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嘎尔迪正准备开火做生意,旁边就来了一支治安队。
“你,不能在这做生意。”
“怎么了?”
“因为是你海人,海人不能在云桑国境内工作,这是规定。”
“这个摊位是用我的名义开的。”西施解释到。
“那也不行,你们已经结婚了,嫁夫随夫,这个摊位已经收回了。”
“哎,哎。”
“快收拾东西离开,不然就要没收。”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这就走。”
西施赶紧催促嘎尔迪收拾东西。
夫妻两又去王都周边的岛屿询问,得到的是一样的回答。
嘎尔迪只好求助海之邦使馆,使馆的负责人告诉他,现在只有岩山岛能够安排海人工作,于是嘎尔迪就带着西施去往岩山岛。
岩山岛适合采矿,主要的工作也是挖矿。嘎尔迪找到挖矿的活,西施则在矿场做卷筒粉的生意。海人的主食以海产品为主,米粉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新奇的食物,而且这种食物十分爽口,西施的粉摊大受欢迎,每天客流源源不断,比原来在王都的生意还要好,夫妻两也是收获了许多人缘,赚得盆满钵满。
忙碌了一天,嘎尔迪满身臭汗,他去打水,拧开龙头却滴不出水来。
“水渠没水了。”
“什么,又没水了?”
“一身泥灰,没有水皮肤不得干掉?”
“那些当地人越来越过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看样子又是上游村落切断了水源。
这种情况断断续续持续了几个月,每次都是与上游村落交涉完,就缓和几天,然后再次发生。
海之邦终于做出让步,将一个北面的渔场转让给云桑国,这个矛盾才得以解决。
然而,这个渔场本来是海之邦承诺交付给冬霜国的。
云桑国占据了渔场之后,此事传到了忽都合的耳朵里。
“梦里人抢了我们的渔场”,雪地人都这么认为。
冬霜国与海之邦交涉,让他们给个交代,海之邦只好承诺再开拓一个渔场进行交付。
为了继续获取冬霜国的林木资源,海之邦需要支付更多的海产品做为利息,同时因为云桑国接管了渔场,产生了更多的运输需求,这些沉重的货物全都强迫给屈从者来承担。
“咕喔——”
这是体力不支的哀鸣。
为了防止屈从者逃跑,阿日旺按照卫道者的要求,给屈从者戴上了金属防咬嘴套,只有在每天结束运输任务,给他双脚戴上锁链之后才会解除,这样即使平时逃跑了也没办法吃东西而活活饿死。频繁的大重量负重,使得屈从者的身体疲惫不堪。卫道者从不关心他的健康,甚至没把他当成同类。
又是一天的黄昏,结束运输任务的屈从者在一只战败者的监督下接受戴脚镣。
“戴上了吗?”
“马上就好了。”
屈从者默默地看着这些海人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麻木了。
“好了。”
也许是配合上的疏忽,海人在给他解除嘴套时,脚镣还没戴好。
“等等,还不行。”
屈从者终于等到了机会,他头一甩,脚一蹬,踹飞了两个海人,迅速跃起逃窜。
在一旁监督的战败者闻风而动,迅速追击,但屈从者对自由的强烈渴望令他变得无所畏惧,在错落的藤蔓建筑之间穿梭,他要飞上那片天空。
阳光、白云、青空、黑影!
另一只战败者突然出现,一瞬间扣住了他的肩胛骨,按着他往下落。一落地,两只战败者就对他叮咬、爪刺,踢踹。
待卫道者赶到时,屈从者已经无力挣扎。卫道者观察他的生命体征,知道已经时候不多。
对于战败者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卫道者并没有谴责什么,只是对他们昂了一下脸,示意处理掉。
屈从者被扔进了大海里,就像垃圾一样。
王都的菜市场,海产品的价格终于满足了人们的期待。
“龙虾四个银币一只,沙丁鱼二十块钱一斤了!”
现在的价格吸引力非常不错了,人们都愿意花钱购买,不再有那么多抱怨。
顾客之中,有两个人挑来捡去,就是不出手,那两人看上去像雪地人。雪地人的特点就是毛孔大,皮肤较粗糙。
老板抱怨说:“我说你们买不买啊,不买就不要翻。”
对方回怒到:“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买?”
说罢他拿出两块银币扔给小贩,然后拿走两只龙虾。
“哎,哎,只够一只的钱。”
“这是你欠的。”
“谁欠你了,放下放下,不买拉倒。”
“我拿钱买是给你面子,你生意这么好,还不是因为我们雪地人的功劳。”
“神经病,买不起就别买。”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
“莫名其妙,滚滚滚,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他向远处喊:“治安队,治安队!”
那两个生意人见势不妙,急匆匆离开了。
老板一肚子火:“以为做跨境生意就拽了,他喵的。”
魔方落入海底之后,神鸟没有办法拿回,他们只能守护在魔方的海域,轮番值岗。
两名战败者藏匿在环崖岛的悬崖上,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只落单者,他们悄悄尾随。在远离族群的范围之后,他们突然向落单者发起偷袭,用利爪锁住对方的翅膀根,将其带走。
落单者被挟持到新城邦,趴在卫道者脚下。
卫道者的眼中毫无怜悯,他一脚踩住落单者的脖子,落单者拼命挣扎,两只战败者就踩住他的身体,旁边的海人立即上前给其戴上金属嘴套,再戴上脚镣。
夜晚,落单者想要逃跑,他甩动头部撞击地面,想把嘴套撞掉,然而折腾了一个晚上,结果证明一切都是徒劳。
清晨,卫道者叼来了一条鱼,扔在落单者面前。
疲惫的落单者躺在那里,望着眼前的食物,他想要触碰,可是却张不开嘴。
卫道者俯视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依然不肯屈服。
卫道者转身离去。
阳光很温暖。
天空……很晃眼。
傍晚,卫道者再次来到,他凝视着落单者的眼睛。
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斗志。
卫道者示意,让海人给其解开嘴套。
落单者喝完一桶水,吃下一条鱼。
卫道者抬起一只脚,意思是要他低头。
落单者迟疑着,缓缓趴下,头贴着地面。
海人又给他戴上了嘴套。
从落单者的眼眸之中,卫道者看见了想要看见的:屈服。
最近神鸟总是在环崖岛出出入入,经过东部城邦的上空。
阿巴思琢磨着,不知道为什么,但此情况必定与之前发生的暴走事件相关联。他记下神鸟飞行的方向,悄悄调查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