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梦里我是奔驰在战场上的士兵,在听到冲锋号角的那一刻,我会奋不顾身的朝着敌人的阵地拼杀过去。
在我的梦里我是心怀梦想的执剑少年,无论道路险阻,还是波涛汹涌,我都会破开万浪,扬帆起航。
在我的梦里我是北海的海鸥,身处狂风暴雨,感受着北海的波涛汹涌,在生命的翻腾中搏击风浪。
"噼啪" 一个玻璃杯子在地面上碎裂开来,像破碎的梦想四分五裂,不知道如何才能织好。
“那是梦,那是梦!!!那是梦!!!” 辛音如用指尖撕扯着被褥,枕头,最后竟然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头皮,指尖上布满鲜艳的红色,可她依然没有停止动作,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呜咽声,犹如一个疯子一般,失了心智。
“你有一封新邮件。”不知道这个声音救了她还是毁了她。
她停下手下的动作,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发亮的屏幕,茫然的问题从脑海中迸发出来:“这个时间,这样的我,还会有谁向我发送邮件呢?难不成是那个良心发现的风信子来请求我的道歉。”
“不,不可能是他,如果是的话他早就道歉了,现在的他估计正在和 那群伪君子正在计划什么恶心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风信子比伪君子更令人恶心。可能就是披着羊皮的一头自私自利的恶心男人罢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从床上扯了一个毛毯裹在身上,带伤的身体伴随着刺骨的寒冷,让她变得越发虚弱。
她穿上棉袜,穿上棉拖,站起身来,突然一阵眩晕,又瘫坐在床上。她摇了摇头:“看来发烧了,连续几天的淋雨,又遭受殴打,连续的熬夜,让身体垮掉了。”身上的疼像慢性毒药似的,不断侵蚀着她软弱的身体,即使身上裹上了毛毯她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她拿起手机给郑好打了个电话,传来一阵盲音后:“郑先生,能给我送点药来么?我好像发烧了,你知道的门被秋水先生他们从外面锁住了。”
“好的,你稍等辛小姐。”话筒那边传来郑好的声音。
听到郑好的声音传来,她缓缓喘了口气悠悠道:“总算还有一个好人,果然人就是分三六九等,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变得像恶魔一样不断索取,索取,就想吸血鬼一样榨干了那些有才华的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少顷,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辛小姐,在吗?” 门口传来郑好先生的声音。
“这就来。”
“你没事吧,辛小姐听你的声音有些虚弱。” 郑好似乎听出了她的虚弱,疲惫,语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好!”她的声音此刻又有些颤抖,她强忍着一股情绪缓慢来到门缝处。接着开口道:“郑先生你把药从门口递进来吧。”
郑先生从门缝处慢慢递进一些退烧药,发炎药,治疗头疼的, 慢慢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辛小姐,你......你还好吧? 对不起,如果我有钥匙的话,我一定会给你打开的话,让你安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其实我......”
“郑先生我要休息了。”她打断了她的话独自走在床边。
“你早休息,如果不舒服的话及时给我讲。”听着离去的脚步声,辛音如竟然低声啜泣起来,已经多少年,多少年,多少年,多少年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了,这消失的许久的温暖。
常年独身一人,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关心之外,已经很多年 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关心了,这种除了家人以外的关心,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拖着虚弱的身体向电脑方向走去,她找了一个尽可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做了下来,打开邮箱的一刹那,她惊呆了,那曾经令人消失的数字再一次来袭。
打开邮件熟悉的内容再次袭来:“辛小姐,好久不见原谅我消失的这几天没有天天来问候你,可是你的死亡时间依然不会改变。不知道你的行动是否成功了? 你有没有成功击溃你的秋水先生,如果没有我可以帮助你。”
“你只有4天的时间了。请你好好考虑,如果愿意那就和魔鬼做个交易吧!!!!”
在这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滞了,呼吸慢慢加重,渐渐变粗,她凝视着屏幕良久,大脑在此刻凝滞,命运似乎给她了一个选择,不过代价是性命。
布尔戈斯先生话萦绕耳边“她不会有不准时的时候,除非她死了。”
她坐在电脑屏幕面前,久久望着,起初的恐惧感已经没有了,苍白色的指针放在回复两字上久久不肯离去。
微弱的凉风从窗户的缝隙中袭来,拂动着她的黑色青丝,抨击着她那颗快要绝望的心 ,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吧。” 随机两行热泪从眼睛中缓缓流出,滴滴落在地面之上。
她轻轻点击鼠标回复。
“ 我愿意。” 轻轻点击回复之后。 她身上似乎没有那么冷了,也没有那么疼了,那旧伤未愈的伤疤似乎上了金疮药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做了个决定她的身上轻松了不少,与其暗无天日的活着,不如用四天的时间拉那群伪君子下马,大荒客,野猫,秋水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她刚想合上笔记本,却又想到了什么,打开一份Word的文档,键盘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不知道是写给谁的?
在写信的过程中,辛音如收到了一封 来自郑好的邮件,她没有点开看, 一个将死之人,对陌生人有什么好关注的呢?
耳畔的想起的声音,雨滴滴落在水面上的涟漪,一暮暮会议,犹如风铃一般的美好在脑海中想起,那落下的初雪,那当初立志的梦想,似乎,似乎在这一刻,在这一刻,在这一刻,都不在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必须从这里挣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