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乡邻闻听“包百万”家要请先生,哪个不献殷勤,谁知大爷非名儒不请,说来也巧,隔村有一个宁老先生,此人品德端正学识渊博,却有一个古怪脾气:“教徒弟有三不教,笨的不教;书馆中只许有书童两个,其他人不许出入;十年内,只许先生辞馆,不许东家辞先生。”,有此三不教,虽银子不拘多少,但也无人敢请。
一日,包山访听明白,急忙携礼亲自去见,包山一见,真是位好先生,不仅为人端正,而且闲谈中便能引经据典,于是他即刻将此事说明,并说:“老夫子的三样规矩,其二其三我是敢应下的,只是恐三弟笨些,希望先生善导为幸。”
双方商讨已毕,先生即日上馆,包山备席延请,递了束修银子箱,一切礼义自不必说,先生领走包公,来到书房,拜了圣人,拜了老师,师徒一见如故,并伴有包兴、包盛二位书童,一来端茶倒水,二来也教他们几个字。
包公天资聪慧,先生教给他上句文章,他竟能答出下句,先生起初还以为是他的家人曾经教过他,后来,先生发现不管什么文章,他都能做到这点,因此教书的先生很喜欢他“:哈哈!不想我宁某教读半世,今在此子身上成名。”,“这正是孟子有云: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一乐也。”
于是他给包公起名为包拯,并且送字文正,“文”与“正”合到一起是一个“政”字,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以后他能从政,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不觉光阴茬苒,五个年头过去,包公已然长到十四岁,学的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和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先生想让包拯赶考,包员外却因担心路上的花销太大而不同意,大爷只好先向先生说:“三弟年龄还小,恐怕误事,这样反而不美。”,又过了几年,包公已经十六岁。
这年又逢小考,先生实在忍耐不住,就对大爷包山说:“此次你们不送考,我可替你们送了。”
包山闻听,急忙又向员外禀报,包员外仍然不允,随后几日,包山见到员外就提这件事,员外听的心烦意乱,勉强答应。包山立马将这喜讯转达给先生,先生又叮嘱包拯一番,临走前,先生额外给了包拯一些路费银。
包拯与书童包兴、包盛进京赶考,包兴自幼就能舞文弄墨,作为书童再合适不过,而包盛名义上是书童,实际上却是护卫,包公天资聪慧,又勤奋好学,果然中了秀才,与他一同科考的包兴也中了秀才。
除了包员外,包家上上下下都很高兴,包员外看到包山来报喜后,倒吸一口凉气,道:“罢了,罢了!我上了先生的当。这也是家运使然,活该是冤孽,躲也躲不开啊。”
之后的几天,包员外都一个人躲在密室里,亲友来祝贺都不接见。包山在家里摆了几桌酒宴,请先生和亲友们来庆贺,先生暗暗想:“我到这里也有了几年时间,但从未见过本家的老员外,如今教的他儿子中了秀才,竟还不来道谢,真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包山看出先生脸色不对,思量后道:“家父事务冗繁,否则必要定日相请,恳求先生宽恕。”,先生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自然没计较这些。
随后,包山多次央求包员外,包员外总算同意宴请先生,是日,请先生到会客厅中,包员外在门口迎接,双方作揖已毕,分宾主落座,坐了多时,员外并无感谢之辞。
酒席上来,二人互相敬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员外愁容满面,连酒也不吃了,先生道:“我学生在贵府打搅了六七年,虽有微劳开导指引,也是令郎天资聪慧,所以方能进此一步。”
员外闻听,呆了半天,才勉强说了一个“好”字。先生又道:“包兴的才学恐怕只能止步于次,我观令郎的学问,莫说是秀才,就是举人、进士也绰绰有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也是尊府的德行。”
包员外一听,连连摇头叹息,道:“什么德行!不过家门不幸,生了一个妖怪而已。”
包员外对先生说了包拯出生前他做的那个噩梦,先生闻听却是心中暗喜,宁先生是饱学之士,一听便明白包拯不是一般人,他本想如实说明,又担心包员外不信。
于是,先生道:“员外,我与令郎一见如故,我又膝下无子,想来这是天赐的缘分,不如让令郎拜我为义父,您认为好也不好?”
包员外一听,毫不犹豫的便点头称是,叫下人带来包拯,先生对包拯说了刚才的事情,包拯听后也很高兴,立马跪倒叩头口称义父,先生双手扶起,众人酒酣而散。
随后,虽说是义父,先生却把包拯当亲儿子看待,到了乡试之时,宁公与包山商议一番,叫包拯参加了乡试,包兴、包盛陪伴在旁,包兴果如先生所说没有中,而包拯则高中乡魁。
众人庆贺一日,又商议让包拯去参加京试,包拯出发前,拜过父母叔嫂,大爷包山与先生摆十里长亭相送,包兴、包盛陪同在旁。
欲知包拯能否顺利入京,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