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想上前说点什么,疯虎却冷着脸转身避开,似乎不想跟风讨论什么。
见疯虎如此神情,风心中的内疚反而一下消失了,暗道:“反正是你主动的,我也没办法反抗,不怪我了。”
见风讪讪的表情,疯虎面无表情道:“你吃过饭了吗?吃过了我们就出发。”
风心想,还别说,有了关系还真就有些不一样了,原来哪里管我吃没吃饭,现在还会征求我的意见了。
于是风也装作关心的客气道:“你的病情刚刚好转,应该休息一天再走不迟。”
这本是风随口一说的话,哪知疯虎听了,却马上放下手中抬起来前辕道:“那好,我们就休息一天再走。”
风愣住了,这还是那个暴躁的疯虎吗?怎么这么听话了,我没听错吧?
既然今天不走,风就转身钻进雪屋,准备把雪屋再修葺一下。
看着风进了雪屋,疯虎没由来的嘴角抽搐一下,心中涌出一种奇怪的特别感觉,这怎么可能啊?我们是敌人,我竟然成了他的真爱女人?
山林里千百年的传统,疯虎比风更清楚。
一个男人只有二十岁后才能与女人发生真正的关系,在二十岁之前男人的身体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的。
即使有兴奋的感觉,身体体却是诚实的老实,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遇到自己的一生真爱,男人才有可能在十八岁到二十岁间与自己的真爱之人完成身体的交合,从而提早变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就是山林人最为看重的真爱期,而在十八岁之前男人的身体从生理上讲只能算是一个孩子,这是每个山林人都知道的常识。
当初为了截杀风,疯虎可是对风下了好一翻功夫调查,他只有十七岁,过了这个冬祭也才十八岁,这是每一个风族人都知道的事实。
以他比自己早到魔鬼地附近的时间来算,他肯定在冬祭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出发了,否则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么说,自己就成了风第一个女人,也就是她的真爱了。
好巧不巧风也成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这也太搞笑了。
自己早就过了二十祭,风是不是自己的真爱,虽然没有办法检验,但疯虎清楚的很。
尽管昨夜风让自己终生难忘,但自己对风没有任何感情这是真实的。
因为风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人。
自己喜欢的是高大威猛的男人,而不是这种瘦弱不堪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男人。
这样的男人作奴隶都不是一个好奴隶,更不要说作自己的男人了,他根本不配!
但发生了这种事回到黑族会有些麻烦,不过也算不上太大的麻烦。
只是气不过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真命女人。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他也算是用这种方式救了自己的命。
冬天的白天总是很短,当太阳落下去后,外面就冷的再也没办法待了。
雪屋之内,风整理了一个睡袋就准备睡觉,风刚刚躺好,疯虎就钻了进来。
而且还是脱光光的那种,疯虎并没有小女人的那种害羞与扭捏,而是直接趴在风也同样光着的身体上,还目光炯炯的明知故问道:“你刚刚过十八祭?”
风尴尬的承认道:“是啊!”
早就对风心知肚明的疯虎看着风那有些害羞的表情问道:“我是你的真命天女?”
风恼怒的否认道:“不是!”
听了风发火的话,疯虎只当做是风为掩饰尴尬的气话,不由得开心的大笑起来,好一会才咯咯的停下来,嘴里说道:“我知道了!”
身体却愉悦的把风僵硬的身体紧紧的压住。
豪迈的对风道:“昨夜迷迷糊糊身体状态不佳,没有感受真切,现在我要好好感受一下。”
随着睡袋里温暖的升高,两人再不说话,一场别开生面的旖旎肉博徐徐拉开序幕。
强烈的阳光透过晶莹雪砖墙壁,让雪屋内也变得亮起来。
风借助透进来的阳光,看着身下疯虎那张吓人的鬼脸,愣了一下。
伸手捏过一小块雪,在疯虎的脸上擦拭,本来有些暗淡的颜色却一下清晰起来,变得更是狰狞恐怖。
风撇了一下嘴,伸手拉过自己的背包,倒了一点烈酒在疯虎的脸上,用手指轻揉的擦拭着。
疯虎一动不动的任风在自己脸上施为,两只野兽般的恐怖眼睛在充满爱后,竟然没有那么吓人了,反而泛出美丽的琥珀色光芒,显得那么的明亮动人。
疯虎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风,随着疯虎脸上的色彩被洗掉,风惊奇的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冷艳而极为美丽的脸。
微微有着羞红的脸庞上就连那条长长的疤痕也变的生动起来。
看着这张判若两人的面孔,风愣住了,疯虎的这张脸自己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里熟悉却又说不出来,风轻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子?不可能就叫疯虎吧?”
那张美丽的面庞嫣然一笑,极为诱惑,吐气如兰道:“暮烟!”
“暮烟?很好的名子!”
风从心底觉得这个名子很配这张美丽的脸。
四目相对,默默无语,眼神中有光亮在闪烁。
暮烟伸手把风拉到自己胸脯之上,转身就把风压在下面,开始了暴风雨般的索求。
一个月后,魔鬼彩虹山,一个巨大的皮袋在飞驰着,疯虎看着前边一副洋洋得意的风驾驶着这个巨大的东西向长长的雪坡下冲去,心中暗自吃惊。
这个家伙似乎太过聪明了,下雪后行走极为困难,走一步陷下一步,他就在每只脚上绑了一类似鸭子蹼的东西。
虽然走起来有些别扭,但却不怕陷在雪中,让人能浮在厚厚的雪面上,这更让人省了不少的力气,习惯了这种行走的方法后,两人竟然能在雪地里飞快的跑起来,
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制作出的这个大雪橇车,有这个神奇的东西,让疯虎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这次穿越魔鬼彩虹地很容易,就象是在出来游玩一般。
轻轻松松的一天就能走自己过来时两三天的路,遇到长长的坡路时,甚至走的更快,当然因为有了这种便利,两人只是在晴天时出发,很早就停下来休息,更不会在冒雪前行了。
在这里,有时疯虎觉得,这个本来视其为奴隶的家伙在与自己有过身体的接触后,似乎变得不在害怕自己了,而且还似乎是在主导着自己。
而自己只是一个在为他指路的人,要是留着他,让这个家伙到了黑族可能会给黑族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吧!疯虎这样想着。
傍晚,风不辞辛苦的把雪压成一块块雪砖,在雪地里挖出来的大坑上一层层的垒起来。
就形成一个半地下的雪屋,就连进出口也是一个半地下的通道。
雪屋里面确实很暖和,再生起一点炭火,里面倒是不感觉冰冷,甚至还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暮烟看了一眼远处在落日的余晖中变得金光闪闪的那座特别高耸的金山,那是通过魔鬼地路线的一处路标,再回头看看雪橇上不足三分之一的食物,暮烟暗自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走不出魔鬼地了,也就不在思考前路,而是钻进雪屋,开始没有明天般的与风缠绵,让欢愉忘却面对临死前的恐惧。
自己把风带进魔鬼地,现在出不去了,索性就在死之前放开心扉尽情的享受欢愉吧!赶路已不是那么重要,天当被,地当床,随时随地都是欢爱的场地。
暮烟的要求风没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进入了魔鬼地,可能也就意味着永远的离开了风族,风倒也想开了。
命运与自己开了个玩笑,既然感情上无法面对云,面对母亲,面对风族所有的人。
现在又无法回到风族,那就索性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就象自己意外来到祖山一样,重新开始另外一种生活吧!
为了让自己不再乱想,就让另外的东西来填满内心,暮烟就是那个填充物。
暮烟被人叫做疯虎,她真的疯狂的如同一只猛虎。
让应付起来的风再没有一点时间来想其它的事。
在无数次不分时间地点的欢愉后,两人竟然有了诸多的默契。
而且各有心思的两个人眼神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贪念。
暮烟临死前的疯狂与风逃避感情填充的意识宛如两只合在一起剧烈燃烧的火把,瞬间就沸腾起绚丽烟花般的火焰。
风平雪静,烈日当头的中午,停在雪地里的雪橇车上,柔软的兽皮堆里,刚刚欢愉过后的两个人,疲惫而满足的抱在一起。
风看着眉宇间隐藏着忧愁的暮烟道:“你有事瞒着我?”
暮烟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如果你不问,我们就这样欢乐开心的死去其实也不错,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想隐瞒你,我们走不出去了。”
风道:“迷路了?”
暮烟道:“路线没错,只是前些日子的那几场暴风雪耽误了我们太多的行程,我们无法在冰雪融化前离开魔鬼地了。”
“那就晚些离开,雪化了不是更好走了吗?”
暮烟苦笑道:“一但魔鬼地的冰雪融化,魔鬼地里的魔鬼都会跑出来。”
“它们四处释放彩色的烟雾,人只要碰上一点就会或痛苦,或大笑的癫狂而死,那时的魔鬼地就是再无人能够生存的死地了。”