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衣星使与云息缠斗数百回合,始终不占上风,恼羞成怒,使出了杀手锏,只见两人双剑合璧,其中一人口中念念有词,汇聚内力于中府至太渊至少商,后注气于剑刃之上,双剑顿时形成强大的剑波,似乌云压顶朝着几人袭来,六人急忙运功抵抗,云息离的最近,被剑气猛烈冲击飞了出去,肖承枫提气接住才免受重伤。
对方迂回收剑,转手又挥出一波剑气,众人被逼进洞内,轰隆一声洞顶泥土尽数震落封了洞口。
肖承枫被呛了一身泥土,骂道:“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爷还是第一次见这般诡异的功夫。”
云息没有受重伤,但内息还是受了损,抚着作痛的胸口道:“九龙岛邪门功夫多得很呢,着实让人防不胜防,如若不然,这五年我宁可守着这片毒树林,也不愿出去。”
七羽忽道:“难道是‘九转云波功’,我在师傅的手札上见过,这种功夫需默念咒语,摧动内息的极限,即而爆发强大的杀伤力一举歼灭敌人,不过,对本人伤害也极大。”
禹韶凌点了点头,他好像在哪里也听过这种武功,没想到来自九龙岛,这个九龙岛如此神秘,一旦让他入主中原,中原又将多一桩劫难,等回去一定得想办法克制住九龙岛。
两个白衣星使反客为主,在洞外出言威胁:“云老太太,你现在交出东西,我们兄弟二人考虑给你活命机会,你老人家也不想让几个后辈陪你送死。”即而换了语气开始离间:“里面的几位英雄少侠,奉劝各位好好劝劝云老太太,交出东西,免得你们跟着无辜送死。”
肖承枫朝外喊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哈哈,有本事就埋了我们。”
禹韶凌望向云息,“前辈,您有什么东西,让九龙岛的人如此志在必得。”
“怎么,姓禹的,你想让我拿出来换你们性命?如此贪生怕死,我还真看错了你。”
“前辈误会,我禹韶凌并不怕死,只是……”黑眸望向旁边的女子,说道:“羽姑娘本是路人,无辜被在下所连累,我等死不足惜,羽姑娘却大好年华,不能命丧此地,求前辈救她出去。”
禹韶凌一番肺腑,道出了其它五人的心思,均是眼带诚恳地望着云息。
“看在你们有情有义的份上,不妨告诉你们,他们要的东西不在我的身上。”
众人愕然,七羽欲开口讲话,外面催促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云老太太,你若再不交出来,我兄弟二人只需一波剑气,便可将你们活埋洞中,天堂与地狱,生与死,皆在你一念之间。”
云息呵呵冷笑:“卑鄙无耻的小贼,好!请给老身时间考虑一番,待黄昏之时给你答复。”
禹韶凌道:“多谢前辈高抬贵手。”
云息没有理他,反而和七羽说道:“小丫头,这五个男子为你求情,看来你的血没有白流,你小小年纪如此深明大义,舍生忘死,敢问姑娘出自哪个师门?”
七羽愣了一下,“这……我师门似乎没有名号,但是我师公叫曲庸,隐居在落凤谷内。”
云息发黄的眼睛里闪过惊讶:“什么?”继而哈哈大笑“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哈!”
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看见众人一脸莫名,也并打算解释什么。拉起七羽的手,语气恭敬地道:“羽姑娘,请随我来。”
七羽心里疑惑,还是跟了过去。来到洞内的隐秘处,只见老太手一挥,土墙内出现一个小小壁龛,龛内放着一只锦囊,云息取了出来,递给眼前的女子,“羽姑娘,这里面是一张地图,他们要的东西就在这张地图里,如今我便交给你了。”说完手一挥,壁龛又没有了。这手法像极了上次师公在木桌上开启石门的手法,“这……这手法是……”
“姑娘不必讶异,这是障眼法中的一种,还是曲老教的,我幼年时与曲老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醉心于幻化之术,可惜到了瓶颈期,怎么都无法再前进一步,幸得老先生指点,我才知晓了其中奥秘练成了今天的成就。怎么?曲老不曾教你吗?”
“噢……我的身体无法练就内息,所以……”
“你的身体确实不能练,曲老的顾虑是对的。”说完便没再多问,只嘱咐到了京城后才能打开锦囊。交待完后像卸了千斤重担一般,“好了,现在我们想法子出去。”
“姓禹的,姓肖的,过来,你们两个功力最好,现在我教你们施展幻听术,”
禹肖二人集中精力,按着云息所教的心法,运功释放幻听术,在外边的两个白色星使和转头回来的三个青色星使,听到洞内几人互相抱怨,咒骂不歇,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而事实上洞内与他们听到的恰恰相反。
云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床上的稻草移开,稻草下是一块木板,移过木板,一个两人见深的大洞出现在众人眼前,洞里有两个入口,只听她继续安排:“那两个小子,过来挖通左边这一条地道,我已挖了一年,只需再挖一丈,便可直接出了树林,”手指的正是宗阳,止戬,二人不敢怠慢,拿了铲子钻下地洞。
“姓赵的小子,过来,你去,沿着另一条地道出去,出口处正是山上第七个茅屋,你到茅层里做些吃食拿过来,咱们吃饱喝足了,趁着夜色逃出去。”赵天寮这才知道为什么茅屋的粮食会出现在洞里,原来是云前辈打地道拿来的,果真在世外隐居的都是高人。山上的曲老是一个,毒树林的这个也算。
七羽也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看着山上的茅屋奇怪,还以为是错觉,原来是前辈暗中布了局,佩服!”
云息得意的说道:“雕虫小技而已,山上的每个茅屋,都有我打的出口,那个暗窖就是,学着点吧,小姑娘。”
七羽连连点头,露出崇拜的表情。
云息安排妥当之后,才让禹肖二人停了幻听术,仔细倾听外面动静,对方正点了火烧水煮饭。
洞里只有一个小窗透进微弱的光,幸好有地道通着,空气不显得太闷,肖承枫点了一支火把。
七羽摸黑给自己腕上换了药,曲老制药,药效比寻常药要好上几倍,腕上的刺痛感渐渐消失。
云息与禹韶凌静坐调息一个半时辰左右,赵天寮提了吃食回来,木桶装了一大桶米饭,用菜干,肉干炖了菜,几人拿碗分装吃了起来,这是自进了林子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
吃饱喝足后,云息道:“咱们与那两个小子汇合去,姓赵的,给他俩带上饭。”说的便是正在卖力凿洞的宗阳、止戬。
于是肖承枫举了火把在前面带路,七羽,禹韶凌走中间,赵天寮跟在后面,云息用稻草铺了木板,最后跳下来之后,将稻草木板移回原位,堵好了洞口。
几人摸着地道,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听到咚咚咚挖洞的声息,云息赶上前问道:“怎么样,快挖通了吗?”
止戬回道:“快了,隐约听到有水声。”
禹韶凌道:“先吃饭,吃了再挖。”
“是!”
二人去吃饭,赵天寮接了铲子继续挖。
“云前辈,这地洞出去是哪里?”七羽问道。
“离黑风林三里之处,再往北走五十里地便是禹朝边陲的一个小城——天水城。”
“哦……”
宗阳止戬匆匆用了口饭,继续挖洞事业。三人挖了将近半个时辰,“轰隆”一声,最后一层土层岩被挖开,一阵晚风灌进洞内。
众人扒着洞口跳了出去,放眼望去,前面是一片荒野,顺着山坡下去,便是一条通往“天水城”的官道。官道的右边一条河水潺潺流过,晚风拂起,波光粼粼,美丽至极,就像此刻几人逃出生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