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时间到了,可以了吧?”
穆寒枫边说边示意旁边的狱警把玉璞押回牢房。
“寒枫,让我给他伤口把药涂上。”
“好吧”穆寒枫对狱警说:
“帮他把上衣脱掉”
狱警进去,帮玉朴脱掉上衣。
“玉璞,转过身来,姐给你上药”石殊见玉璞身上还有几处伤口向外渗着血水,个别深一点的伤口边缘已溃烂,她十分心疼,一边涂抹药剂,一边用嗔怪的眼神看了穆寒枫一眼。
“小殊,心疼了?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他不配合。”说罢,用犀利的目光盯着玉璞道: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转头又对石殊:
“人家不认识你,你还姐长姐短的。”
“玉璞,姐知道你不想连累姐”这话是说给穆寒枫听的:
“姐把药给你留下,别的地方你自己涂上,或找穆探长给派狱医帮你上药。一会儿回到监舍就把这些东西吃了,补补身体。”说着递给玉璞一包吃的。
“姐,你回吧,你也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
石珠为玉朴把上身的伤口全涂了一遍药剂后,又坚持要穆寒枫一同送玉璞回牢房,很显然,这是故意做给狱警们看,好让他们以后有所忌惮。
玉璞在狱警的挟扶下努力直起腰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看着石殊,那种依依不舍的目光让穆寒枫都能感受到玉朴和石珠之间那种超越世俗的情意。
试想,石珠何等人物?文武全才,秀外慧中,学贯古今,豪侠仗义;别说在古城,乃至整个大西南的社会名流中,谁人不识殊姑娘?犹其是她身怀异学,常显奇能,被一些政要大亨视为神不可测。
当然,穆寒枫并不这样看待石殊,在她眼里,石殊就是个离经叛道,游戏人生的单身贵族,除才艺智慧、名望品格没人可比之外,其他与常人并无两样。
“小殊,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以你尊贵身份,值得吗?”
“寒枫,别说什么尊贵身份,人无贵贱,都是父母所生。他漂泊异乡,举目无亲,把我视同姐姐,我怎能置他于不顾?这就是命里注定的缘分。”
石殊坦诚的对穆寒枫说道:
“寒枫,我不是让你放弃原则,但我求你能念同窗之谊,卖我个人情:对玉璞不要下手太狠。你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遭过多少罪,甚至将还有多少磨难在等着他。虽然这是他的宿命,但我希望能为他减轻一点痛苦,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小殊,就你菩萨心肠!他身上好多疑点都未排除,而且他还有所隐瞒,比如他连你都说不认识。再说,他这类犯人,最是巡刑、狱警、牢头们都所不齿的那种,下手肯定不留份量,所以呀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寒枫,你所以疑惑、我所以恻隐,都是因他身世迷 离,这种迷离无关他人,所以我也不愿意多讲。而且我深知他余劫未了,天意难违,所以并不苛求其它。只是我坚信玉璞的为人,他是个一诺千金,甚至可以舍身取义的人,根本不会做采花盗柳之事。我也只能对你说这么多。但请你放心,我不说的都于你破案无关。”
“说心里话,我也不相信他是个阴险残暴之徒,况且吴钧也不确认他与吴案有关。但吴太太指证千真万确。我们办案重在证人证物,据勘证的警员讲,他大腿根部有很明显的四条疤痕,非一般的抓伤,因为一般的皮外伤过些时日就愈合不见了,而他的伤是创口伤,深过皮表,会永久留疤。这不是一般女子急情之下所能做到的。这是故意所为,不仅位置很准而且力道很强。结合这次事发后的勘验报告,他的下体是被膝顶而不是被脚踢伤,伤的地方也存在生理差别,这说明两点,一是吴太太身怀上等武功,二是玉璞并非强奸。”
“吴太太身怀武功是可能的,她曾是慧隐大师的徒弟。但光从受伤程度上怎么判断不是强奸?”
石殊虽坚信玉璞不是罪犯,但也好奇穆寒枫是怎么推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