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贼喊捉贼,吃了豹子胆了。”莫文上前便是揪着莫如烟的头发,在她脸上连摔几巴掌。
史华英想起她压在箱子底下的钱。虽然莫文曾因偷窃罪蹲过看守所,但此刻她宁愿相信自己儿子说得是真的。何况她跑得那么火急火燎,还撞到自己,不是做了亏心事还能是什么?
“你这死丫头,居然偷钱偷到老娘头上来了?是不是平常对你太过仁慈了,居然敢在老娘头上撒野!”
“不…我没拿…是莫文…”
“你没拿?那你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还是和死鬼莫离床上有约啊?”
“他刚才想……”莫如烟抱紧双臂,将衣服捂得更紧了。
史华英看着她又看看光着上身的莫文,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这不要脸的死丫头,我看是你下贱想去引诱小文吧?你这狐狸精,先是勾引莫离,现在再来勾引他儿子。之前他处处护着你,现在他已经死了,我看还有谁替你撑腰。快把钱拿出来!”
“真的不是我偷的…”莫如烟奋力反驳。
“还嘴硬,不是你偷得那谁偷得?这几天你死去哪了?看病了是吧?没钱你怎么看病?不是偷了老娘的钱,你哪来的钱看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
史华英楸住莫如烟,随手操过旁边的木棍就往她身上一阵猛打。这是她惯有的动作。
她边打边咒骂着:“赶快把钱交出来!还有这几天的工钱也得给我按时交出来,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好了,好了,别打了。把她打成残废,就不值钱了。”
莫文的话倒是提醒了史华英。
“老娘姑且就绕过你。不过你欠老娘的,老娘会加倍要回来。把她给我关进柴房!”
“不…不要…”
莫如烟撕心裂肺地喊叫。莫文把她夹在腋下,如同拎着一只猫似得那么轻易。他随手把她抛进柴房,“吱呀”一声,只剩下门缝射进来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压抑了多年的情愫,突然在这一瞬间决堤,排山倒海般将她冲向绝望的边缘。
“拿来!”史华英把手伸向莫文面前。
“什么?” 莫文装傻。
“还能什么!”史华英瞪了他一眼,“我压在箱子底下的钱。”
“没…没有…我怎么会拿老娘你的钱呢?”莫文神色局促闪躲。
“还嘴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那些好事。上次也是你拿得吧?那丫头谅她也没这个胆。”
“那钱被我…”莫文嬉皮笑脸,欲言又止。
“拿去干什么勾当去了?”
“没办法,青春期总要找人解决一下的嘛。”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
“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不也忍受不了才和那丑男人干那事。”
“你…”
“我说你也别发那么大火。不是还有那丫头吗?还怕没有钱?”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史华英故作欲打状。
“保证没有下次。”莫文见势,随即将脖子一缩,躲了过去。
“说到那丫头,你少打她主意。”
“反正莫离都睡过了,早就不是处女了,也不差我这一个。”
“就因为被莫离睡过了,你才不能碰。”
“为啥?”
“废话少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史华英并不是可怜莫如烟。只是因为她是莫离留下的东西。
她要保护他的东西完整无缺,然后让死去的他在阴司看着她将他最爱的东西,让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疯子进行彻底地蹂躏与摧毁。
她要告诉他,他最爱的东西只配和一个傻疯子睡在一起。
她要得就是这样的快感。
报复的快感!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史华英说着又继续补充道,“我得出去一会,叫她好好收拾一下。”
“好好收拾?干嘛?”莫文一脸纳闷。
“我约了人,待会就过来。”
“什么人?”莫文更纳闷了。
“你个兔崽子脑袋瓜怎么转不过弯啊?成天想着爱爱爱的,都爱傻了吧?”史华英急躁地拍了一下莫文的脑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