愣是一个大字不识,可人类所有的坏事恶行他都疯狂地热爱!一见着就像铁屑遇到磁铁一样猛扑过去!而且上手就会,会了就上瘾,上瘾就精通!就问你服不服?
洛同学的家庭没有多好也没有多不好,就普普通通吧。洛同学的父亲是一位在街区中广受尊敬的先生,诚实谦和,口碑很好。洛同学的母亲是个善良热心的妇人,虔诚的新教徒,对孩子们也都非常慈爱和用心,是典型的好母亲。
洛同学的大姐聪颖正派,信仰虔诚。她的命运也不错,嫁给了一位下院议员的公子。夫妻俩都喜欢读读书写写十四行诗,小日子过得平静甜蜜。洛同学还有个大哥,学业倒是无所成,但为人方面也承继了父亲的敦厚。他很勤奋上进,已经从普通水手做到了商船大副。
父母双亲和哥哥姐姐都是很好的人,可下面那俩烂瓜却自学成才地全他妈长咧歪了!
洛同学那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要不是早早地就被绞死在“泰伯恩”(Tyburn)刑场上,内小子未来的名声绝壁会远超他二哥的!
这位洛弟在七岁那年,就天才地发现了一片极有前景的技术蓝海!那就是偷偷躲进搬运工背着的篮子里,然后混进人群中偷窃贵重的海狸皮帽和高档假发。据新门监狱的年鉴记载,这项后来在伦敦的小偷界风行了数百年,甚至远播整个欧陆的技术,其原创者就是七岁的洛弟!再问你服不服?
后来,洛弟在一次深夜入室行窃时,对闻声而起的男主人进行了激烈的物理输出!用小折 刀连捅了对方二十几刀!累累惯犯又兼杀人现行,没啥说的,一根绞索把他人间带走了。
而洛同学非但没从弟弟的绞索上感受到恐惧,反而被刺激得愈发变本加厉!眼瞅着老洛家就要被第二根绞索套上了,全家人毅然决定——由他大哥把他抓上船去送到美洲!寄望于新的环境和新的生活,或许能让他有个新的思索和新的开始。
新的思索不知道有没有,但新的开始确实来了……
同以前只能在伦敦那么个方寸之地,干一些打架斗殴;小偷小摸;媾女嫖妓;赌博酗酒之类的屁事儿相比,这里天高海阔的中美洲,才是这个纯天然纯公害的恶棍无比热望的人生战场啊!来到这里的洛先生,那真是……犹如蛤蟆扑水井恰似野驴入荒滩,简直嗨到要飞起啊!
在中美洲的伯利兹、尤卡坦、坎佩切那一带冒着蒸气的湿地里,零散地搭建着一些简陋的小木屋。这些小木屋里居住的是一群群粗野的英格兰逃奴、流浪汉和罪犯。这群以砍伐洋苏木为生的家伙被轻蔑地称为“湾人”(Baymen)。
洛先生才到美洲不久,就随船从波士顿驶往坎佩切湾去购买洋苏木。压根就没想当个本分水手的他,一上岸就逃跑了。洛先生在海盗事业上虽说是个雏儿,可你架不住人家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啊?他跑到“湾人”的营地里,很快就跟那帮家伙混在了一起。没过多久,就顺利地组了个小型的海盗团,开启了他无比快意的罪恶生涯。
有天深夜,洛先生的海盗团偷袭一艘双桅船,他用“铁猫爪”钩住艉楼,带人爬了上去。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在甲板上鼠行……刹时间突然灯光大亮吼声四起!无数支枪口对准了这群造型各异的小贼……洛先生无奈,只得束手就擒。
不过,当天晚上,他就被慧眼识魔的埃内毛斯收为教子,从此找就到了组织找到了人生导师,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过惯了恣肆汪洋的生活,洛先生的这段日子实在太他妈苦逼了!
海洋客栈……大木圈鬣狗营地……蟒蛇腹……鳄嘴滩……接连得知这些噩耗之后,“教父”日渐慌乱起来!他给洛先生下达了严令,剩下的这九九八十一位霸卡尼亚精英,要躲在血溪岩洞里死守!“教父”自己则带着一条单桅船离开了。
这禁足的日子三天五天的还能凑和,日子久了谁他妈还听你的?教父咋地?让俺们断了酒天天地抓心挠肝?让俺们断了娘儿们全靠抽签种植玉树后 庭花?让俺们每天啃苞米饼子和十几岁高龄的咸肉?我去你马币!“教父”又算个鸡毛啊?俺们都是崇尚绝对自由主义的“霸三”你忘了吗?!
5月7日下午,当洛先生趴在高高的岩礁上,在镜筒里死盯着那艘从东向西缓缓航行的西班牙大帆船时,他的耳中已经传来了金银币“叮叮当当”的脆响;他的鼻子已经嗅到了朗姆酒和葡萄酒醉人的香气;至于那三位倚靠在栏杆上指点着海中美景的女士嘛,洛先生已经娴熟地用目光掀开了她们蓬松的鲸须裙……
“干!”
洛先生在一分钟内就做出了决定。
斯卢普纵帆船“黑鳍礁鲨号”上载着26人,另一条卡拉维尔快船“白锥齿鲨”上载着53人,两条海盗船犹如黄昏中的幽灵一般,从狭窄的海湾口默默地驶出,悄悄地跟在西班牙大帆船的后面……
西班牙大帆船“雅玛蝶号”桅楼上的瞭望员,此时显然已经发现了跟踪者!洛先生从镜筒中看到,对方正手忙脚乱地举起了望远镜。
于是洛先生就大吼了一嗓子:“升旗!”
两面海盗旗先后蹿上了桅顶!海风猎猎……黑旗上那条姿态扭曲的恶鲨,正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恐怖的尖牙,撕咬着一颗破碎滴血的红心!
虽说偷袭无望,但洛先生心情不错,还朝对方桅楼上做了个开枪致意的手势。洛先生很自信,同样的活儿,他已经重复重复再重复地干了二十多年,凭经验就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像这种西班牙大商船,那战斗力是要多强有多弱!如果船上的财货不多,那海盗一亮出黑旗,它当场就会原地立正了。要是船上的财货多,那它就会愚蠢地跑啊跑的,直到被接舷了才算拉倒。
眼前的这艘大船很拽啊?高高翘起的艉楼活像个丰满的大屁股,两边镶嵌着鎏金的怪兽,锚缆柱上装饰有精美的狮头,船舷上雕刻着海豚图案。瞧这气派,怎么也得是某位西班牙爵爷的坐舰吧?这要是抢上一票……艾玛太爽啦!
尤其是船上那几个女人,一想到她们白白的皮肤纤细的腰身鼓鼓的胸脯……洛先生菊花陡然一紧!丹田之下迅速升腾起一股难耐的邪火……
从猎物此刻满帆奔逃的姿态和水手们惊慌失措的状态,洛先生可以确信了!第一,这位“雅玛蝶”必定油水丰足!绝对值得一上!第二,这位“雅玛蝶”确实没啥战斗力,应该很容易上。
至于追逐战,洛先生是相当有把握的。“白锥齿鲨”和“黑鳍礁鲨”在整个海盗团都是出了名的快!刚刚测过了,此时“黑鳍礁鲨”航速是8节强!对方的“雅玛蝶”目测应该比7节弱不少吧?
洛先生紧盯着前船迅速做出了判断!等追进射程之后,就用两船的舰艏小炮打着玩。能蒙中一下对方的船帆更好,就算打不着,估计日出之前也准能咬上她的大屁股了!
“雅玛蝶”当然不想被两条鲨鱼撕咬屁股了。所以她此刻风帆全开玩了命地跑哇跑!两条鲨鱼当然不想放过这久违的血腥味儿了,于是也风帆全开拼着老命地追呀追!
在风帆时代里,海盗与商船的追逐战一连持续几个日夜都很正常。就像当年贝勒追维达号,他在皇家港外就盯上了那艘漂亮的战舰,结果从牙买加一直追到巴哈马才得手!全程四五百海里,用时好几天。
此时,两条鲨鱼只需追击一宿就能拿下大屁股,这在海盗的操典中,不过是个短程的小活儿罢了。
入夜之后,洛先生就笑了。
今夜星汉灿烂哪!今夜皓月当空啊!小样儿的!你把艉航灯灭了有个屁用啊?月光下的你,简直就像个丰腴的西班牙女人,正扭着大屁股边跑边哭……照这么下去,恐怕你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认命,趴在那里“雅玛蝶雅玛蝶”地吟——诵了吧?嘎嘎嘎嘎!
咦?她为什么非得是“趴”呢?难道老子这几个月的旱道已经走顺腿儿了?
西班牙女人已经扭着大屁股跑过了“克鲁斯角”,正沿着古巴南岸一路狂奔!两条鲨鱼死咬着不放!速度略快的“白锥齿鲨”距“雅玛蝶”已经不到一海里了,“黑鳍礁鲨”也只比同伙落后了一两百米。两船的舰艏炮已经开始没完没了地轰鸣!此时的场景,就如同两个精虫上脑的臭流氓,在午夜的街头嚣张地追赶一位惊慌失措的贵族女士。一边在后头追,还一边不停地淫笑着狂叫:“站住!别跑哇大屁股妞儿,陪咱哥儿俩玩玩儿呗?俺哥儿俩的活儿可好啦!啊嘎嘎嘎嘎……”
大屁股妞儿应该是被这俩臭流氓追懵圈了吧?她竟然慌不择路地一头扎进了“王后花园群岛”!洛先生顿时就笑得更加开心了,话说,这艘“雅玛蝶号”肯定有个相当不靠谱的船长啊!难道他不知道吗?过了“克鲁斯角”之后,越跑水越浅。尤其是“王后花园群岛”那片海域,不但水浅,还有暗礁呢。
做为三桅的横帆船,你就应该往深海里跑啊?在这近岸的浅水区里,你玩得过俺们小型的纵帆船吗?此刻“雅玛蝶”这波风骚无比的操作,怎么感觉就像是良家妇女被色 狼追昏了头,一着急,自己就跑到床上去了呢?哈哈哈!
驶过夜色中一个黑黝黝的岬角后,前方大屁股女人的速度愈发慢了下来,洛先生龇起一口经典的水手牙就乐了……嘿嘿,宝贝儿呀,难道您已经对奔逃感到很绝望,对蹂 躏感到很渴望了吗?
可他的笑容忽然就凝结了……
沃——茨——奥——哇!!他那双很奸的贼眼突然用余光瞄到,就在刚刚过去的那处岬角的海湾里,默默地游出了一条大鲸鱼和一条大鲨鱼!
哪怕是在光线如此暗淡的海面上,经验丰富无比的洛先生也能迅速判断得出:单单是前面的那条大鲨鱼,就能轻松咬死自己的“白锥齿鲨”和“黑鳍礁鲨”!更何况,人家后头还跟着一条块头更加恐怖的,目测至少也有四五十门火炮的“大鲸鱼”呢?
完了!前头的“白锥齿鲨”铁定是完犊子了!它浑然不知后路已被截断,还在兴奋地嗷嗷猛冲呢!
然而……就在几分钟之前,还被两个臭流氓追得走投无路的“雅玛蝶”女士,此刻忽然降下了半帆,并且开始缓慢而又果断地转过身来……卧草不好!这位丰乳肥臀的女士她、她要开始倒追流氓啦?!
洛先生在月色下清楚地看到,巨鲸和恶鲨悄无声息地朝“白锥齿鲨”压了过去……此刻它们就如同两只愤怒的巨型刺猬,从甲板舷侧和炮窗里支出了密密麻麻的钢铁棘刺!
想想只有8门6磅炮的“白锥齿鲨”的下场……洛先生打了个寒噤!生怕惊动了那三个杀手,他压低嗓子对身旁的小匪狂喊:“快去告诉科顿立刻右满舵朝王后花园里跑!快快快你他 妈快去呀!!!”
三个手持AK、95、M16的特种 部队精英围成一圈儿,朝一个手里拿把扁皮弹弓的熊孩子疯狂扫射……你能想像那个场景吗?此刻的“白锥齿鲨”就是那个悲催的熊孩子。
洛先生的手抖得都抓不住望远镜了……哪有什么“站住呀再不站住偶就开枪辣”之类的废话啊?直接开打呀!上来就轰啊!
海面上忽然绽放了无数绚烂的焰火!伴之而来的,就是把月色下的海湾装扮得如同仙境般的,大团大团浓浓的白雾。伴随着焰火的闪动,是绵密地回荡在海湾里的轰鸣声。有时候是“嗵嗵!”有时候是“嗵嗵嗵嗵嗵!”有时候是十几个“嗵”集束成一个巨型的“嘭!”
那位扮猪吃鲨的“雅玛蝶”女士,只来得及放了一轮侧舷炮。当她原地转动着大屁股,还想用另一侧的舷炮再来一轮暴击时,犹如屠宰场般的水面上已经没有船了,只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破板子烂木桶和船帆的碎片。
屠宰场里一片哭喊之声!水面上还飘浮着十七八只活畜,都在哀哀地乞怜求饶……
可这些人做事真绝!三艘船上约摸七八十个枪手,集体站在船舷边疯狂地射击!“呯呯呯呯……”前后还不到两分钟,屠宰场就彻底沉寂了。
“霸三”时代的干将,恶行累累的“白锥齿鲨”,就这样永远地沉没在加勒比海底了。不过,当“神奇号”发现另一条“黑鳍礁鲨”的行踪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在半里格以上了。
这也不能怪龙德帮的作战计划不周,一来,前面那条八九十吨的“白锥齿鲨”体型更大,而且白色的大三角帆在夜里更显眼。而后面这条“黑鳍礁鲨”的船身和船帆都是黑色的,在夜里太不显眼。二来,按说重要的人物都应该在大船上吧?谁能想到,“霸卡尼亚海盗团”里的二号人物“爱德华•洛”,竟然会在这条只有四五十吨的小船上呢?
况且洛先生也属实太奸滑了!当时,如果他本能地选择掉头就跑,那“神奇号”追上并咬死它绝对都用不上两小时!
可这厮却趁着夜色,沿岸边悄悄地往东北方溜去。驶出很远之后,忽然折向西北,一头钻进了“王后花园群岛”……就这样惊险万分地死里逃生了。
“神奇号”的反应就算够快的了,可毕竟是在夜晚,且双方都是在高速移动中,两轮侧舷炮都没能毁伤“黑鳍礁鲨”的帆桅,于是就彻底拿它没招了。
“王后花园群岛”那边根本没法追。从地图上看去,那里就像是上帝练书法时来气了,把手中的毛笔猛地一甩!蓝色的宣纸上就出现了一大堆麻子般的墨点。最大的墨点是“安克利塔斯岛”,形状就像根油条,有五十多公里长。最小的墨点还没有两室一厅大呢。
别说“雅玛蝶”和“疯狗”那样的大船没法进去追,就是“神奇号”也不敢。追了也没用,人家小船在里面左一转右一绕,就算是在大白天你都得跟丢,何况是在夜里?
大伙紧急商议了一下,都认为埃内毛斯和洛先生准是死在了“白锥齿鲨”上。索性就不理那条小船了,三船编队朝来路驶了回去,直奔“锡尔伯海”的血溪岛。
回程是逆风,航速有点慢。第三天上午,当六条小艇载着109人登岛之后,才发现岛上的全部抵抗力量一共就俩人!这俩货早已直挺挺地跪在了沙滩上,四只爪子举得比旁边的矮棕榈树都高。
预审科荣科长又出马了。还是那没啥新意的套路,大喇喇地坐在那里,拿把疯狗刀修理着指甲,头也不抬地说:“我那儿缺一只奴隶,你俩分头答题,得分高的活下去。祝二位超常发挥考试顺利,去吧。”
二匪相互仇恨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被预审员大流氓和华莱士分别带下去了。
还不到半小时,一切就都搞清楚了。就这,那俩货还追着考官争取再多说点呢。荣兵听到,大流氓监考的那家伙,表现积极得堪称无耻了!他甚至都开始交待自己在九岁上第一次偷 窥姐姐洗澡时,所引发的那种强——烈的视觉刺激,以及深——刻的灵魂惭悔了。
综合这俩货交待的内容,已经搞清楚的重要问题有……
一,埃内毛斯真他妈命大啊!一星期前就带了几个人驾着一条单桅船走掉了。据说是去求援,然而从他把全部钱财都划拉走这点来看,这老贼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二,霸卡尼亚的二号人物“爱德华•洛”竟然在“黑鳍礁鲨号”上!这次也侥幸地逃脱逃了。
好吧,算那两只畜牲运气!这次虽说没整死白毛老瘪犊子和洛先生,但霸卡尼亚在美洲最后的基地已经被彻底摧毁了!而且,此战要是不算巴尼子爵搬火药桶时把脚趾头砸了一下,那就是完美的零战损!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就像处理之前的几个畜牲圈蛇鼠窝一样,除恶务尽!绝不能留下毒虫的巢穴,让它们以后还能有机会卷土重来。于是,在数十桶火药“轰隆隆隆”的怒吼声中,“霸三”时代落幕了。
虽然“霸三”海盗团还有二十来个余党在逃,虽然它们在三百年后的耷拉孙儿“霸四”们,仍在以“新海盗团”的形式继续作恶和吃人,不过,以传统海盗团形式存在的“霸卡尼亚”,在格里高利历1719年5月10日下午,就已经被龙德帮彻底终结了。
现在荣兵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叫血溪岩了。几十桶火药把血溪岩洞彻底炸塌之后,就有无数暗红色的的液体从坍塌的岩壁间汨汨地流出,汇聚成一条如血的溪流,向山坡下蜿蜒流去。
看着大伙惊恐的表情,荣兵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场了。这恐怖诡异的血溪说穿了啥也不是,不过是岩壁间的溪水里铁元素含量过高,形成了血一般的红色液体罢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能解释的诡异啊?无非是“魔鬼百慕大”那种人造的谎言,或是“血溪岛”这种无聊的故事罢了。
这世间的恶人其实也没多牛鼻,就像这个业已彻底崩塌的血溪岩洞和它的主人。之前能够横行作恶几十年,那都是活人给惯的!只要碰上一个吃生米的龙德帮,不也是眨眼之间就灰飞烟灭了吗?霸一霸二和霸三的结局都已是如此,“霸四”呢?它的溃灭之日还会远吗?
善,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只是她有时会有点偷懒,有点迟缓,有些犹豫罢了。
因为善没有恶的效率高,所以善总是先吃亏。
因为恶没有善的力量大,所以恶终将会溃败。
在这一季的文明彻底陨灭之前,世间将永远如此循环往复以至于无穷。这——就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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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四”追求的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自由地伤害你,劫掠你,奴役你,压榨你、甚至残杀你!它们的论调从来都是:你竟然不让我吸你的血?你怎么胆敢如此无耻?你这就是破坏了“规则”啊!你这就是妨碍了俺们滴“民主”和“自由”啊!——《荣兵日记•雷森道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