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皇后看着一旁其乐融融的父子三人暗下了决心,又任由芸兮闹了一会儿抬手召了奶娘过来,“时辰不早了,带阿哥公主们去歇息吧,明日永琏还需去尚书房。”
乾隆也顺势抬手揉了揉眉心,冲两个小的点点头,他今儿这一天下来处理了不少的事物也是有些累了,“永琏过些时日也要搬去阿哥所了,还是紧着些在你皇额娘的长春 宫多待会儿吧,阿哥所的榻可没有你皇额娘给你准备的舒适柔软呢。”
这话就是在逗永琏,阿哥所的榻再怎样也不会委屈了皇上的嫡长子,偏生永琏这孩子是个实在的,对他皇阿玛的话是深信不疑,连忙拍拍小袖子单膝跪下行了一礼,“皇阿玛,皇额娘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起身在小姑娘肉嘟嘟的脸上捏了一把,哄她,“芸兮跟哥哥一起。”
芸兮大眼睛滴溜转着,还想要撒撒娇缠着自家皇额娘让皇额娘抱着她睡呢就看见皇后沉着眸子一脸不赞同。
当即身体动作就快于脑子的替她做出了回应,“那女儿就告退了,明日再来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
唔,皇额娘好凶啊!
才不要留在这里呢,要快点走。
别看人才几岁大,对危险的感知可敏感的很呢,这不从抱着她的乾隆腿上跳下来行了一礼后就赶忙抓着自家哥哥的手溜了。
乾隆被她这一连串熟练流畅的动作给逗笑了,“这孩子,人小鬼大的,远不如永琏沉稳。”
说完自己还对这说法忍俊不禁的,“瞧朕,真是糊涂了,永琏是阿哥,是朕寄予厚望的继承人,自是要沉稳,芸兮是公主,怎能这样比较呢。”
“皇上还说呢,还不是您宠着她,”富察氏笑着上前给他整理弄乱的衣裳。
乾隆一把勾住纤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刮了刮她的鼻子,“皇后这话可是冤枉朕了,要说宠她,朕可不及你与娴妃的十之一二,今儿在娴妃那儿,见她手伤了还想给几个孩子绣平安符,平日也没见给朕准备点什么,倒是皇后这里有不少娴妃特意准备的东西,看得朕真是羡慕不已啊。”
看出他的玩笑之意,富察氏佯装出吃醋的样子,“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不知多少美人给皇上送那些贴心物件呢,怎还惦记臣妾这里少有的东西呢,臣妾这儿可就只有娴妃妹妹一人送的东西皇上可不许抢了。”
只是开玩笑的话语却也是隐藏锋芒。
不过少见她这么轻松俏皮,乾隆也是新鲜的很,忽略她的话拉着人一起倒向床榻,翻身压制住,手顺着扣子往里伸,伺候的宫女立刻低下头步伐匆匆往外走了。
“你是皇后,若是想要什么谁还能拦着你不成,”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将人剥了个干净,“谁不知这宫里嫔妃就娴妃最得你的青眼,其他的哪个够资格来你跟前头呢。”
说着就俯下了身,开始了无休止的征伐。
长春 宫的烛火摇曳了一晚上未歇,永寿宫的嘈杂也未曾停过。
“什么?长春 宫今夜叫水了?还不止一次?”梳洗后准备入睡的慧妃猛地顿住身,不可置信的掐着一旁宫女的手。
“是,我们安排在长春 宫外面的人回来报说皇上从翊坤宫出来就直直去了长春宫,二阿哥三公主不一会儿就退了出来,然后长春宫里的声儿一直到现在都没停过,皇上跟皇后娘娘已经叫了好几回水了。”
宫女不敢抬头去看自家娘娘的脸色,哆哆嗦嗦的回着话。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枕头被甩在地上,高氏坐在榻上有些歇斯底里。
皇上去皇后宫里已经多久没有叫过水了,怎得这回反反复复折腾到现在?
皇后,皇后难不成也放下她的脸面来争宠了不成?
还是说问题出在了翊坤宫里?
她可没忘了翊坤宫那个长了张狐媚脸偏装成个冷淡模样,欲擒故纵的戏码罢了,还巴结上了皇后,不过到最后还不是依旧不受宠,人不争气有张脸又有何用!
还不是勾起了皇上的兴趣然后偏宜了别人。
乌拉那拉氏一个不得宠的女人她也配一直压在她头上!
凭什么!凭什么!
还有皇后与太后!
她不能有孕这一事背后肯定少不了这两个人的影子!
她身子本就弱一些,当年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又受了不少委屈,本以为之后只要细心调养着就能养回来很快怀上子嗣,不想当时还是福晋的皇后为了嫡长子竟然让爷同意了给后院的这些个格格侍妾用避子汤还有其他避子药物,她每月承宠最多,受的雨露也多,自然是富察氏的重点关注对象了,那药汤子一天天的喝着。
开始还好,次数多了她也想着法子不喝那苦药汤子,福晋身边的嬷嬷竟然带人直接闯进了她的院子强行将她按在了榻上,在她肚子上按来按去,将爷留在她体内所有的雨露按压排出,还让人对着她本就红肿的地方反复冲洗,唯恐留下那么一星半点的就让她有孕了。
这屈辱怎是说忘就能忘的!
后来她跟爷撒撒娇倒是不用喝那苦药汤子了,也不用受那些奴才的气了,但爷那边还是赐下了含有避孕效果的物件,熬了多年终于熬到了头,却在一天晚上突然血崩,竟是彻底的伤了根本无法受孕了,太医说只是月事,谁知是不是自己怀上孩子被福晋知晓怕会威胁到她动了手脚让她失了孩子!
皇上登基后的这两年宫里的太医、宫外的医女她能找的都找遍了,什么罪都受了,依旧是半点希望都无,这让她如何甘心又如何不恨!
皇上对她宠爱纵容,她若是有孕便可以封个贵妃,但最后却被强压着以无子为由只是封了个妃,还是在乌拉那拉氏之下!
现在就连那还不如她的苏氏都凭借三阿哥成了纯妃!
什么皇后用的药对身体没有伤害,皇后说不定就光明正大对她用了绝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