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黑金政治鲲迪上台 白银经济里南离校
书名:人间高考 作者:茜纱公子 本章字数:7596字 发布时间:2020-10-29

梅影上楼低头正准备回办公室,忽听前边有人笑道:“梅科长,感觉你不太开心啊!人事科干着不舒心?”抬头一看竟是办公室主任冯诚。梅影笑道:“人事科倒没啥?但就是文(7)班挺让人头疼,战东走后,这个班一直整个乱哄哄的,现在也没个班长,真不知道咋去管呐!”冯诚笑道:“你是人事科科长,这事儿对你来说还不简单,没班长就配个班长呗!让班长多操心,你自然就少操心了,这就叫‘天下垂拱而治’!”梅影想想也有道理,赶紧笑道:“还是冯主任经验丰富,思路开阔!”又闲话了两句,便与他告别,没进人事科,而是来到了文(7)班。

见教室里还是嘈杂一片,梅影走上讲台,用黑板擦在黑板上用力拍了几下,大声说道:“大家先静一静,我说两句话!”见下边渐渐安静了下来,梅影开始说道:“同学们,你们都知道,咱们班近期出了很多的事儿,班级管理十分的混乱。教研组那边的事儿也很多,我现在还兼着行政职务,也是分身乏术,咱班的很多事儿都照顾不到,影响了同学们的学习,我在此深表歉意。咱们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选出班干部,重建领导集体,保持班级学习环境的稳定,给大家创造良好的备考环境。我想问一下,你们吕老师以前是怎么选班干部的?”第一排的学生笑道:“吕老师的花样可多了!”梅影笑道:“上次是怎么选的?”靠着门口坐的李功成说道:“上次实行的是班长负责制,就是选出一个班长,然后班长再提名其他干部,最后将名单报给班主任审批就行了。谁有意当班长还可以进行施政演说,说说自己的施政纲领,拉拉票啥的。”梅影觉得这个方法还算省心,说道:“那行!那咱们下午自习课上就按照以前吕老师的老办法,选举一下班长,重建班级的领导核心。各位有意班级事务的同学,可以趁此机会说说自己的施政纲领,拉拉票。这次还是只选举班长一个人,其余班委均直接由班长任命,以后咱们班级的事务我也不再插手,也不用向我汇报。行了,我就说这么多,下午第四节自习,咱们正式开始选举。”

同学们先都默不作声,等梅影一走,立即炸开了锅,议论纷纷。里南无心于此,正想继续低头学习,忽见有一个人走上讲台,说道:“大家好,可能我一开始干得不好,但是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如果大家能够相信我带领大家更好地走向高考,请在下午投我一票。我如果当选,一定会继承斌义老班长的政策,继续给大家创造安定的学习环境,带领大家迎战高考。”台上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学第一天就取代了马斌义班长之位的李功成。当他在台上激动的演讲的时候,台下的胡尚畑不屑地哼了一声。费海理听见,附和地说道:“这家伙根本就压不住台面还总是瞎逞能!要不你上去选吧!兄弟们都选你!”

尚畑先是轻蔑一笑,知道班长这位置责任太大,操心不讨好,便说道:“你去吧,到时候任命我当纪律委员。我协助你!”海理虽然天资有些愚笨,但还是希望能上一个好一点儿的大学改变命运,连忙摆手道:“我有自知之明,没那能力!”两人哈哈一笑,就听见了下课铃声。

吃过中午饭,鲲迪和尚畑两人跟着无精打采的学虎回到了寝室,歪在床上吸烟,三人都不吭声。忽然,鲲迪笑着打破沉默,说道:“今年好像不咋见有老师查寝了?不会以后不管了吧!”学虎吐了个眼圈,缓缓说道:“放心吧!以后也不会来了!”尚畑奇怪道:“这是为啥?”学虎说道:“这很复杂,牵扯到学校高层的政治斗争!”尚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政治斗争?虎哥给我们讲讲,高层是咋斗争的!”学虎有气无力地说道:“自从‘老驴’死了以后,老贾这个混蛋一直想独掌大权,但老驴有一个铁杆不同意。”尚畑赶紧问道:“谁?”学虎缓缓地说道:“夺命阎王——闫树礼。老闫知道老贾还没转正,所以趁他根基也不稳,啥事儿都和他对着干。他分管校风办也都不干活,所以现在几乎没有老师来查寝,就是为了让校风进一步恶化,出了事儿让贾建设下课!”鲲迪笑道:“这老贾当个校长竟然拿一个副校长没办法!”学虎纠正道:“他不是校长,只是个暂时主持工作的副校长,他也不敢让县里拿掉老闫。因为一旦县里知道他们不和,就说明老贾驾驭全局的能力有问题,不适合当一把手。而且两方真要撕破脸去县里互相告对方黑状,到时谁也不好过!”鲲迪又问:“那老闫为啥非要和老贾作对啊?”学虎吸了一口烟,说道:“他们在竞争常务副校长的时候就有过节,据说老贾写了一封诬告自己的信寄到了县里。”尚畑笑道:“我还听说‘老驴’在庆功会上喝死,就是老贾先指使别人灌跑了老闫,然后让大家不停地向‘老驴’敬酒,最后把老驴的心脏病给灌出来了。”学虎说道:“我也听别人这样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鲲迪笑道:“高层的政治斗争我管不了,我就知道以后没人管了,可以放心地打牌了!”尚畑也笑了起来,忽然脑筋一转,问学虎道:“虎哥,你去过皇家赌场没有?”学虎吸了一口烟,说道:“没去过。怎么啦!”尚畑笑道:“既然没人管了,要不咱们在寝室也弄个赌场?”学虎此时因不见美玲而伤心难受,摆手说道:“我以后来学校的时间就少了,你想弄就自己弄吧!”刚说完,听见自己手机响了。鲲迪离学虎近,只见学虎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竟然是Phoenix,还以为是phone,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谁的名字叫电话,正在疑惑,忽听尚畑问道:“鲲迪,你在班委里最想当啥委员?”鲲迪笑道:“啥委员都可以,反正不想当文艺委员了。”尚畑笑道:“为啥不当文艺委员了,你不是有当文艺委员的特殊能力啊?”鲲迪问道:“啥能力?”尚畑笑道:“你忘了,你以前拿着一本语文书都能现场编歌词唱歌!”鲲迪一听,赶紧羞愧地笑道:“你就别讽刺我了!这是多长时间的事儿了!别提了!”尚畑笑道:“这有啥丢人的!这是能力!上午费海里还问我怎么又快又好地写作文。我就告诉他,把开头和结尾写好,中间的瞎编就好了,因为阅卷老师根本就不会看。他说他连瞎编都不会,你说他能比你笨了几个档次。我就告诉他,中间你就把你会唱的歌词写上就行了,老师肯定看不出来。你猜怎么样?”鲲迪笑道:“怎么样?”尚畑笑道:“那家伙竟然信了!”说完和鲲迪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尚畑忽然认真地说道:“说真的,我问你最想当那个委员?”鲲迪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想当纪律委员,天天能监督别人,那多神气!”尚畑笑道:“那行!下午你选我当班长,我让你当纪律委员。”学虎进屋听见尚畑想选班长,笑道:“给我留个体育委员!”尚畑笑道:“没问题!”

鲲迪忍了半天还是没憋住,笑问道:“虎哥,谁的名字叫电话啊?”学虎笑问道:“你说的是脑筋急转弯?”鲲迪笑道:“不是!我刚见你手机上来点人叫phone,不就是电话的意思吗?”学虎愣了一下,接着又哈哈大笑,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这是我一个哥们儿的名字!”鲲迪也笑着说道:“去年尤老师把梅老师的手机摔了一下,被柳质捡了起来,你猜她发现了啥。”学虎本不在意,说道:“啥?”鲲迪笑道:“梅老师的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写着:‘今晚九点老地方,不见不散。’”尚畑笑道:“那有啥稀奇的?肯定是她的小情人儿给她发的!”鲲迪笑道:“那个发信息的人名字竟然叫‘黑桃K’,看来梅老师也是个喜欢打牌的人啊!”三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学虎忽然说道:“现在派出所到处在找王义。尚畑,这段时间你老实点儿。”尚畑笑道:“虎哥你放心吧!把库里南一收拾,我就退隐江湖。”学虎忽然变得有些生气,厉声喝道:“让你老实你就老实,还收拾啥收拾。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再动库里南。”说完,便起身出去了。看着一脸茫然的尚畑,鲲迪起身安慰道:“虎哥还是顾忌兄弟情义的,以后别想着打打杀杀的,想办法弄好你的赌场才是正经。”想了半天,尚畑也不明白为什么学虎突然要罩着库里南,心中烦躁,此时听他在一旁聒噪,一把推开,骂道:“滚一边去,别烦老子!”鲲迪见他发怒,也不惹他,推门跟着学虎走了。

尚畑看着鲲迪的背影,自己独自郁闷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鲲迪刚才说的话,觉得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想了一下,嘴角扬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下午第四节自习刚上课,李晓楠传达了梅老师有事儿不能来的情况,班长选举推迟到明天上午第五节的决定。尚畑心中暗叫:“天助我也!”起身来到讲台,大声说道:“同学们,我问你们,咱们为啥要选班长?或者说,选个班长是为了啥?对,为了高考!说具体点儿,就是为了我们能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好好学习,将来能考个高分。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谁能为我们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肯定是有能力有威信的人,能压得住台面的人。同学们,我建议大家都选全鲲迪作为咱们班的班长。全鲲迪是咱们班的老班委,有威望有资历有能力,只有他当班长,才能镇得住住班上那些捣乱分子,才能给大家创造长治久安的安定环境。若是全鲲迪落选,选上了什么阿猫阿狗压不住台面,导致班级大乱,影响了你们高考成绩,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同学们听了胡尚畑的演说,细细品味觉得也有道理。坐在后排的全鲲迪却感到莫名其妙,憋到下课,出门对尚畑笑问道:“你咋让我当班长啊?我那儿干得了啊!”尚畑坏笑一声,说道:“上一任班长就是你赶走的,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你来接啊!”鲲迪赶紧正色说道:“你千万别胡扯,哪儿是我赶走的?再说了,谁会选我?”尚畑扭头冷冷地问道:“你想不想干?”鲲迪扭捏了一下,小声说道:“想倒是想,就怕干不了!”尚畑笑道:“放心!你当班长,我当纪律委员协助你,到时候咱们兄弟同心,我看还有谁敢不服。”鲲迪有些心动,说道:“关键是,咋可能没人选我呢?”尚畑奸笑一声,说道:“你晚上去买点东西到男生寝室发一发,贿赂贿赂大家。又没有其他有力的竞争对手,男生一选你,女生肯定也都会跟着选你的!”鲲迪一听要‘出血’,惊道:“人家当官挣钱,我当官赔钱?不干!”尚畑笑道:“放心吧!这钱肯定能挣回来的!”鲲迪将信将疑,想去细问却又怕丢面子,问道:“真的?”尚畑笑道:“你听我的,错不了!”鲲迪狠了狠心,晚自习下课后跑去买了两箱酸奶两袋糖,在四个男生寝室分发开来。

大家都知道胡尚畑既然选择了让全鲲迪干,肯定就是梁学虎他们这些人在背后撑腰,现在的局面也只有他们才能收拾得了,此时见鲲迪拿来了酸奶和糖,都愿意做了个顺水人情,纷纷笑纳。

第二天的第五节自习课,梅影带着选票如约而至,将票一一发给大家,并在收上来后,选了监票员、唱票员和写票员,最终的结果是全鲲迪以56票高票当选。

梅影看着这种结果,笑着说道:“全鲲迪,大家既然选你了,就是对你充分的信任,那你就好好管理班级,制定相关规章,严肃班级纪律,在仅剩不多的时间里为大家的学习保好驾,护好航吧!”鲲迪起身神色凝重地点头说道:“我会尽全力为大家服务的!”梅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鲲迪问尚畑:“你说我那买酸奶和糖的钱能挣回来!我咋想咋挣不回来!”尚畑邪魅一笑,道:“你忘了,咱有‘白银经济’啊!”鲲迪一听,笑道:“你是不是傻啊?推‘拖拉机’那事儿,就咱们几个还行,人多了,被学校一抓,全部开除!”尚畑笑道:“你他妈才傻呢!我告诉你,虎哥昨天不是说了,学校要‘抓大放小’,以后重点抓教室的纪律,寝室以后没人管了!现在咱们掌握着权力,顺着这个势,规定以后大家中午不许回寝室休息,也没人敢说咱们了,这就叫闷声发大财。场地就常设你们寝室。”鲲迪说道:“我‘推拖拉机’总是输!”尚畑不屑地笑道:“你咋这么笨?我告诉你,推‘拖拉机’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对抗的过程,用咱们政治课本上六祖慧能的话叫“仁者心动”,谁一心动露怯,就必输无疑。首先,你先闷两个,其他玩家就得下四个,所以那些牌比较小的玩家第一轮会被吓跑了。剩下那些继续跟的,如果他们的牌是明的,你也看看牌,只要牌差不多,继续跟。这样,就又可以吓跑那些以为你闷的牌比较小的那些人。这样,咱们赢的概率就大很多了!”鲲迪听了恍然大悟,说道:“好像狠有道理!”尚畑骂道:“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蛋,这就有道理了?下次我带你去‘皇家赌场’看看人家是咋挣钱的。”鲲迪问道:“咋挣钱的?”尚畑笑道:“抽水啊!咱们的规则很简单,赌场前边放着一个铁皮箱子,谁赢了就抽三成放进水箱。到时咱们不用下场,财源滚滚而来!”鲲迪不屑地说道:“三成才有多少?一天能弄个二三十块钱?”尚畑怒道:“你是不是傻?赌一毛的时候能弄个二三十块钱,赌一块的时候不是就能弄到二三百块钱!我告诉你,有些人玩嗨了输急了,十块二十也敢往上押!只要咱们把场子看紧了,不怕弄不来钱!”鲲迪心里还是有点儿疑惑,问道:“有那么多人赌吗?”鲲迪瞪他一眼,骂道:“你这个土鳖啊!找你这样的搭档算是倒了十辈子血霉了!前年李占伟他们几个赌博被抓‘阎王’抓住,要他们叫家长。你忘了李占伟他爹来到学校见了李占伟第一句话说的是啥?”鲲迪挠着头笑道:“说的啥?我还真忘了!”尚畑又骂了他一句,说道:“他爹见他第一句问的是‘你赢了还是输了’!”不等他回答,尚畑继续说道:“这说明啥?这说明不论大人小孩儿,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是一个赌徒,都是具有很强的冒险精神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人的问题,只要咱们的这个赌场一开,银子绝对大把大把地来!”鲲迪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激动得手舞足蹈,赶紧随他一起回寝室讨论班委成员的选定和班级规章制度的制定,讨论了一个中午终于讨论出了一个方案:胡尚畑自己选了一个纪律委员,按照学虎的意思给他留了一个体育委员;李佳慧与世无争,继续留任学习委员;班中元老李晓楠担任团支书;李功成担任生活委员;尚畑的情人陶杏儿担任文艺委员;柳质担任副班长,协助班长工作。

下午课间,鲲迪找这几个人一一商量,并争取了他们的同意,除了李晓楠坚决不干外,其余人也都同意了。鲲迪正没主意,却见董施君跑来主动请缨说要当团支书,顿时喜出望外,在下午第四节自习课上,上讲台宣读了班级干部任命的决定。接着,纪律委员胡尚畑上讲台宣读自己制订的《班级纪律条例》。宣读结束后,尚畑露出了凶恶的表情,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们,既然我受命负责咱班的纪律,就别怪兄弟无情。我告诉你们,从今儿起,没我的同意谁也不许请假。如果有人来找你,除非是你亲爹妈,谁也不准出去。还有,现在学校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理寝室,所以现在的寝室纪律是一塌糊涂。我不管别的班是怎么样的,我要求咱们班同学,除了晚上就寝,所有人白天一律不许再回寝室,全都给我来教室学习。”说到这里,他又露出无奈的表情,缓缓说道:“制订这些规矩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想让大家高考考出好成绩,希望大家都能理解。”说完就走下台去。

此时的大部分人见他说得还算诚恳,也相信他说的都是真话,于是在他走下讲台的时候,竟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掌声。

第二天上午的第五节自习课,平日爱聊天的同学便开始了自己谈天说地的本领,整个教室嗡嗡一片。过了大约五分钟,尚畑忽然大声说道:“前五分钟我留给你们说话,让你说完,过了五分钟,谁也不能再说了!”大家听了,也就闭嘴不言,但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有十分钟。那些有说话欲望的学生便再也忍不住,又开始小声嘀咕起来。尚畑忽然站起来,大声吼道:“谁还说他妈的给我站起来。谁他妈再敢说话,就是和老子作对,不想活的就尽管说。”此语一出,再也没有人说话了。一连几天,尚畑都在自习课上大骂,渐渐地自习课堂安静了起来。

教室虽然好了很多,寝室却完全乱了起来。尚畑因为去过一次‘皇家赌场’,从哪儿学了不少开赌场的经验,于是伙同全鲲迪在寝室也开设的一个小赌场上,并让袁宝山、李宏超等人去到处拉客,也学着‘皇家赌场’的模式,抽取外班赌客的场子费,这就是他所谓的“白银经济”。虽然学虎严厉警告过尚畑不让他再找库里南的麻烦,但他还是坚持把赌场设在里南的床上。里南见了十分生气,但因斌义临走的时候反复交代过暂时不要主动和尚畑发生冲突,所以也就一直都隐忍不发作。

有天晚上,里南回到寝室,发现他的被子上竟然被烟头烧了一个窟窿,又因此时胡尚畑和全鲲迪正在讨论今天的输赢,终于憋不住,大吼一声:“谁他妈的把我的被子烧了一个口子!”尚畑赶紧应声说道:“我烧的,咋了?”里南起身怒道:“你烧的你有理啊?”尚畑走到他跟前冷笑道:“我就烧了,你能把我咋样?”鲲迪见里南和尚畑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赶紧过来劝和,说道:“干啥呢?干啥呢?”又拉住尚畑,说道:“你这是干啥?事业刚起步,你瞎闹腾啥?和气生财!”尚畑凑到里南耳边小声说道:“小子,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别以为有人罩着你我就没办法,我一样能让你生不如死…………”还没说完,就被鲲迪拉着,离开了211寝室。

过了一会儿,鲲迪回到寝室,坐在里南不远处,点了一支烟,抽了一会儿,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和狗打架的最终结果,要么是还不如狗,要么是和狗一样,都没好处。韩信当年还有胯下之辱呢,何况咱们这些一般人。”里南没有吭声,只是眼睛无神地发呆。忽然鲲迪又说道:“里南,这已经不适合你住了,你还是搬走吧!”里南依然不理睬他。鲲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真心为了你好!你有出入证,出去租个房子住吧!你和我们这些癞狗不一样,你是要考好大学的。”说完就起身走了。里南躺在床上,细细地想着鲲迪的话。

第二天回到寝室,里南并没睡觉,而是背了一个包,出校园来到已经荒芜的以纯专卖店,稍微打扫了一下,在斌义原来的书房住下后,却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无法入眠,起身在黑暗的客厅里慢慢地踱着步,走到南边的阳台上,忽然看见皎洁的月光映在湖面上轻轻荡漾,躁动不安的心立刻安静了下来。里南来了兴致,好奇地观察着这天上的一切,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听说北斗七星是一把勺子,但怎么也找不着,于是他转身来到了北边的窗户边,因为少了月亮的光芒,一副更美的星夜图呈现在眼前,不光有弯如勺子的北斗七星,还有十分明亮的北极星。里南觉得来到了福地,于是给这屋子取名叫‘星月轩’,南边能看见叶湖落月的卧室取名叫‘明月轩’,北边能看见北斗七星的书房取名叫‘星光轩’。

里南每天从寝室拿走一样东西,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搬离了寝室,搬到了星月轩。每天晚上关灯以后,都会坐在阳台上,幻想英素在身旁,一起沐浴着这温柔的月光。

里南在高考的最后阶段,白天陪着田英素,晚上回星月轩,学习努力,生活平静安逸。而寝室里的赌场却越做越红火,竟然每天都有十几个赌徒来赌博,让尚畑鲲迪赚的盆满钵满。只是,没过多久学校开始整顿教室纪律,每个教室都装了监控器,监视学生们的出勤及一举一动。尚畑觉得这挡了他的财路,一怒之下,晚上伙同鲲迪潜入教室,将那监控器故意掰坏。梅影气得半死,后来完全不再管文(7)班的事儿了。尚畑鲲迪把持着班委,更加肆无忌惮。

这日,尚畑、鲲迪带着几个理科班的学生在211寝室库里南那张只剩一张凉席的床上打牌,打了一会儿,鲲迪恍然大悟道:“我知道这牌输赢的规律了!谁着急这玩,谁肯定输!”尚畑此时输得够呛,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鲲迪并不理睬他,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最大的点背就是选择了文科。如果当年选择了理科,高考时也能多考几分啊!”一理科牌友听了,好奇地问道:“为啥选择理科就能多考分啊?难道你不喜欢背书,喜欢做题啊?”

欲知鲲迪作何解释,明日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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