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参考剧情第十八集
所谓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三位老铁都不是内阁阁员了,为了一个浙江巡抚的位置还要抢破头,寸步也不肯让,这种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虽然值得肯定,但是如此死缠烂打、不识抬举难免会惹毛领导。这三位老铁举荐来举荐去的是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们的意见压根儿不重要好嘛,还是吕公公厚道一语点醒梦中人,结束了这场闹剧“你们都不要举荐了,有上谕,浙江巡抚着南直隶巡抚赵贞吉调任。还有上谕,赵贞吉对于浙江事务尚不甚熟悉,你们可以举荐合适人选参与查办郑泌昌、何茂才等人贪墨一案。”道长的意思很明确,考虑的也周到,浙江巡抚让赵贞吉去当,严党经营浙江多年,早就把浙江打造的铜墙铁壁一般,为了方便赵贞吉开展工作,得给他调几个得力的助手过去帮忙才行,现在内阁是徐阶主持工作,派谁去给赵贞吉打下手徐阶自己斟酌着办。这番话经吕公公一番转述却产生了歧义,吕公公说了两个“你们”,第一个“你们”指的是严世蕃、高拱、张居正三位老铁,让他们不要再争了,第二个“你们”是复述道长的口谕,道长的原意是让徐阶给赵贞吉找几个帮手,可没有半点让张居正推荐人选的意思,这完全是个误会。如果吕公公知道张居正推荐的海老爷,后面给道长、严嵩、徐阶还有自己找了多少麻烦的话,估计现在就得冲上去把张师傅一脸帅气的大胡子全给扯了。
张居正不愧是神童,脑子灵活、反应极快、尤其擅长钻空子,吕公公这边话音未落张居正紧走几步大声建议,“新任浙江淳安知县海瑞和建德知县王用汲清正刚直,可以协助赵贞吉查办该案!”张居正情绪激动,讲这番话时语速明显快了些,高拱反应过来也立刻附议,现在内阁是徐阶主持工作,派谁去协助办案自然徐阶说了算,听听徐阁老是怎么说的“高拱、张居正他们举荐海瑞、王用汲是合适人选,阁老、吕公公这两个人可用。”道长的意思吕公公传达的很清楚了,既然徐阶肯给海瑞、王用汲背书,你说合适就合适呗,吕公公自然没有意见,说了句“协助办案嘛,只要人可靠就行。严阁老,你老认为如何?”就把球踢给了严嵩,吕公公这也是算是一语成谶了,只要人可靠就行,海老爷有多可靠马上北京的这几位就能体会到了,还记得第一次浙江巡抚衙门开会时,海老爷是怎么和郑泌昌、何茂才说毁堤淹田的吗,海老爷这人不爱打嘴炮保证说到做到。严嵩坐在椅子上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缓缓地说“严世蕃、高拱、张居正可以回部了。把李春芳、陈以勤请来,内阁一同拟票吧。”作为一个退居二线的老干部,就该摆出一副退居二线的姿态来,严嵩是不会再表态了,一切徐阶说了算,事情安排差不多了,大家该散就散了吧,反正骑驴看账本咱们走着瞧,有你徐阶难受的时候。严嵩下了逐客令,愤愤不平的严世蕃看了老爹一眼转身离去,吕公公手捧着圣旨坐回了原位,高拱、张居正和徐阶对视了片刻揖了一下也走了,剩下徐阶看着高拱、张居正的背影欲言又止,默默想着心事。
这段戏电视剧一共拍了五分多钟,情节讲完了,还要再捋一捋各方的立场和盘算,先聊一聊道长这边。徐阶和清流能不能当好这个家,道长心里也没底,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道长给了徐阶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顺利完成道长的两个考验徐阶就可以取代严嵩。考验一、能不能弄来钱,吕公公说过今年死也要死出五十万匹丝绸,道长说了要追缴沈一石被贪墨的财产,两者合计一百五十万匹丝绸,有了这笔钱国库亏空那根本不叫事儿,严阁老也好徐阁老也罢,道儿已经画好了,内阁谁当家谁负责去弄钱,反正道长只要结果不管过程,年底见不到钱,还是吕公公那句话“内阁和司礼监共同领罪”;考验二、能不能办好事,道长说了今年年底一定要把倭寇平了,还对着胡宗宪拍胸脯保证军费管够,打仗是胡宗宪、戚继光的事,军费管够自然是内阁的事,反正道长牛已经吹出去了,不管徐阁老砸谁家的锅卖谁家的铁,这事务必得给办利落了。包括浙江这个案子也是,什么该查、什么不该查、怎么查,道长自然不会告诉徐阶,能不能把事办漂亮了,就看徐阶和赵贞吉的悟性了。把赵贞吉派到浙江当巡抚,还特地嘱咐徐阶给赵贞吉找几个得力的帮手,道长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毕竟弄钱、追赃外加支援前线的担子都压在徐阶、赵贞吉这对师徒身上了,机会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徐阶师徒能否取代严嵩师徒就看这一哆嗦了。
上一篇讲了道长的立场,下面再聊聊高拱、张居正的盘算,还记得在裕王府里招聘淳安县令的时候,张师傅提了两个招聘需求,一个是要能“抗上”,另一个是要“不怕死”,至于其他什么智商、情商、学历、履历、业务水平之类的提都没有提,这哪里是在招公务员,分明招的是自杀式袭击者。事实证明海老爷除了没有把命扔在淳安,其他的一切都是超额完成任务,而且海老爷还有个爱好就是专门跟自己上司对着干,当初可是把郑泌昌、何茂才折腾的够呛,如今高拱、张居正一致推荐海老爷去给赵贞吉打下手,你说这二位存的是个什么心思,这就叫看人出殡不怕殡大。对于高拱、张居正而言从第一集开始到现在,一切行动都围绕着一个主题,那就是“倒严”,第一集御前会议上对着严世蕃搞突然袭击,后来又策划了“让浙江乱起来”这种大谋略,替谭伦争浙江巡抚的位置,哪怕都不是内阁阁员了还要把海瑞、王用汲安插在赵贞吉身边添乱,典型的贼心不死。高拱、张居正是被道长亲自下旨赶出内阁的,按照道长的个性,可以负责任地说只要他老人家还活着一天,高拱、张居正就休想再重返内阁,这二位为了倒严付出这么大代价真的值得吗?
当然是值得的,首先大家要搞清楚一件事,大明朝不惜一切代价,不遗余力要倒严的真正幕后大老板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裕王殿下本人。高拱、张居正的账是这么算的,即使现在扳倒严嵩也是徐阶接班,要想接徐阶的班,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提前把筹码押在二代目裕王身上,想裕王之所想,急裕王之所急,早早递交“倒严”这份投名状变成裕王的铁杆儿嫡系,而张居正其实还排在高拱后面,如果前面三位阁老都不出意外的干到自然退休,等张居正接班的时候怕他比严嵩也年轻不了几岁了,所以张居正只能两头下注,抽出一部分筹码押在三代目万历小朋友身上。清流这几个人中,裕王才是最坚定的倒严派,是一切倒严行动的幕后主使,请大家务必要记住这个结论。第一集,周云逸腊月二十九被打死,紧接着御前会议上高拱、张居正对严世蕃突然发难,是谁连自己老婆难产都顾不上,却在替西苑开会的徐阶、高拱、张居正他们捏一把汗,忐忑不安的在家等消息;高拱、张居正为了倒严宁肯让浙江乱起来,哪怕把东南沿海全祸祸了也要拉严嵩下马,说到底高拱、张居正毕竟不是老朱家的人,糟蹋了老朱家的产业,打破点坛坛罐罐也不心疼,这主义连裕王妃都听不下去了,是谁不惜一切代价默许了他们这个大谋略;严嵩要用通倭罪杀齐大柱,又是谁让自己的媳妇儿给道长亲手献的血经完成最后的反杀,大家不会真的以为靠一部来历不明的血经和儿媳妇几句片儿汤话就能让道长救下齐大柱吧,所以再强调一遍,真正扛起倒严这杆大旗的正是裕王本人,具体这里先不展开分析了,留到后面慢慢分析。
说完了道长、裕王、高拱、张居正的立场,终于轮到徐阶了。赵贞吉当了这么多年南直隶巡抚,身边还选不出几个心腹带去浙江帮忙吗,需要你张居正站出来推荐人吗,上谕说“赵贞吉对于浙江事务尚不甚熟悉”,可海瑞、王用汲到浙江上任才多久,他们对浙江事物就熟悉吗?再说了海瑞是什么人,在浙江都干了什么事,还有高拱、张居正心里那点盘算,真以为徐阁老不知道吗,徐阶为什么肯为海瑞、王用汲背书,这事得慢慢聊。先说说徐阶对倒严这事儿的态度,徐阶倒严那是标准的光说不练,永远只停留在口头支持,最多是当着裕王的面出谋划策给年轻人指点指点,刷一波存在感罢了,指望徐阁老出手那是门也没有,除非道长亲自授意。徐阶能在内阁主持工作不是因为他干了多少事,恰恰是因为他成天划船啥事也没干,明明躺着就能赢的事,为啥自己非要跳出来和严嵩对线solo,何况solo还不一定打的赢严嵩,顺风局千万不要浪。再说了徐阶现在该操心的事是怎么帮道长把钱弄来然后再把事儿平了,年底前要是这些正事儿做不好,到时候别说倒严了,徐阶自己说不定就先倒了。
徐阶自己对倒严没兴趣却也不会拦着别人倒严,高拱、张居正既然想折腾就随他们折腾去,自己站在城楼上观风景就是了,什么老师教什么徒弟,赵贞吉也是深得徐老师真传,海老爷想折腾就随他折腾去,自己穿上休闲服宅在家里等信儿就是了,这就叫“打鬼借钟馗”,能不出手绝不出手,该出手时也得反复掂量掂量再说。最关键的一层,表面看是高拱、张居正在瞎折腾,实际上背后是裕王要倒严,徐阶连严嵩都不想得罪,会为这种事得罪裕王吗?
前面说过道长搞政治的主要手段就是制造分裂搞平衡,让底下人狗咬狗一嘴毛,生命不息内斗不止,道长高高在上地协调仲裁,稳坐钓鱼台;严嵩的手段则是不断招兵买马,滚雪球一样把严党做大做强,用二十年时间把严党培养成一个大而不倒的怪物,让所有对手都心存忌惮,哪怕是道长决心倒严也需颇费一番周折;徐阶当前能用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的化解矛盾,求同存异有事没有就和稀泥,道长越是搞分裂。徐阶就越得搞团结,把大多数人拧成一股绳,团结一致向钱看才行。内阁主持工作不过是表面上光鲜,徐阶实际上是被道长架在火上烤,年初严嵩领的任务,道长直接加了码转到徐阶头上,年初严世蕃指挥严党搞改稻为桑的时候,清流在一边拼命搅合,如今轮到徐阶带着清流去弄钱了,就等着看严党怎么好好“配合”徐阁老工作吧。道长不会管徐阶工作有多难,反正年底完不成任务,严阁老、徐阁老跟司礼监一起领罪,黑猫、白猫能弄来钱的才是好猫。严党那群人徐阁老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问题是清流自己人也未必全靠得住,感谢道长在圣旨上的妙笔生花,徐阶今天算是把高拱、张居正这帮清流鹰派给得罪惨了。清流鹰派高拱、张居正、谭伦、周云逸有一个算一个,为了倒严这事担着天大的干系,辛辛苦苦折腾了大半年,结果高拱、张居正内阁阁员没了,谭伦巡抚也没混上还是接着当参军,周云逸一出场就领了盒饭,鹰派牺牲这么大,然后徐阶的鸽派鬼使神差地下山直接就把桃子摘了,徐阶在内阁主持工作了,赵贞吉也去浙江当巡抚了,最可气的是圣旨里说这坑爹的人事安排还是徐阶跟道长撺掇的,你觉得此时高拱、张居正会怎么看徐阶,裕王又会怎么看徐阶。成天在一线跑业务的人,累死累活没有奖金还要被扣绩效工资,整天蹲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摸鱼的人却升职加薪,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单位里不怕你不干事,就怕你瞎干事,做越多错越多,费力还不讨好,受累还得挨埋怨,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
这种情况下高拱、张居正异口同声要把海瑞、王用汲派给赵贞吉打下手,徐阶除了表示同意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真要一口气把鹰派给得罪死吗,张居正不过是推荐了两个七品县令而已,总不能自己鸽派这边喝酒吃肉,鹰派的兄弟们连口汤都喝不上吧。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该让步的还是要让步,徐阶明知道高拱、张居正心怀不轨也只得点头答应,毕竟严世蕃、胡宗宪闹别扭分裂了严党,连累严嵩只能在内阁当牌位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徐阶绝不可能步严嵩的后尘。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当了家徐阶才知道,其他人都是大爷,就自己是孙子,道长、裕王、严嵩、吕芳、连着高拱、张居正,徐阶是谁也得罪不起,全都得哄着,最后只能委屈自己,这日子你说徐阶过得难受不难受。
说完了徐阶,最后说说严嵩的立场,严嵩如果想放弃抵抗提前退休,头天晚上直接开了箱子然后找道长磕头请罪求个人情就好了,严阁老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无非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还打算继续贡献点余热,说白了就是放不下自己那个坑爹儿子,也算是舐犊情深吧。别看严嵩坐在首辅的位置上一声不吭,其实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卷土重来,立志要当还乡团的。大明朝当前最大的国情就是,只要道长还在龙椅上坐着,换谁当首辅,哪个党派上台执政都差不多,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明朝是肯定好不了了,最多是勉强维持统治罢了。既然谁都干不好,那就只能比烂了,就如同海峡对岸某岛上的蓝党与绿党一样,不需要证明自己有多好,只要证明对手比自己烂就足够了。归根结底一句话,严嵩干不成的事,徐阶也别想干成,严党做不好,清流也休想做好,台面下搞破坏比台面上搞建设容易多了,清流上半年忙着点灯,如今也该轮到严党放火了,这就是严嵩的对策。徐阶年底前要织五十万匹丝绸拿去出口、要追一百万匹丝绸的赃款、还要把东南沿海的倭寇给平了,严嵩啥也不用干指挥底下人搅合就行了,倭寇不能不剿当然也不能全剿,赃款不能不追当然也不能全追,总之让徐阶既捞不到钱也平不了事,严嵩是老了控制不住严党了,可就算徐阶没老,他也未必就能控制的住清流。严党确实烂到骨头里面了,好歹南下巡盐还能收个三五斗回来,清流好一些只烂到心肝肺,却弄不来钱,少了严屠户,道长还就真只能吃带毛的猪了,你让道长怎么选,最后还不是只能把严嵩从牌位上再给请回来,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吗?
本集该交代的事情差不多都交代完了,前面一共拍了12分钟,后面从12分钟到46分钟基本属于垃圾时间了,下场戏拍的是严世蕃、高拱、张居正在西苑里“嘴斗”,台词对白是真不少,演员表演和情绪也很到位,和海老爷跟沈一石在码头battle那场戏一样,看着挺过瘾其实没啥卵用,主要目的是塑造人物性格顺便代替旁白回忆了下前面的剧情,再之后是一大段海老爷、海母、李时珍的戏,按照老规矩无关紧要的支线剧情此处就直接省略了。出了内阁办公室,两边是朱红的宫墙中间夹着一条长长的甬道,严世蕃、高拱、张居正三位老铁在甬道上鱼贯而行,端的是冤家路窄。严世蕃此刻心情很糟糕,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昨天还是万人瞩目的“小阁老”,如今却变成了“东楼兄”,内阁从此与他再无关联,角色转变太快一时半会还适应不过来。对严党而言该如何评价改稻为桑这一战呢,只能说前面小赢不算赢,后面大输是真输,帮严世蕃掰着指头算算账,老爹严嵩退居二线成了摆设、自己从内阁卷铺盖走人、郑泌昌、何茂才、高翰文全部要锒铛入狱、浙江大本营就剩下胡宗宪一个光杆司令还被拴在战场上,反观清流这边徐阶在内阁主持工作、赵贞吉去了浙江当巡抚、清流的两个金牌打手翻身农奴把歌唱,摇身一变成了还乡团,眼瞅着就要去三堂会审郑泌昌、何茂才了,虽然说自己兑子兑掉了高拱、张居正两个人,可严党这账怎么算都是亏的,岂止是亏严党简直连底裤都快输掉了。
义愤填膺的严世蕃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扭头转身盯着高拱、张居正开始嘲讽“把我拉下了马,还以为二位赏了紫禁城乘坐二人抬舆呢。原来你们也还是步行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三位都是刚被内阁扫地出门的人,严世蕃这几句风凉话实在是格调不高。论打嘴炮高拱何曾怕过东楼兄“人生两腿,都是用来步行的。难道小阁老的腿离了马就连路都不能走了?”所谓离了马连路都不能走了,翻译一下就是有些人没有亲爹罩着连屁也算不上。打人不打脸,高拱说话专喜欢往人脸上招呼,有时候还颇为精辟,就比如第一集高拱那一句“‘奸’字怎么写?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我高拱现在还是一个糟糠之妻,小阁老,就在昨天你才娶了第九房姨太太。这个‘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身上。”
被戳到痛处的严世蕃果然跳脚了,伸出右手指着高拱大声叫嚣,“高肃卿!‘少小离家老大回’,你要真是个愿意走路的,今天就该明白,你可以走了。你要还是想赖着等内阁首辅那把椅子,我今天就告诉你,徐阶都还没坐上呢。就算他老徐坐上了这椅子,也不会传给你,他江南还有个学生赵贞吉在等着,你的身边他也还有个学生张居正在等着。”徐阶当面称呼严世蕃为东楼兄,严世蕃只敢背后叫徐阶老徐,这层次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说到挑拨离间这事,严世蕃还得好好跟道长学学,人家道长无论是让胡宗宪送箱子还是让徐阶念圣旨,讲究的是一笔带过不留痕迹,这就叫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于无声处听惊雷。再看看严世蕃,当着高拱、张居正的面指着鼻子挑拨离间,有没有效果先不说,就这技术手段是真的low。话不投机半句多,高拱回了一句“我没有什么当首辅的爹,也从来没有想当首辅!”甩着袖子撞开了挡在路中间的严世蕃,扬长而去。
张居正本想随着高拱一起走,被严世蕃拦在路中间,严世蕃喊了一声张神童,又开启了一番嘴炮模式,下面的情节就和“某某说”这种综艺类辩论节目差不多,废话不少卵用是一点没有,大家可以选择性忽略,最后严世蕃甩下一句“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搅得胡宗宪前方打仗没了军需,吃了败仗,搅得东南大乱,把大明朝亡了,老子无非陪着你们一起完命就是!”转身走了,镜头里不远处还站着四个宫务员,也不知道严世蕃这话是说给张居正听的还是说给道长听的,不过有时候这话是真的不能乱说,大明一时半会还亡不了,徐阶、高拱、张居正以后的路还长,只有严世蕃同志你自己后面是真的“完命”了,所以说诅咒发誓千万别咒自己,一语成谶实在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