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耳边响着吊瓶中的输液管中小瓶中点滴滴落的声音,那窗外施工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我在尝试轻微地动一下身体,疼痛感猛然地传入大脑。我的嘴在接受了神经冲动的信号后猛然地大喊:“疼。”
在我话音刚落,在门外的一个声音慢慢地传到了我的耳边。
“已经,习以为常了,身上那么重的伤,哪里是能动的,风只要轻轻地拂一下,就能感受到千刀万剐地痛感,连麻 醉剂只能轻微地缓解疼痛。”
我很不舒服地移动了我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腿,移到一个通过反射感觉大致能够舒服安睡的位置。在移动过程中,我的痛感可以说非常完美地让我那稚嫩的脸变形了。洁白而又舒软的枕头在我体验那无以言表的痛感时,被我流下的泪水滴落到我的枕头上,被我额头上不断殷出的虚汗沾湿了我的枕头。汗水和泪水在我的枕头上大致印出了我头部的轮廓。
不知道到底等到疼痛感因为强制肌肉不动而变得轻缓之后,我用自己的绘技-不灵水骨语修复了自己被因为打斗而过分骨折的胳膊还有被波及到的手掌。那绘技将我处在胳膊部分的血液缓缓流动,加快了组织细胞加速分裂、分化,也许也是因为在昨天输入的血液有再生脐带血的原因,本来只是修复到移动时刚刚不会造成疼痛地步的手和胳膊竟然发生了痊愈。
随后我拿起了放在病床附近的麻 醉剂打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一种乏意席卷全身。我忍受着这种乏意,用双手拖开了洁白的被子,看到自己原来那嫩黄的肌肤已经炸的,一处、两处、三处...数也数不尽的灼伤、淤紫和血脓,血脓已经被一种绘技给处理过了。血脓区域尽管如此,还是免不了皮肤的消失。消失的皮肤,这所医院已经处理不了了,更不用说其他医院。也毕竟是离自己家最近也最有能力的医院,雪羽就在这所医院为我检查过身体机能与肌肉发展状况的,自然不用说这家医院的出名之处吧。
也许是麻 醉剂的药效已经到了,我的思绪已经变得不再集中,且带来了一阵阵的疼痛感,使我因打完麻 醉剂而笼络的脸庞再次变形。不灵水骨语是需要大量精神力才能进行的绘技,我其实在现在已经没法再次使用这个绘技了,毕竟自己身上的伤也确实非常的严重,也确实到了影响集中力的状况。
在这个时候,因为刺痛感我开始胡思乱想了。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我开始选择逃避。我还不知所措地蜷缩进被窝里面,最终被那锥刺一般的疼痛拉到了现实之中,也许并不需要逃避吧,我拉下了不争气的脸试着将脸的蜷缩降下来,想将脸上的神情变成自然而又祥和冷静。
在强忍巨大疼痛的时候,我清醒地听到了门口有一个人在细细地询问我的消息。我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之后,不由地闻到了什么香气,我那连麻醉剂都产生不了的困意瞬间被激发了,这不是那种每天夜晚强忍着剧痛为了让身体损耗降到极致而身体机能自发产生的休眠,而是一种身体平心静气那种超自然的困意产生令我呼呼大睡的那种。但我依旧能在自己昏睡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了手术刀极致地飞舞在我的肚子附近,这困意在手术刀落下后,竟然神奇的消失了,我身体的知觉也逐渐恢复,困意消释,我醒来了只是我依然在逃避着自己的无能。大脑在飞速运转,感觉还可以,身体已经有一部分被修复了,稍微动一下的疼痛感已经没那么强烈了。
追随时间的推移,一个极其温暖的嘴唇靠到了我的耳边。
“你到底打算装睡到何时呐,小冷仪。”
我的眼皮瞬间睁开,一只猫尾巴从我的身体抽出,这个女的能力特别的强劲,让我身子显现出大部分伤全给修复了。不过腿部的伤还是觉得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唯一的一点就是肌肉损伤和神经损伤。
一位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士已经坐在我身边,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她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
“你可算睁开眼皮子了,在我的小猫起作用的时候我已经将你身体大部分部位已经修复了,当然也修复了那一部分的肌肉和神经,所以并不用太担心,我也讲你胳膊上的神经创伤给修复了。别害怕,
你的腿,仅仅是因为腿部的伤在这样大小的地方没办法展开我的衔意猫的能力罢了。”
当我听完这句话,莫名地痛感从一处缓缓地刺激着我。
那位女士拿着一块白布遮住了我的大半段身体,还不至于是那种遮全部的情况,将这个病床准备推往了一个大型的医护集装箱上,那个医护手术房好像就是今天刚刚停工的那个。
看来前几天施工的地点原来就是为我治病而创建的呀!
我忍受着煎熬被推进了那个刚刚施工完的手术房里的医护工作台上。一只巨大的猫咪腾空而现,猫咪的尾巴极细。那细细的尾巴扎到了我大致是耳后静脉的那个位置,我便不醒人事了。在昏迷之前淡淡的听到了一声“魔鬼手术台”。
大致是魔鬼手术台停下的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睡得不醒人事,我还做梦梦见我的哥哥冰伊。也就是三天以后我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我慢慢的拖动身体,疼痛感并没有因晃动身体而传导上来,我静静的将头摆到一旁的桌子上,我看到了在桌子上有一封来自迪休斯的信。
我打开了来自迪休斯女士的信封。信上是这样写得:不曾磨灭的人生是无法得到回报的,你所受到的疼痛将会化作你成长路上的经验。不仅过去是这样,未来也会是这样。不过还是恭喜你完成了此次的任务,你的父亲托我康复你的身体,还请记住,在未来不要再因为能力不当整的自己像现在这样狼狈。在接下来的路上还会遇到诸如此类的事件,那时你一定要变得更强,变得能独挡一面。你的父亲托我告诉你,等几天后回家一趟,你的朋友在我这里进行着特训呐,别被别人落下了。对了还有,休息一天以后才能下床,这一天生活里就直接躺在病床上吧。
看完信后,想到了自己好朋友寅浅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在自己家里潜心的修炼,我也放下了懦弱的心理,开始努力的康复。但由于迪休斯的告诫,我就索性拖着自己刚刚经过魔鬼手术台的身体继续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沁人熏风吹破了墙上挂着的窗门,我逐渐将目光抛向了窗外。高耸的巍山,满眼全是绿油油的,不带一点火色。山林间有一处小溪,滚动的波纹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漂亮。我被外景吸引住了情,我掀起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拿起了放在床边被微风吹过摸起来略显微凉的拐杖,慢慢地走到了窗边,也许是因为一丝未挂,我加紧地关上了被风吹开的窗户,快速地回到床上盖住自己的身体。我心中狂想——迪休斯还挺厉害的,我竟然被修复到刚参加那次任务时的身体状况了。再在医院让雪羽帮我康复几天,等复检完之后就能回家了。
过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啧舌,渐渐的我的思绪就回到了两年前...
咦?我刚从中午午睡中醒来。周围的同学炯炯有神地听着课,仅有我还在沉浸在刚刚睡醒的状态。
“同桌,终于醒了,看看门口好像有什么人在敲门。还有你睡了好长一段时间呐,都上课了,班主任的课你也敢睡觉呀。”
“老师也没管我好吧。再说门口有人敲门又对我有什么干系呐,还是少点惊讶,抓紧听课吧,不要落下课了。”
虽然是这么说,我还是跟同桌寅浅对话完就将目光抛向了门口。不过令我吃惊的是我们班主任还是挺大方的,将我们最近考的两次卷子全都给安排出去了。
算了还是不多想了,老师看了看时间,叫起了我分发将要进行自习时的卷子。我也是非常称职地将卷子分配到所有同学的手上,只有我没有这张卷子,不过我还是在分发的时候将卷子答案给演算了出来。回到座位我拿出自己的水杯喝了几口甜盐水,将桌子上的高数书给收了起来,等待千山鸟代进来说明接下来的事项。
不过作为我同桌的寅浅凑了过来瞄到我随着高数书收起来的关于千山鸟代的信息,摆出了我认识他的姿态对着我去说:“你知道门口的那个男人多出名吗?被他看上的人,全部都出人头地了。”
我只是冲他笑笑,毕竟在我眼里这个人只是看到了那张报纸,在赘述我知道的情报罢了。可我出于内心的跟他说:“我见那个人手上其实是拿着我们的数学试卷,别担心在他的选位上有你的一席之地。反观我就不太可能。”虽然这样安慰他,但是他还是明白自己是必然会被选上的因为全班里就我没有所谓的数学试卷。
他在那里大怪不怪的说着:“能选上才怪呐,想一站成名的人多了去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也许只是在异想天开罢了。”
也许就是这么消极的话语。险些让我感到呕吐。不过他说的确实不差,毕竟我从未期待过我能不被选上。但这么一句话还是激发了那些不从命的人。
也就是那么一段时间千山被馆语安排到了讲台上。
我也不去做多想,就索性将目光汇聚到站在讲台上的千山身上,看到那个男人聚精会神地讲话,显出了一股漠不关心的表情。现在回想起那时候还真是犯二呐。
千山将目光看向我说到:“请那位同学介绍一下我,行吗?你看起来很博学的样子。”
我笑了笑对全班同学说:“这个男人就是长时间活跃于特刊报纸的一位重要人物,我记得名字好像叫做...千山鸟代...”
“请这位同学坐下吧,也就那么一点需要介绍吧,其他的属实是废话了。”
我坐下以后爬到桌子上,像极了小猫在撒娇一样的恼怒。老师也走到了我的跟前对我说:“我大致了解了情况。待会儿将这份答案写道黑板上,不要让别人看到答案。”我听完这句话大致猜测了一下,可能是老师知道了千山这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将我挖走。也就是在这种猜测成立的情况下,千山跟老师谈过有关于昨天晚上千山跟我父亲的谈话了。
我看到那老师给我那花白的试卷接近无语,不过对于我而言这就是一种对记忆力的考验。嘿嘿,我还是对记忆力很有信心的人。不过在这期间千山还是说了好多我听不进去的话。
“对了,我说了这么多,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待会所有男生要去体检,体检过后不用和同学交谈感言直接回家等消息就像行了。”
“各位学生,等写完了卷子再去吧,就一两道题,课代表将答案写到黑板上去吧,写完之后就可以直接去体检,不过其他学生得做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