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滴火珠压制寒冰榻的寒气,常在在寒冰榻上练功时果然舒服了许多。虽然依然要承受很多非一般的痛苦,但是坚韧的常在很快就将天源神功练致第七重,这一天,也刚好是七七四十九天的最后一天。
“我是不是要把天源神功练到第九重,才能学习金锥功啊?”常在心里万分希望庄晓生说“不需要”。
庄晓生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仙法札记》。
庄晓生将《仙法札记》抛在空中,随即伸出右手,将无名指伸直指向《仙法札记》,其余四指均指向自己。于是,《仙法札记》在空中打开了,庄晓生动动无名指,《仙法札记》就在空中翻页了。然而,不管是常在,还是其他任何人,看见的每一页都是空白。
常在记得《仙法札记》,也记得这种查看方式。庄晓生让常在和金瓶看弥影幻音时,常在记得战应天就是这样打开《仙法札记》翻看的。
“照着做。”庄晓生把《仙法札记》递给常在。
常在努力回忆着庄晓生刚刚的动作。她把《仙法札记》抛在空中,还没来得及做出对应的手势,《仙法札记》已经掉在了地上。
“集中精力。用你的意念配合内力去催动命符,用命符控制《仙法札记》!”庄晓生指导常在如何练习后,就坐在篷驾旁自己打坐,让常在反复练习。
常在练得很刻苦,这一个动作,练了三天,她终于能打开《仙法札记》了。
常在按照《仙法札记》中的记录,开始练习金锥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符的原因,常在觉得自己的进度似乎过快了,快得……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但是她确实感觉自己是练成了金锥功了。
“练没练成,你直接试试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万迁看着常在想不明白的样子,给了常在一个直截了当的意见。
常在想想也是,试试就知道了嘛。不过,自己就算练得再快,也不可能直接就练成了穿人而过吧,还是先试试穿墙而过比较稳妥。
于是常在环顾四周,选定了一面墙,她后退十几步,低下头向着墙冲了过去。
大家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常在,万迁手快,一把拉住常在,常在不明所以地看着万迁。
“你干嘛?”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同一句话。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样去撞墙?”万迁笑了一下,又开始挤兑常在:“万一你根本没练成穿墙而过,你这样冲过去,不怕撞死自己?”
“我……”常在记得在自己梦里的世界,电影里演穿墙而过的时候,都是这样子冲过去,然后就穿墙而过了啊。所以她才照葫芦画瓢去做的嘛!可是,这个要怎么解释给大家听?常在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万迁笑嘻嘻地说:“你站在墙边,施展金锥功,慢慢走过墙壁就行了。干嘛要撞墙?”
常在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对哦,自己干嘛要撞墙?自己可是一个大美女!大美女练功也要美美的才对!撞墙的动作,确实不太美……
常在假装听不出万迁话里的揶揄,抬着下巴,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走到墙边,施展金锥功,慢慢靠向墙壁,她真的穿墙而过了。
“哇!我会穿墙了!”常在兴奋得跳起来,结果却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施展金锥功,会消耗你大量的体力,金锥功的功力越高,你恢复体力需要的时间就越长。”庄晓生说完,就转身回房间了,对于“常在在短短时间内已经练成了金锥功的穿墙而过”似乎一点也不感觉吃惊。
“庄大哥?”常在想叫住庄晓生,可是庄晓生并没有回头,庄晓生好像对常在练习金锥功的事儿,一点都不关心。
“我好像也能穿人而过了……”庄晓生没有回头,常在就只能自言自语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万迁抿着嘴偷笑。
“怎么试?”常在有点懵。
“找个你想……啊~就是你想穿过的人去试试。”万迁忍着笑说道。
常在知道万迁是故意的,穿人,怎么穿啊?万一没穿过去,不是撞到别人怀里去了,那……那多尴尬!
“常在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轻易去试穿人而过,很危险的。”金瓶很担心地说。
“会有什么危险?”常在只想得到尴尬,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是被穿的人会有危险。墙是死物,而人是活的,你穿人而过时,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内脏,干扰了什么经脉,被穿的人轻则重伤、残疾,重则死亡。”金瓶解释着。
“哦……”常在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那,那我要怎么验证我有没有练成穿人而过啊?”
“嗯~”万迁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你想练成穿人而过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取心血啊!我这段日子吃了这么苦,不就是为了取心血而不死人嘛!”
“那就成了!我教你探云采露手,你就不用穿人而过,只要用你的手穿过对方的胸膛,偷一滴心血出来就大功告成了。”
“行不行啊?”常在看着万迁笑嘻嘻的脸,总感觉不靠谱。
“试试不就知道了?”万迁挑衅地看着常在。
“试试就试试!我可是学霸!探……什么手的,难不住我!”常在最受不了激将法。
万迁正在教常在学习探云采露手,庄晓生从房间走出来,看着万迁和常在一边说笑一边练功,突然说道:“三日后出发去下一个仙域!”
“喂!让常在学会探云采露手再出发行不行?”万迁看着皱着眉头的庄晓生,不客气地说道。
“两日后出发!”庄晓生突然生起气来。
“刚刚不是说三日后嘛?怎么又两日了?你——”万迁才不怕庄晓生生气,最后一个“你”字拖着长音,看看庄晓生,又看看常在,脸上一副“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的模样。
“明天出发!”庄晓生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语气很冲,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叶东楼和金瓶听到庄晓生的声音,都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明天就明天,很多事如果要发生,一天时间足够了。”万年不知死活地说道,说完,还特意往常在身边靠了靠。
庄晓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臭着一张脸,转身又回房间了。
没人知道庄晓生为什么生气。万迁觉得自己知道,但,那是不是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