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也不逊色。
“又喝多了吧?胡说八道!对了,小殊,咱们还有个校友叫吴均,家就是古城的,现在在滇军当团副。前几天他去我那报案,他家被盗,他阿爹被盗贼重伤身亡;我有一种预感,这两起强抢案似乎有些关联,一是入室抢劫,一是拦路劫道,虽然方式不同,但两案间隔时间不长,有犯罪连续性存在。”
“你是说吴承祖的案子吧?这与安先生所见略同。”
“怎么?你们也知道这事?”穆寒枫疑惑了,看来他们不仅知道吴承祖之死,而且还知道被谁害死的。
“吴家出事后我的一个同乡、也是净月方丈介绍来的小兄弟,因是唯一目击证人却被吴家怀疑,我曾经邀安先生分析此案,安先生根据那个兄弟的描述认为做案人就是宫戬。”
“你的那个同乡可是叫玉璞?”穆寒枫刚夹起菜还没送到嘴里,筷子停在了中途。
“是叫玉璞,他本来是去吴家领工钱,因为去得较早而遇上了吴承祖被害,之后他还和吴钧共同发现吴承祖有东西被盗。吴家以前家境殷实,祖上曾富甲一方,所以判断被盗之物定是祖传下来极其贵重的东西,否则不会藏于卧室地下。”
“后来吴家家道中落,一些老宅都已变卖,但唯留下了核心的几个院落,前些年还做了修缮,但修缮主要是一些地方换了地砖,再就是翻修加高了院墙,试想:一个不如以前的的商人却把院墙加固的高于以前,表面上看是世道混乱,家家都在深挖洞,高筑墙,广积粮;可吴家未挖洞未积粮,只铺地筑墙,说明了什么?事后我又看过玉璞所说作案人翻跃的地方,足有八九尺高,能从这个高度凭空翻跃的能有几人?而以玉璞描述吴承祖的伤情,应该是宫家的打穴十八手所致。该绝技分哑穴、疯穴、呆穴、昏穴、死穴,被打穴之后在一定时间内解不开的话或暴毙身亡或终身残疾,一直为江湖中人所忌惮。”
安从道把自己判断的依据说给大家。
“不对呀,老安,既然有独门绝技,昨夜未见他用呀”
恐怕只有卓逸凡敢称呼他“老安”。
“昨夜不是暗盗是明抢,动刀动枪,再者索达等人都是异域高手,又在夜晚,开始时还在马上,也不宜使用徒手功夫,况且索达被飞刀刺中部位紧靠膏肓穴,那也是死穴,只是夜间视觉不好,又因索达身手敏捷才没被刺中要害。”
“到底是安先生见多识广!”
穆寒枫听罢安从道的分析后感觉有道理,随之称赞道。
“哪里是什么见多识广,我当年曾和慧隐大师在横断山下合战宫家老贼,后来还专门研究过宫门十八打穴手,所以多少知道一些。”
经这么一说,大家更是感觉安从道高深莫测。
“还有那个玉璞,仍然是个迷,” 穆寒枫接着说道:
“按理说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去别处做苦力,可他偏偏选择留在吴家,还帮吴钧找到了埋在地下的空铁函,这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处变方式不符呀,要知道这两个案子都要有一个必然的当事人存在,那就是知情的告密者;没有这样一个条件就构不成宫戬精准的作案时间。尤其是吴承祖被害,那是非常了解吴承祖生活规律的人才能提供吴承祖离开只有不到半个钟头的准确时间。还有就是索氏兄妹被劫之前玉璞恰恰也去了泰福隆,更巧的是他偏偏知道了上官御风给索家人饯行的事,因此他完全可以推断出索家人会当夜出发,并且他也有时间通知宫戬。再就是他来到吴家打短工之前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这些尚未弄清楚。”
“玉璞是南川德隆人,也是我的同乡。虽然我对他所说来古城的经过并未有认真核实,但此人的品质不用置疑,这一点我敢保证。”
石殊不能说出玉璞是前世再生之人,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玉璞如此信任,那种一见如故的信任和亲切也仿佛前世早已笃定。
“安前辈,小殊,逸凡,现在看宫戬抢劫是事实,而且身背多条人命,我欲缉拿他归案,大家有什么良策?”
卓逸凡听穆寒枫这么一问,回言道:“你刚才的分析宫戬是根据眼线提供的线索来作案,这也是他作案频频得手的原因,而要拿他归案就要找到他的线人,通过线人提供的情况决定是围剿还诱捕。”
“ 穆探长” 安从道摆了摆手:“小卓不甚了解宫戬。宫戬所干勾当是杀人越货,而且手下数十强匪,他们或居深山险隘,或是化整为零,狡兔三窟,行踪诡秘,这二十来年也不是没人剿过,但都无功而返。”
“那---,难不成任由他为非作歹?”
“倒也不是,你们警察不是总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我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抓宫戬,还须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