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晓梦和组长申请调了班,她不再和阿辉一个时间段去肯德基打工,她开始独来独往。
阿辉把时间给调了过来,晓梦又强行调了回去。
晓梦不想让月儿误会她和阿辉,全校上下现在都知道阿辉和月儿是男女朋友,她真的不想搅进这种乱局里,每天搞得神经兮兮的。
晓梦索性把学校学生会的工作也辞了,她打算安心学习,好好打工赚钱。
阿辉被月儿搞了这次突然袭击,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这个月儿好心好意地给他过生日,花了这么多钱举办舞会,阿辉又不好生生拒绝。
阿辉看到晓梦走了,他今天本来想和晓梦做个解释,可是晓梦根本不理他,也不让他做解释,晓梦肯定是生气了,阿辉觉得晓梦生气证明晓梦在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之前阿辉心里拿不准晓梦对他的感觉,现在阿辉倒是有了一丝惬意和欢心。
只是晓梦把他们在一起的机会都给堵死了,阿辉觉得挺懊丧。
还是先解决月儿的问题吧,把月儿的问题搞掉,晓梦自然就会好的。
第二天阿辉把月儿送给他的运动鞋还给了月儿,阿辉上网搜了一下,这双鞋要三千多,阿辉更害怕了。
他把月儿叫出来,来到校园的河边。
“月儿,昨天谢谢你给我过生日,也谢谢你送我的礼物,但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阿辉把鞋子还给月儿。
“阿辉,你不知道,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不往回收,你不要是吧?那我就扔河里了,反正鞋已经买了,还是你的鞋号。”月儿这个大小姐说着就把鞋子准备往河里扔。
阿辉一把将鞋子抢了过来。
对待月儿这样的女孩,善良的阿辉还真是无计可施。
“那这样吧,我明天把买鞋的钱还给你。”阿辉只能这样了。
“随你吧!”月儿倒是挺高兴,她心里盘算着明天阿辉来还钱还会找她约会,到时再想法子。
阿辉回去数了数攒下的钱,还差四百多才够三千,再有几日肯德基店会发工资,阿辉便等凑足了钱然后一并给月儿。
阿辉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生活费都还了这双鞋,真想把这鞋子扔到河里去。
“月儿,这是鞋钱三千块,还给你吧,你下次千万不要再给我买什么礼物了,我是绝对不会收的。”
“阿辉,一双鞋子,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的么?”
“月儿,你要明白,我不会随便收女孩子的礼物,我和你之间也不会有那种关系的。”阿辉想月儿是个明白人,他这么说已经够不留情面,月儿应该懂了。
可是这个月儿根本不予理会。
“阿辉,钱我更不能要了,我要了算什么呢,我卖鞋给你,别人还不得说我赚你钱哪!那我月儿成了什么人了!”
“不管你要还是不要,这个钱你今天必须收下。”阿辉坚持把钱还给月儿。
“你别在校园里和我拉拉扯扯的,别人看了不好,这样吧,阿辉,你请我吃顿大餐怎么样,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阿辉一听月儿这个建议,头立马大了,这种死缠烂打的劲儿,阿辉还第一次见,这个月儿真是够人喝一壶的。
阿辉想着就走上前去把钱塞进月儿的背包,然后掉头就走。
月儿便开始往上追。
两人一前一后,月儿追得急,她穿着细高跟的鞋子,没跑两步,脚崴了。
只听月儿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阿辉闻声回头一看,赶紧跑了回来。
月儿的脚不让动,疼得呲牙咧嘴地乱叫,梨花带雨的眼泪也跟着唰唰地掉了下来。
阿辉见状只能背着月儿往校医院跑。
校医建议他俩到大医院去拍个片子,以防伤了骨头,阿辉就又把月儿背到了附近的二院。
把个阿辉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阿辉背着月儿左拍右拍地拍了好几张片子,才确定了骨头没事,只是筋扭伤了,阿辉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骨头没事,但也不能轻视,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养,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不要乱动,最好每天按摩一下,让腿部血液循环好一点,这样有利于脚部复原。”
“你男朋友看起来挺细心,照顾你没问题的。”
哎呀妈呀!这下阿辉更惨了,沾包赖了。
回来的路上月儿一直嚷嚷着都是阿辉惹的祸,让阿辉必须对她负责到底,医生都说了,让他照顾她,月儿是准备讹上阿辉了。
阿辉没有办法,毕竟这件事情和他有关,搞得阿辉是逃不掉理还乱。
月儿命令阿辉每天早中晚报到三次,买饭送饭、打水、买水果、买零食,扶她上厕所,就差端屎端尿了,另外还得负责给她解闷,因为她不能上学不能见朋友,只能一个人呆在寝室里,太没劲了。
阿辉看着月儿脚上打着石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确实也于心不忍,寝室里那三个人都要上课谁也不能天天伺候月儿,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阿辉总不好求别人帮忙,只能自己勉为其难地应允了下来。
阿辉倒不是嫌弃伺候月儿麻烦,只是月儿和晓梦在一个寝室,这样做,晓梦和他的误会岂不是越陷越深,他之后更加百口难辩解释不清了。
这件事又搞得全校沸沸扬扬的,因为阿辉和月儿在学校都是风云人物。
阿辉便硬着头皮每天到晓梦的寝室报到忙活。
月儿这个小姑奶奶当着大家的面一会儿指使阿辉扶她下地,一会儿让他去帮她打洗脸水,一会儿又让他给她削苹果,把个阿辉支使得团团转。
更可气的是月儿还真的让阿辉帮她每天按摩腿部,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医生说的,这样有利于血液循环,她的脚会好得快一点,阿辉没办法,医生确实有这样交代过,他只能照着月儿的说法做。
晓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气的像个青蛙鼓鼓的。她索性之后再见阿辉来寝室也不说话,就像没见人一样躲了出去。
阿辉还得背着月儿定期到医院去做检查,这差不多成了校园一风景,同学们都驻足看他们从眼前过去,阿辉和月儿的关系在同学中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阿辉心里真是又气又急呀,他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特异功能,搞出个神医妙法让月儿的脚立马好起来。
阿辉就这样一天三趟地往月儿的寝室跑,随时被月儿调遣着。
晓梦每次见他都不理不睬像没看见似的,阿辉几次叫住晓梦,想和她解释一下,晓梦都头也不回地走了。
晓梦心里恨恨地想阿辉对月儿所做的一切都在明里,尽人皆知,他有什么好解释而她又有什么好嫉妒的呢!阿辉和她从来也没有明确过什么关系。
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远,越来越僵。
谢天谢地,两个月以后,月儿的脚差不多好了,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
阿辉惹的这个大麻烦终于结束了,他心情大爽,就像一块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突然消失了。
月儿之后还不时地找阿辉帮忙,吓得阿辉到处躲着月儿,找各种理由拒绝这个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