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道寒芒逐渐占据姚武的瞳孔空间,仿佛已刺中了自已一般。姚武只好将头歪向一边,不顾两手还在抵挡两侧的敌人,瞬间膝盖一弯,整个人斜着向地面坠下,脚却不能动,中心偏移,膝盖是不可能向前和两侧弯曲,他因此最后只能向后倒下。
姚武本能伸出左手撑地,不让自已真的倒在地上,突然他感到左手掌传来温热感,两只脚似乎有些松动。他两眼一转明白了过来,心中窃喜,但却一点儿没有表现出来,表情慌乱想要尽快起来的样子。
三人见此,以为姚武失去重心,更易被他们摆布,甚至脸上都再次有了笑容。
修长男子见状以为机会来了,一剑劈向姚武的脖颈,想要切掉他的人头。
姚武立刻出左手臂去挡,右手中的剑则扫了过去,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健硕男子立马一剑斩向姚武的双腿,白面男子也趁机刺向了姚武的身体右肋。
就在这一刹那间,“铛!”,“噗嗤!”,姚武在地上一个打滚,左手在地上用力一拍,腰腹发力,从地面弹了起来,来到了法阵的外面。
“扑通!”
“啊——!”修长男子坐在地上双手按住自已的右腿膝盖处,只见那里血肉翻转,露出了洁白的骨头,可是那骨头已从中间被剑切断,那正是他的膝盖,痛苦的哀嚎起来,喊道:“我的膝盖——!啊——好痛啊——!我不能走路了啊!……”
白面男子和健硕男子击空,完全没有想明白姚武是怎么脱离法阵的,根本就没有见他用任何法术去破解,而且此法阵已成,就算把地上的符文,红绳搞乱也没有用。
黄袍男子轻声道:“他用的左掌破的地缚术。”
“这魔功,果然厉害,不仅能吸人精血,刀枪不入,还能用来破法,从来没有听闻过如此厉害的功法。就算把这小子肢解了,也要得到这个血印掌。”高大男子道。
“还不出手吗?三个打一个,现在废了一个了,他们两个,我觉得也不行吧?”黄袍男子道。
“你为什么不上?”高大男子反问。
“我上,让你捡便宜?”黄袍男子道。
“彼此,彼此。”高大男子道。
在另一边,吴莲还以为姚武死定了,居然紧张的快要扣掉一小块木头了,完全不在乎她的指甲好坏。看到姚武不仅成功脱险,还重伤了一人,嘴角不禁出现了一丝笑容,连她自已也没有发现。
姚武起身后,看到这一抹不经意间的笑意,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一般,向她回了一微笑。
吴莲见此,绣眉微紧,心想:他笑什么,莫名其妙?
白面男子跟本不在乎同门受伤,直接跳过地上的法阵,再次刺了过去,直指姚武的双眼。
健硕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痛苦的五官扭曲的修长男子,提剑继续围攻了上去。
看到吴莲难得对他的笑意,姚武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似乎力气都更大了一倍,信心倍增,大声道:“你们要战,我就让你们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剑法!绝剑心决:剑非剑,非常剑,剑可闻,剑法得,若育剑,不可求,法可法,亦无法,剑与法,皆无名,何为绝,剑法知,天地同,此绝,强求亦不得,如水无形,在无乎,天地尽,万物生,道无求,即得无,无生绝,此剑开,绝剑,名为绝,含万道,万道非绝,其意在绝,明剑法无,可登门……”
姚武反复口念绝剑心决,在这一刻他忽然有种剑神在身般,挥剑行云流水,毫无瑕疵,完全没有规律可寻,因敌而变,万变不破,力大不歇,虽然没有对手快,也没有对手那么大的力量,但是他有人剑合意的心。
“铛……”
剑声环绕整个仓库,在月下,三人的身影不断快速来回穿梭,到最后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只知道三人的剑影没有停下半秒钟。
高大男子和黄袍男子看到这一幕,脸皮微跳,根本不理解姚武怎么似乎脱胎换骨似的,居然可以正面应对健硕男子和白面男子而不败,打的那是焦灼难分胜负,好像他们三人可以一直这样打三天三夜。
“铛……”
剑声继续萦绕着空间中的每一根柱子,每一根横梁,是那么轻脆好听,却又血溅风中,有种让人陶醉的感觉,又参杂着深深的悲凉。
高大男子双手抱胸,突然醒悟道:“是那口决。”
“口决。你是说他嘴里念的那些短句?”黄袍男子道。
“你仔细去琢磨那些字,不觉得是一套深奥的剑法吗?这小子,身上有很多好东西啊。”高大男子微眯起双眼,贪欲更上了一层楼,开始在盘算起什么。
“铛……”
“噗嗤……”
瞬间,几道切肉声传来,三人分开,各自站在对方三米外的地方,剑指地面,不停的喘气,血渍汇集在剑尖,“滴”,滑落在了地板上。清凉的穿堂夜风,都没有让他们的感到凉意。
健硕男子严肃的看向姚武,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姚武平缓下呼吸,回道:“绝剑,没有剑招的,你学不来。”
“我不信。刚才你念的就是它的口决吧?”白面男子右臂的血如一条小溪顺着剑身不停往地面滴血,双眼如炬的看着姚武。
姚武看向他说:“只是心决的开头,后面的我还没有领悟到。”
“哼,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找死的臭小子,没想到我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人,噗!”健硕男子说着便忍不住吐出了口血,身上已出现了好几道剑伤,胃部也中了姚武一拳,伤到了胃,却没有想到并没有因为前面的人那样被姚武用手打到就会死,这让他也有些想不通。
“噔。”
白面男子突然单膝跪地,用剑撑住身体,抵着头看着地面,强忍着伤痛,说:“今晚,我……就……不……该……来……”
“咚。”
“咣铛。”
白面男子一下向右侧倒在了地上,胸口还在不停上下起伏,满眼不甘,可是腹部和胸口的伤极深,刚才因为姚武的剑太快,他没有感到痛,也没有流血,不过没说几句,剧痛便传来,血也从破口中渗了出来,让他无法坚持,但又没有完全的死去,可血流尽的时候,也一样会死。
姚武看着倒下的白面男子,自已身上也是剑伤数道,看上去浑身是血一样,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有些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